取代零食放成一排的是，塑封的蝙蝠干。



“好坏的标准是啥啊？”



“因为是护符，所以基本来说就是和客人的事情还有感官相符合，这种感觉吧。我对美术啊古董啊这些有附加值的东西一点都不感冒。”



“嗯是为了出风头的话感觉气场有点过强的购买选择呢。”



“当做特产的话马马马虎虎不是还不错吗。反正这里的只是单纯的‘材料’而已，也不能组成什么‘灵装’。”



叫蕾莎啥的少女说着意味不明的话。



精读占卜杂志的阶层们当做常识的单词吗？



“如果是对于埋藏烦恼之类的商品的话，我还真没什么需要”



“嗯嗯？不要这么着急否定护符喵？就当做普通的便利店就可以了。在有需要的话会前往，为了不足而去买用品的那种店。生活用品不也是这样吗？我这里只是单纯的‘看着不同’的东西而已，实际上商业的本质还是不变的。”



“是吗？就是个便利店？”



“就是那回事啦。”



“那样的话，这里有没有俄罗斯限定的呱太吗？”



“不了解，没兴趣，也没有进货的预定。毕竟没那个爱好。无论如何，我一直在这里。因为是一般的便利店呢。假如在热带的夜晚突然想吃冰激凌的时候，只要有什么缺的无论如何请过来就好。”



“是吗，就算如此，我也没有烦恼”



“烦恼这东西啊，世事无常哦。就算今天没有疑虑，也不能高枕无忧哦？”



“多谢提醒。”



美琴向推拉门的方向走去，刚刚踏上脚垫，就响起了柔和的电子声。在这种地方还是有点便利店的味道。



只是，那个叫蕾莎啥的店员少女的话跟普通店员比实在是差的太远。



她来了这么一句。



“对了对了，要小心橙子哦！”



“哈？”



“要小心，橙子哦。”



又一次。



带着营业性的微笑，蕾莎又重复了一遍。



6



奇怪的店。



这就是美琴真实的感想。



就算是学园都市之外的，而且是国外的那种神秘的商店，即使这么去对比，果然还是奇怪。自己没有“世界上最大的购物中心是什么都有”的准备所以对于里面的气氛吃不消吗。



话说回来。



（……了这么长的时间，警备要是发现屋里什么动静都没有的异状去调查也说不定。差不多也该回去了。）



明天开始预定的练习，记者向的，一般向的展示会的日程接踵而来。当然是准备有空就开溜的，不过像今天这样的畅游应该不会再有了。



那个店，用手机拍张照不错，美琴一边这样想着，还是选择了从现在的地方赶紧回旅店的选项。



本应如此。



可是，美琴在通向旅店的道路上，马上就要到巨大复合设施的出口的地方，却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倒不是出口的门被封锁上了。



也不是有歹徒拦路



实际上。



那个时候，那个瞬间，美琴之外的人还在来来往往。因为是黄昏之时，多数的人正在走入设施里面，其他的在往外走，汇聚成了巨大的人流。父母带着孩子走向飘着氦气球的娱乐设施，结伴的高大恋人使用半公开型AR弄出来指路板设施，一边对着地板指指点点一边靠在一起说着什么。停下脚步的只有美琴一人。



原因只有一个



在靠近出口的地板上放置着的，散发着小小的违和感。



没错。



一个球形的东西。



漠然的躺在地板上的，是一个大大的橙子。



“……”



令人生厌的相符。



抱着几个装着特产的袋子的少年，和一边咬着汉堡一边向设施内部走去的女性混在一起，只有美琴试着调整一下自己的呼吸。



美琴想起了从塞塔莉那里听来的话。十分有价值的那个橙子。去某国观光的旅者买到的橙子里，孵化有巨型蚂蚁的卵的话。本来只是荒唐无稽一笑而过的谣言，现在确萦绕心头无法驱散。



(怎么会，真的是……没道理，对吧……)



美琴在心中否定了，但果然还是在意。并没有置之不理。



慢慢的看向四周，附近并没有水果卖场，果蔬店什么的。



看着有点不自然的，孤单的橙子躺在在地板上。美琴把手伸向身边的粗大的柱子。



半公开型的AR有了反应。



10指滑动，检索着“军队蚁”。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美琴不知道自己的行动有什么明确的目的。



但是，在柱子上映射出的情报比预料的更奇怪。



就像百科词典的书页一样。



“军队蚁”



体长2—3厘米，就像名字那样以细长的脚为特征，还有毫米左右的牙齿。



全部都是黑色的，六条腿全部都是艳丽的红色。并且，雄性的还有透明翅膀。



食肉。



雌雄同体（明明有雄性还雌雄同体？可能那个词的意思是自体繁殖吧，译者注）的珍奇军队蚁，除了昆虫和节肢动物之外，特别偏好哺乳动物。另一方面，也有在果实的果肉中发现的例子，这倒不是以果肉作为食粮，而是在粮食成问题，种群急剧减少的情况下，为了能实实在在的捕获猎物潜伏到果肉之中，推测应该是一种拟态的行为。军队蚁也不例外的拥有特定的巢穴，以女王蚁为中心构成5万-20万只左右的种群，在一定的范围内徘徊获取猎物。



拥有果实受到刺激，女王蚁就会解除限制，开始把无尽的卵孵化的特点。那个时候，有通常只残留一只女王蚁也会出现引发大量出没的报告。



限制之外的种群，也有许多袭击人类的报告。



第二次国际害虫被害防止大会制定了10年内把其数量减半的目标，而学园都市会提供技术。



→关联，霍伊斯村虫害事件



虽然感觉那个链接点了就会后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点了上去。



地点是美洲的南部。详细的地点不清楚。



干燥的土地上零星的生长着矮小的灯芯草。破旧的木质建筑四处散布着。



黑红色的沙尘暴吹起。



在那之下，浅黑色肌肤的人们四处逃避。



火灾，能够看到人们在四处躲避着仿佛火灾的火花，但又不是。大量的红色光点在到处闪烁。那是昆虫颜色鲜亮的脚，以及他们挥动着薄薄的透明的翅膀。



门，一扇一扇的关闭了。



能在门关闭之前躲进门的人真是非常幸运。



但是，就在眼前，没有把那门关上的人就……



“……！！！”



嗙！！美琴一掌打在的粗大的柱子上，这一掌的冲击力几乎震碎了玻璃板，半公开型的AR在直接接收到消去的指令后，执行了这一指令。



美琴呼吸乱了。



看不下去了。



过去的那个“东西”，现在就在美琴的正眼前



即使是现在，孤立着的橙子依然让人毛骨悚然。



咕嘟……它的表皮轻轻的摇晃了下



“……诶……”



说不定只是心理作用。



说不定只是往来的人的脚步使得地板有了细微的震动。



但是。



咕楸咕楸咕楸的，不知道是心理作用的效果还是真正的物理上的蠕动，无法分辨模模糊糊的“外表”，并没有一瞬而逝。而是不断刺激着美琴的眼睛。一股说不定的恶寒游走在后背。



假如。



假如哪个传说是真的。



（……对了，密封容器。）



美琴向四周扫视。



（……假如，有微波炉那样的东西的话如果橙子炸开了，里面的东西就不会四处播散开了。）



这个购物中心基本什么都是都能找到。无论什么电器店里都要出售的电器肯定是有的。问题是，地方这么大，怎么可能知道卖那玩意的店去哪里找



美琴操作地板上的半公开型AR，上面显示出来了通向家电制品部分的道路的标示箭头，再向被放在出口附近的地板上的橙子瞟了眼，但是……



“骗人吧”



不禁小声嘟哝出来。



没了，橙子没了！



惊！！美琴慌慌张张的向四周看去。出入口附近人来人往，依旧是车水马龙的休息日繁华街道的景象。虽然好像没有被人踩烂，但是却不知道去了哪里。说不定被谁踢飞了。



这个时候。



虽然被许多的成年人挡住了看不见，但是的的确确传来了孩子的声音。



俄罗斯语的，天真的童声。



年纪不大的男孩和女孩的声音。



“那是啥—，咕楸咕楸的”



“捡来了又要怎么办？吃了？”



“捡到的东西不能吃啊。到停车场那边去踢着玩吧！” 【这两个熊孩子，还挺会玩儿……】



美琴的脸猛的一下抬了起来。



无法断定声音的主人，美琴赶紧向声音传出的方向……出口的方向跑去。



“等等”



自己也不知道在和谁说这话，美琴混入了人群之中。干脆散发弱电流出去得了，不由的产生了这样的焦躁想法，不过还是勉强忍住。



军队蚁在构成领地的蚁群剧烈减少的时候，会躲藏在果实中等待猎物。



然后如果果实受到刺激的话，女王蚁就会解除限制，一旦开始繁殖增长就会无休无止。通常哪怕只有一只女王蚁，繁衍的数量也没有尽头。



而最后的结局，就像视频分享网站上那样……



“等等！！”



美琴向建筑物外飞奔出去。



虽然外表是和足球场一般宽广的停车场，不过出入口的边上还放着家庭菜园用的铲子和水桶之类的东西。人们排成蛇形的队列，缓慢的前进着。



（听声音像是10岁左右，男孩子的声音，好像是变声前的样子。）



四周看去



孩子和父母在一起的组合有很多。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的，拿着气球乱晃的，骑在肩上的，十岁左右的有一大堆。



去踢着玩，男孩子这么说了。



美琴从边上的地面开始，然后一气把目光放远。



和橙色接近的色彩飞进了视线。



前方200米，很多乘用车并列的停车场的一角，一家四口走在路上。男孩子的脚在踢着刚才的橙子。因为被踢来踢去的，所以橙子皮的一块已经裂开了。橙子仍在令人生厌的蠕动这，看着就像溃烂的心脏一样。



咕楸咕楸咕楸咕楸咕楸咕楸！！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飞出来了一样。



已经没有时间了



不知道橙子里到底有多少只蚂蚁，50，,还是100，倒不是担心靠近那里把橙子踢破的孩子。而是担心向四面八方扩散的蚂蚁假如有少量逃掉，一有时间，蚂蚁就会开始无休无止的繁衍生息。



电击枪，或者是超电磁炮（railgun）



几个选择在脑海闪过，却没有合适的选择。不知道会不会把橙子吹飞，在那个过程中如果小小的蚂蚁散布开来就没有意义了。



只用能力是不够的



“……！！”



美琴把家庭菜园用野外区放置的铁制水桶，像足球那样扔起来一脚踢出去。



用磁力操纵。



就像是被锁链牵着的铁球一样，铁桶被看不见的力量拽着回转飞行。



咚！像棒球一样飞出并且发出类似的声响。



本来斜上飞向男孩子的水桶，以口朝下的状态，从他的肩膀附近高速飞过，把停车场上的橙子罩住并且镶入了地面。咣当！金属音想起，同时橘色的火花四溅。



“嘿！”



“闪开！！”



虽然这么喊了，不过不知道那边听不听得懂日语，美琴咂了下嘴。



不行中的万幸，面对突然发生的情况，一家四口都被惊呆，站住不动了，这样正好方便美琴行事。



额发上电光飞散。



运用能力，从眉间蓄力然后一气弹出那样的感觉，带电的高压电流一口气解放出来。



呲咚！！仿佛发出了枪响般的声音。



美琴插进男孩子和水桶中间，强制男孩子拉开一段距离。然后转头注视着水桶。



（呼，终于结束？）



咔噔，那个时候，美琴听到了一个轻微的声音



好像是爪子摩擦金属的声音。



美琴的眉毛动了下，然而声音还在继续



从水桶。



从中间。



从内侧。



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咔噔！！



（不，不会吧）



“金属水桶，都能给咬破了……！？”



一发的程度还做不到全灭



难不成，拼死抵抗的简单命令，反而让蚂蚁的统御力提高了。



美琴踏上一步，第二发，第三发，连续不停的放出高压电击。双脚用力踏住地面，像是要锁定胜局一般，又发出了大量的电流。



铁制水桶是导电的。



里面就像是坐了电椅一样，内环境被严重的改变了吧。



“……”



放出了二十发以上的电击枪，美琴渐渐静了下来。那样大量的爆发和闪光之后，就连喝彩的人都沉默了。



踩着铁桶，这就么静止了大约有30秒。



这样下去也不知道到底什么状况。



不拿开水桶的话，橙子的“内部”到底是什么，还有到底有没有驱除干净，诸多的事情都无法确认。



处理炸弹的时候，解除炸弹起爆装置什么的的就不提了，在处理了之后，确认起爆装置有没有彻底的封闭掉也是够折磨神经的。和这个相似的感觉。



美琴从倒着的水桶底移开了体重。



咕咚的咽了一下口水。



把脚移到了铁桶的边缘，然后一点一点的加力。铁桶发出呲呲的声响开始慢慢移动。铁桶的防御能力不是绝对的。只是用脚轻轻一碰就要滚开好远的程度而已。



进一步的加力。



铁桶使劲的摇晃着。然后照着这个势头，把铁桶翻转了过来，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果皮和果肉都被高压电流击飞了，在桶的内部溅的到处都是。大部分被烧成了黑焦，只有一部分还留着本来的颜色。一股糊味扑鼻而来。



然后。



还有一堆像黑芝麻一样的东西散落着。刺啦刺啦的，不堪重力而像崩坍的小山一样。美琴知道这玩意的正体是什么。是虫子。六只脚的小虫子，被强大的电流给碳化了。



不需要再去动动看了。



确认到此为止，美琴操纵着磁力，又把铁桶盖上。



长吐一口气，无力的坐到了停车场的地上。



橙子。



军队蚁。



什么都能买到的世界最大的购物中心。



都市传说的宝库。



（不会是真的吧？）



直到现在，一家四口才开始骚动起来，那到底是什么，对我家孩子做了什么，而现在，美琴就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无视了俄语的喊叫声，一个人嘟囔着日语。



“……提前一步，进行了不得了的能力展示呢。



7



太阳下山之后，时间一点点过去了。



吃晚饭和洗澡的时候已经都很晚了。



美琴并没有回酒店，在巨大的购物中心的一角。那并不是普通的客人可以进入的地方……那也是只有叫做“保安员”的特殊的从业员才可以进入的区域。附近标示说明了，这个是一般被叫做“治安维持机关审问室”的房间。



简单朴素的桌子和椅子。录音用的机械材料。并且，墙的一面有个魔术镜（单向透视镜）。心情非常不好。就算是这样的房间，也要将半公开型AR的机械材料导入墙壁、地面和天花板中，真是有点过了。



“这样啊。在橙子里面，军队蚁和他们的卵……”



正在自言自语的，是一名女“保安员”。名字好像叫做艾妮莉亚=G=艾尔格斯卡娅。她是个20多岁的红头发的女性。举止很严密，仿佛就像那个可怕的舍监一样。“在一切结束之前，我一直都瞪大了眼睛盯着铁水桶，好像没有漏出来。全部都死了。只是，在孩子们踢这个橙子的时候，可能漏出来了两三只……如此说来，没有否定用的资料。以防万一，我觉得在就近处理掉这些虫子比较好。”



“多谢你的忠告。”



“……尽管如此，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引起像都市传说一样的事件。不管怎样，罪犯一定是个异想天开的混蛋。”



“谁知道呢。一看就知道还在搜查中吧，所以没有确凿之言呢。”



艾妮莉亚不带一丝微笑板着脸说道。



“不过，那个军队蚁真的存在的话”



“……你什么意思？”



“现在，这些回收了的‘死尸’都已经完全碳化了呢，‘没有确凿证据’哦。也不能否定是哪里来的爱出风头的家伙演出莫须有事件的可能性。”



“你是认真的么？”



“只是，一种可能性哦。实际上，要是那样反而要多谢了了。但是，当然，也不能不考虑到有不想感谢其他的的可能性。”



艾妮莉亚耸了耸肩。



“这边也在调查橙子的来源。不过，水果店和果品贩卖场大小合计80多个。不知道要用多少时间。而且万一橙子是从外边被带进来的，那就是更糟糕的事件了呢。”



“……”



“说起来，你知道吗？”



“啥？”



“‘十分有价值的那个橙子’这个都市传说，本来是以仙人球为对象而广为流传的。从中美买来仙人球的旅者，因为装饰自己家居的仙人球咕楸咕楸的动而感到不可思议，于是就给花店和礼品店打电话……之类的。而关于‘内容’，应该也不是军队蚁。”



“？？？那是什么啊？”



“仙人球变成橙子这样的情况，是非常少见的。至少在俄罗斯国内没有广泛的传播。做结论的话。‘超贵重的橙子’这类的传言只有在学园都市传开，极端的地域性都市传说罢了。”



艾妮莉亚送来探寻的目光。



美琴则不禁皱眉。



“……稍等下。难道……”



“然后，正好是今天，这个购物中心里正好有个从学园都市里来的人在。为了例行的展示会。好像，护卫和引导人员不在一起呢？”



艾妮莉亚用不紧不慢的语气继续着。



“本来我们协力机关，对于学园都市内部的情报就所知不详。今天所提到的事件的情报也是向学园都市进行报告时得到的回信里面所记载的……怎么样，觉得不可思议吗？今天所发生的事件简直就像是都市传说所描述的那样，而引发这个的人物，想当然尔应该是知道‘十分有价值的那个橙子’的人。不错吧？”



“开什么玩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个传言的啊！！”



“虽然拥有特殊能力，基本上而言是一般的中学生。虽说如此，却解决了偶然发生的事件。要说可疑也很可疑啊。”



“刚才的橙子被放着不管是你们的怠慢的过把！然后挑了我当嫌疑犯又算是什么意思！？‘保安员’的自尊心就这么伤不起吗！！”



“且慢，今天的这种程度，不用那么激动也没问题哦。”



艾妮莉亚两手张开按住美琴。



“接下来去叫律师吧。说实话，我真想先在这里一口气处理完啊。”



“……”



艾妮莉亚站了起来，然后挥了挥手就从审问室走了出去。



重重的关门声响起。



没有说让回旅馆，难道陷入了要在这里过上一夜的困境了吗？还要说要关到拘留所吗？无论哪个都是很糟糕的局面……



真是个麻烦事啊。



这就是最直接的感想。



美琴把身体重量靠在椅子背上，然后抬头看着天花板思考着。



这是偶发的事件吗？还是由期望展示会失败，学园都市和协力机关之间关系恶化的人所引发的？或者说，是想要趁机盗取美琴的DNA信息的阴谋。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情报太少了。



说起来，现在也没到火烧眉毛的时候。



怎么说美琴也不是橙子的真正犯人。没有必要慌张。刚才的橙子，已经被完美的处理掉了。因为军队蚁而出现具体的被害者的可能性很低。之后，只要好好的抹消自己的嫌疑就好了。再说了，不带护卫和引导就把贵重的超能力者派遣的到“外”部，正是对协力机关的信任的体现。要是演化成一方引起的拘捕的话，学园都市那边也不会无动于衷吧。



嗯。



美琴为了放松想拿出手机看时间。结果手伸进裙子的兜的时候，却有了种滑溜溜的感觉，就像是光滑的皮肤一样的质感。



（唔……啊！？什么？？？）



美琴赶紧把手拿了出来，在上面的是，被撕下来的橙子皮。为了确定桶中内容的时候，的确有用过脚，在那个时候进了衣服里面了吗。



已经没有蚂蚁在上面了，果然味道很恶心。要是有小小的卵粘在衣服上也是个问题。美琴想把那段橙子皮，随便的就扔在了桌子上。能有多远就仍多远。



然而，美琴的动作突然停止了。



橙子皮的上面，有一个小小的贴纸一样的东西粘在上面。上面印刷这QR（quality requirement，质量规格，译者注）编码。说不定，还能靠这个找到记载着商品信息的网页也说不定。听说除了保质期之外，最近的农产品还能显示产地啊，农户啊之类的情报。但是说实在的，只靠小小的一张贴纸是显示不了那么多情报的。



美琴被QR编码吸引住了。



没错。



这个橙子做为商品的话，是独自一个孤零零地被弄了进来吗？假如是被运进来的话，一般来说不应该是一整箱运进来才对吗？



也就是说。



橙子不只是有一个。



和这个差不多的，起码有10个以上，说不定已经流入了这个购物中心了。



大量附有军队蚁的卵的橙子。



“等等……”



美琴不由得自言自语。



慌慌张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审问室的门。



“喂！！听我说！！刚才的那个橙子的事件还没有结束！！说不定还有同样的橙子流入了！！假如被军队蚁侵入的话，购物中心会陷入蚁群暴风的困境啊！！”



可是没有任何的回答。扭不开门把手，而且无论怎么敲好像都没有人来的样子。



美琴转向有魔术镜的那面墙。



“听清楚了！！不是说要把我放出来！！赶紧调查那玩意的QR编码！！然后说不定就能知道橙子的流入状况了啊！！”



没有反应。



一瞬间，产生了用超电磁炮把审问室的门轰飞的冲动，不过这毕竟不是好法子。假如从正面突破的话，为了阻碍她的脱离，肯定要投入很多的人员。虽然并不觉得不能全部干掉，但是现在十万火急，没工夫搭理这些杂鱼。



（QR编码）



美琴把自己手机当相机照了下，没有什么反应。好像程式不太一样。美琴向四周看了看。这里的墙壁，地板之类的都导入了半公开型AR。



网线并没有被切断，估计是因为美琴身份的“特殊性”而给予了特殊关照吧。美琴总之把手向墙上贴了过去，操作了几下之后，就把橙子表面上的那个贴纸直接拍了上去。



使用超声波的方式读取的吗？几个大型窗口显示了出来。



“……今日进货，从东门20件橙子被搬入。其中有一个箱子脱落，还剩余有19个……”



橙子并非是军队蚁的牢笼。那种蚂蚁有这样的习性，假如构成种群的蚂蚁数量减少的话，就会把大量的卵产在水果里等待猎物。恐怕是哪里的某人有意促成了这种状况吧。



为什么呢？



其一，为了不被怀疑带入这种怪蚂蚁。



其二，假如女王蚁解除限制，就会开始无休无止的繁衍。



可以说，橙子被当做“饲养容器”使用，从而成为了定时的生化武器。



好像是在计划的准备阶段，橙子掉出去了一个。或者说已经进行了复数的设置，只是有一个提前孵化·活性化而造成了今天的事件。



不过，可以确定的事情还是有的。



那就是事情的规模可不会那么简单了事。



倒不如说从现在开始才是正戏。



十分有价值的那个橙子。



这个购物中心，还有都市传说已经不是可以一笑了之的的事情了。



“……”



现在，其他的橙子还没有“起爆”吧。假如起爆了的话，“保安员”就有得忙了。



假如调整温度和湿度的话，就可以控制卵孵化成成虫的活化期的时间吧。尽管如此，从本质上来说毕竟是生物。那个“饲养容器”说不定也不能符合全部孵化·活性化的条件。



考虑的时间到此为止。



门的那边好像也慌乱了起来。果然有用魔术镜观察这边的动静吧。就在这里等着情况自己变化吗。不过，也不想在这种地方一整夜的被质问攻讦。反正“保安员”也不会听美琴说的话了。肯定也不会去找橙子咯。这样的话，“保安员”也不过是单纯的障碍物罢了。



操纵磁力。



将地板上固定桌子的螺丝高速旋转拧开。然后用桌子将位于正方形房间一角的门牢牢地抵住，阻碍的门的开闭。



这样一来，“保安员”就进不了门了。



不过，美琴也是出不去了……



“居然一直没有注意到呢。”



美琴看向了审问室那小小的窗户。这里是五层。房间里没有可以当绳索用的东西，携带的物品也受限制。所以就放心了吧，窗户上并没有用铁柱子之类的东西罩上。



美琴把窗户打开，身体探了出去。



“把磁力用在脚上还不是小菜一碟。”



毫不犹豫的飞身而下。



把革质的靴子踩在墙面上，就像滑冰一样的顺势而下的时候，美琴思考着。



这个街道上，“十分有价值的那个橙子”之类的话题谁都没有听说过。



刚才那谁不是说了“要小心橙子”这样的话？



剩下的橙子，生化武器，一起被安放到了什么地方？



要调查的事情堆成了小山。



还真是个，出乎意外的展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