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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的是哪一只兔子呢?(1 / 2)



「喂,到站了喔。」



航平轻轻地摇著真雪,她慢慢张开了眼睛。



在搭乘电车的时候,真雪一直靠在航乎的肩膀上睡觉。航平也没有吵醒她,只是红著脸保持原状。



真雪惊吓地抬起头来。



「航、航平……我一直……靠在航平的肩膀上……对、对不起!」



[……你终於清醒过来啦,月森。」



航平总算松了一口气·在诊所里面吃饭团的时候,还有搭上电车的时候,真雪都还是一直在自己的内心沉睡著,所以航平非常担心,不知道她会不会永远这样睡下去。



真雪可能也想起了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失去意识的吧。她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僵硬。



「糟糕,要来不及下车了!」



车门快要关上的时候,航平拉著真雪的手,急忙从车厢之中跳了出去。



「呼~~~~~~~~太好了,还好赶上了。」



真雪的手被航平握住,却没有显露出害羞的模样。



「那么,我们回家吧。」



[……」



真雪无力地点头,跟航平一起走著。



在那之後,真雪几乎都没有再开口过。



航平也一直随便扯些「饭团被我和希凯伊吃掉了喔」、「鲑鱼口味的很好吃耶」之类无关紧要的话题,尽量配合真雪的速度,在她身边慢慢地定著。



走到家附近的时候,航平说道:



「那个……我还是觉得,辉夜姬是不可能会变成恶灵的。因为我也在梦中见过辉夜姬啊……不管她喜欢的男人对她再怎么过分,我都不认为那个女孩会变成恶灵。而且,你也一样,绝对不可能变成恶灵的。你并不是那种因为自己受到伤害,就会想要去伤害别人的那种人。照你的个性,你是没办法打从心底去憎恨别人、仇视别人的。」



真雪一直用泫然欲泣的表情看著航平,当他断言说道「你绝对不可能变成恶灵」的时候,真雪像是很难过地低下头去,而航平说完话之後,她更足激烈地摇著头否认。



「我并不像航平想的那样善良。其实我从那个时候以来,一直都在嫉护著恋姊!」「别傻了,我明明都解释过那么多次了,那是因为恋在屋顶上滑倒……」



「不是的!」



真雪用尖锐的语气反驳说道。



「是在更早以前……从月之轮山回来的隔天,航平握著恋姊的手,跟恋姊彼此凝视的时候……我从那个时候开始,每次看到恋姊和航平说话,胸口就会难受得像是要裂开一样啊!」



「你……看见了吗?」



航平有一种像是脑门被敲了一记闷棍的威觉。



一个月前,真雪因为忘记绑缎带而跑回房间拿的时候,航平确实趁机握著恋的手说了一些话。



他对恋说「我们以後会一直在一起的」。



恋也灿烂地笑著回答「这不是当然的吗?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啊」。



结果真雪立刻就回来了,然後就像平时一样三人一起上学。



那个时候,是航平走在前面,而真雪和恋则是跟在後面愉快地聊天。



(没想到那件事会被月森看见!)



(可是月森什么都没有提过啊,在那之後也部跟平常一样……不……)



其实是有变化的。



这一个月,真雪变得更开朗、更愉快,也变得非常积极,让航平大吃一惊。



也不曾再像从前那样畏畏缩缩,或是动不动就哭泣了。



「因为航平用非常认真的表情看著恋姊,所以我一直觉得很害怕,担心航平会被恋姊给抢走。虽然我很喜欢恋姊,但是从那时开始,我就一直很憎恨恋姊。



不过,如果这种想法泄漏出去,我一定会被航平和恋姊轻视的,所以我就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足表现得很开朗的样子。



航平和恋姊是青梅竹马,早在我出现的很久之前就认识了,我明明知道你们是以朋友的身分互相信赖著的。从我来到地球开始,恋姊明明也是一直照顾著我的。但是,我真的是太忘恩负义了。每次看到恋姊和航平在一起,我的胸口就会隐隐作痛,觉得好难过,连自己都没办法控制了。



我不想要输给恋姊,因为这么想著,就逼自己变得像恋姊那样开朗。足球社的工作也拼命地去做。也很努力地尽量找航平说话,常常跑到航平的房间跟你们一起聊天。就算心里其实很想哭,也都忍耐著装出笑脸。



但是,看到航平抱著恋姊的时候,我就再也没办法压抑自己的心情了。我想,说不定自己会变成像是在那个可怕的梦里看到的样子吧。或许,我心中有个部分真的期待著航平死掉也说不定。如果航平跟恋姊会变成情侣的话,还不如让航平死掉比较好,或许我真的是这样想的……」



真雪的内心剖白,让航平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一个月来,真雪是抱著怎样的心情度过的,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希凯伊先前怒吼「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啊」,说的应该就是这件事吧。



真雪看著张口结舌的航平,沉痛地继续说:



「所以,我从贵子医生听到了辉夜姬变成恶灵的故事的时候,就想到我自己或许也会变成恶灵,还会把航平给杀掉。在月之轮山上,不是有一棵裂成两半、倒在地上的树吗?其实那是因为希凯伊告诉我,有其他女生也喜欢航平的时候,我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然後才引发了雷电劈断树木的。我光是想像如果航平跟其他的女生交往会怎样,就觉得没办法忍耐了。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希凯伊说的是什么人。但是,当我看到航平握著恋姊的手,还有恋姊看著航平的眼神的时候就猜得到了。喜欢航平的女生指的应该就是恋姊吧……恋姊并不是以朋友的身分,而是以一名女孩的身分,在我出现之前,就一直一直喜欢著航平吧……说不定航平也是把恋姊视为一个女孩而喜欢她,这不就是两情相悦吗……」



航平忍不住大叫道: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啊!恋足我一辈子的好朋友!说什么恋喜欢我,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或许是航平的口气太强硬了,真雪惊吓地陷入沉默。然後眼泪就一颗颗滴下来。



「呃!」



航平顿时慌了手脚。真雪用手遮住了脸,开始低声地啜泣。



「对、对不起。我不该惹航平生气的……」



「我又没有真的生气……不、不要哭了啦!」



两人正在路上纠缠不清的时候。



「你这浑蛋;!!!竟敢把公主殿下弄哭!」



航平的屁股被狠狠地踹了一脚。



「呜哇!很痛耶,佛尔特!」



航平一回头就呆住了。



站在他後面的人并不足佛尔特理娜,而是白金色长发及肩,跟航平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她的身高看起来跟真雪差不多高,可能还稍微矮一点,身上穿著飘逸的白色连身洋装,还穿著一双绑上蝴蝶结的凉鞋。是个比起真雪毫不逊色的美少女。



「你是谁啊?」



那女孩把双手环抱胸前,用甜美尖细的声音回答道:



「你才这年纪就痴呆了啊?我当然是公主殿下忠实又能干的部下佛尔特理娜啊。」



「咦~~~~你说你是佛尔特!」航平瞪大眼睛叫道。



真雪也睁大了眼睛,停止哭泣说道:



「哎呀!这么一说我才想到,她跟佛尔特年轻时候的照片看起来一模一样呢!」



「骗人的吧!佛尔特那家伙会这么小这么可爱?」希凯伊也惊讶地叫著。



「糟糕了!我还保持著被魔法变年轻的状态!不,那个,其实我不足佛尔特,而是佛尔特的妹妹……」



就在变成迷你尺寸的佛尔特理娜开始结结巴巴地解释的时候。航平家的方向,突然传来了爆炸声。三人惊讶地转头看那个方向,发现航平的家里冒出了蓝色的烟雾。



「呃!那是什么啊!」



航乎慌张地跑了过去。真雪和佛尔特理娜也跟在後面。



「海姊!」



他一拉开玄关的门,蓝烟就猛然一涌而出。



「呜哇!」



「咳咳……」



「公主殿下,这里太危险了。请先在外面等吧。」



「不、不要紧,我也要进去。」



烟雾不知为何有薄荷糖的香味。航平一边用手揭开烟,一马当先地冲进了厨房。



「海姊;!你没事吧!」



海央子并不在厨房里。不过,跟厨房相连的客厅里,却传来了「咪咪~」的叫声。



咪~咪~咪~咪~



咪~~~咪咪咪咪~~~咪~~~咪~~~



咪咪~~~咪~~咪咪咪咪~~~



咪~~~咪咪~~~



咪咪咪咪咪咪~~~咪咪咪~~~



「这个立体音效是怎么回事啊?」



航平一踏进客厅,就看到好几只兔子四处蹦蹦跳著,不禁为之哑然。每一只兔子都披著闪亮亮的白色毛皮,正在「咪~咪~」地叫个不停。



「我们家什么时候变成了兔子的集会场所啊?」



客厅里除了兔子之外,还有一位穿著黑色披风的蓝发男孩,和一位戴著太阳眼镜的粉红色头发的女孩。另外,也有一个长了狗耳朵和狗尾巴的男孩。



那就是吉克弗利特、奥黛儿,以及小白三个人。



奥黛儿无奈地耸肩,小白正在搔耳朵,而吉克弗利特则是站在桌上高声地笑著。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怎样啊!你们现在知道要成为初代地球之王的最强魔法师吉克弗利特的力量了吧!你们就用兔子的模样过完这一生吧!」



「咪~~~咪~~~」



「咪咪~~~!」



「咪~~~!」



「喂!你这小鬼!到底在别人家里干了些什么好事啊!」



航平一边注意著不要踩到兔子,一边往吉克弗利特定了过去。



吉克弗利特噘著嘴回答道:



「哼!这些家伙整天都吵著『请跟我结婚、请跟我结婚』的,让海央子觉得很困扰,所以我才把他们都变成兔子的。」



「你说什么!」



航平低头看著那些兔子。



这些比真雪变身的时候看起来还要大只的兔子,仔细一数的确刚好七只。它们的白色毛皮就像钻石一样,发出闪亮的光芒。



(难道这些兔子真的是……)



真雪和佛尔特理娜追著航平,走进客厅的时候,兔子们就全部围到真雪的脚边。



「咪~~~咪咪~~~!」



「咪咪咪~~~!」



它们纷纷地说著。



真雪和佛尔特理娜都变得目瞪口呆。



「航平,这些兔子是一条先生他们啊!好像是因为被吉克弗利特施了魔法,所以才变成兔子的模样。」真雪帮忙「翻译」著。



「呃!真的是他们啊!」



闪亮闪亮闪亮亮;



兔子们像足在回答著「是的,就是我们」,毛皮一起发出耀眼的光芒。



「你这死小孩!竟然把我的部下都变成了兔子!我绝不饶你!」



「咦?你是谁啊?」吉克弗利特看著迷你尺寸的佛尔特理娜,疑惑地歪著头问道:



「奥黛儿,你认识吗?」



小巧的脸上戴著超大太阳眼镜的奥黛儿看了吉克弗利特一眼,就摇了摇头。



「不兹道(不知道)。」



佛尔特理娜满脸通红地大叫道:



「我、我是佛尔特理娜·伊奥卡丝特的妹妹,叫做匹、匹妮西莫(注3注3



匹妮西莫(pia已ssim巳,乐曲中极轻柔的部分。)!姊姊的部下就是我的部下!姊姊的敌人也就是我的敌人!」



「匹妮西莫……」航平露出满头黑线的表情。



「就是跟佛尔特两莫(注4注4



佛尔特西莫(fortissimo),乐曲中极强的部分。)相反的意思吧。」真雪也呆呆地说道。



「什么,你是那个又巨大、又臭屁、又无能、又凶暴的女人的妹妹!虽然外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不过个性一样讨人厌嘛!」



吉克弗利特说的话,让佛尔特理娜变得更愤怒。



「你说谁巨大、臭屁、无能又凶暴啊!我绝对不饶你!」



她从不知先前藏在哪里的剑鞘里拔出长剑,洋装的裙摆翻飞,冲向吉克弗利特。



「烦死了!别阻挠我!」



言克弗利特凭空变出一根手杖,像剑一样地挥舞著。



「你们给我等一下!海姊到底怎么啦!」



航平怒吼著,然後缩在地上不停发抖的小白就……



「呜哇~~~~~!」



他大声地哭了出来。



「海央子姊姊她……海央子姊姊她……她说要去母亲那里,就自己一个人走掉了啦~~~~~~~!」



航平整个人震住了。



「那不是天国吗?难道,海姊是要去自杀?」



「咪咪!咪咪!」



「咪咪咪!咪!」



兔子们都「咪~咪~」地叫著。



「不是啦,航平,他说的是海央子姊姊要去扫母亲的墓,一个小时前就出门了。」



「什么嘛,原来是这样……不对吧,哪有人会在这种时间去扫墓啊!天都已经黑了耶!这样不是太危险了吗!」



航平著急地大叫,小白还是哭哭啼啼地说:



「呜咽、哽咽……我说我也要一起去,可是海央子姊姊就大叫说,谁都不要跟过



来!我讨厌大家!。这样啦;!呜哇;!」



听到这句话,吉克弗利特也塌下肩膀,像小白一样开始啜泣了起来。



「呜呜……」



兔子们也「咪咪~](X7)地开始悲鸣。



那个温柔和气的海央子竟然会大叫著「讨厌大家」,这样不是更应该追上去才对



吗?航平觉得胸口部痛起来了。



坐在沙发上的奥黛儿,只是冷冷地说道:



「海央子说著『我只赤想要待在母亲的家里,只赤想要继续当日渡海央子啊,为什么大家要说这么过分的话』,然後就哭了喔。大家都太迟钝了……一点都不了解女人心,真赤让人烦恼啊。」



客厅里突然变得一片寂静。



「呜咽、呜咽、呜呜呜……」



只有小白还继续在啜泣著。



奥黛儿的这番话,也缭绕在航平的心中。



(就连我也一样,根本就不了解海姊真正的心情啊……)



海央子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要跟航平结婚」的话呢。



航平只是纯粹的感到惊讶,却丝毫没有想过,海央子是怀抱著怎样的心情而说出这些话的。



「我要去把海姊接回来。」



「咪~咪~」



「咪咪~」



兔子们像是也在说著「我们也要一起去」似的,一边跳著一边咪咪叫。



「不,我觉得我一个人去会比较好。不好意思,可以请你们留在这里等吗?我一定会把海姊给带回来的。」



「是啊,我也觉得航平一个人去会比较好呢。」真雪附和著他。



「我也有同感。」佛尔特理娜也跟著说。



「咪~」



「咪咪咪~」



「咪~」



兔子们像是在说「那就交给你了,航平」,望著航平咪咪叫。



航乎也对他们点点头。



他正要定出客厅的时候,吉克弗利特突然叫住了他。



「等一下!」



航平一回头,蓝发的少年魔法师就很不好意思似的转开睑说道:



[……从、从这里去吧。」



客厅的墙壁上不知何时开了一个大洞,从洞中看过去,另一边竟是夕阳照耀之下的墓地。



「从、从这里走比较快吧。」



航平伸手摸了摸吉克弗利特的头发。



「谢啦。」



「呜……」



吉克弗利特的脸变得越来越红,他咬著嘴唇不发一语。



「慢走唷,航平。」



「喔喔,我要出发了。」



航平对真雪说完,就踏进了那个大洞。



咚沙。



「好痛~~~~~~~]



航平的屁股跌坐在石板地上,他痛得叫出声。



「小航!」



近处传来了海央子的声音。



他一抬起头,就看到海央子跪坐在石板地上,还抱著墓碑。海央子的眼中都是泪水,脸庞也被泪珠给沾湿了。「你是怎么来的啊?小航?」



海央子一睑恍惚地问著他。



「吉克在我们家的客厅跟墓地之间弄了一条通道。呃,海姊,你那样的打扮实在有点危险耶。头发也乱糟糟的,脸色又很差,会让人误以为你是幽灵的啦……」



紧抱著墓碑的海央子,因为惊讶而睁大的眼睛里积众著泪水。



「我是在跟……跟母亲说话。母亲常常都会像这样抱我喔。我第一天被带到日渡家的时候也是,她对我说,从今天开始,小海就是我的孩子了唷。请多多指教唷。,然後就紧紧地抱住了我。从那天开始,每次我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母亲都会说著『欢迎回家喔,小海。,然後就一边笑著一边给我一个拥抱。母亲的身体非常温暖,又很柔软,有像花一样的香味,可是……这个墓碑却又冷又硬……」



海央子啜泣著吸了一下鼻子。



「这不是当然的嘛。」



筋斗把海夹子能手从墓碑上拉开,自己也跪坐在地上,就像平时海央子对他做的那样,也紧紧地抱住了她。



一你看,很温暖对吧。如果想要找个东西来抱的话,那就抱我吧。一



一呜呜……小航不是一直说著自己已经不是小孩了,不要有事没事就抱你吗?一



一因为我已经是国中生了啊,如果被发现我有恋姊情结的话,那不足很丢脸吗?一



一呜呜……小航有恋姊情结啊。」



航平温柔地拍著海央子的背。



一嗯嗯,海姊是全世界最棒的姊姊,又漂亮又温柔,又很会煮饭,是我最自豪的姊姊。所以我一定要对其他的人保密啊。一



海央于一边哭得抽抽噎噎,一边也把手臂环绕在航平背後,紧紧地抱住他。一对我来说,母亲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温柔,也最善良、最理想的典范喔。



因为我已经完全记不起亲生母亲的模样了,所以我一直觉得,如果日渡家的母亲是我真正的母亲就好了。『航平』这个名字足母亲取的喔。她在医院把刚出生的航乎抱给我看的时候,对我说『小海叫做海央子,名字里面有海这个字,所以我才想到航平这个名字喔。这是在浩瀚的蔚蓝海洋上,搭著船悠悠渡过的意思。因为这个孩子是小海的弟弟喔』。我觉得就是在那个时候,我才真正地成为小航的姊姊,也真正地成为这个家的孩子。就是因为母亲帮小航取了『航平]这个名字,所以才让我成为父亲和母亲的女儿,也让我成为了小航的姊姊。」



恋的母亲也曾经提过的。



—保乃佳和小海的戚情,比真正的母女都还要好呢。保乃佳怀孕的时候,小海就曾经很高兴地跑来我家向我报告—



『夏天的时候我的弟弟或是妹妹就要出生了,我正在跟妈妈一起想名字唷!』



「我……我一直想要成为像母亲那样的人,所以母亲过世的时候,我就想著自己一定要成为小航的母亲,要代替母亲守护著小航平安长大。也要代替母亲,经常给小航温暖的拥抱。但是,小航在不知不觉之间也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大到都会主动抱我海央子的心中充满怀念,又很伤心地把湿濡的脸颊在航平的脸上摩擦。



海央子一定是一边回忆著最喜欢的母亲,一直努力到现在的吧。她就连笑容和一些小动作都跟母亲极为相似,可见她一定是非常认真地想要成为航平的母亲吧。



航乎从来就没体验过母亲的温暖和慈祥。



那些全部都是身为姊姊的海央子给他的。



从小时候开始,一直都带著温柔的微笑拥抱航平、努力守护著他的人,就是这个姊姊。



一对不起,海姊。我说我跟月森在交往的事,其实是骗人的。因为听海姊说了要跟我结婚,所以我才决定跟月森假装成一对情侣的。但是我没想到这样做会伤害海姊,我已经深深地反省过了。将来,如果我真的交了女朋友的话,我保证一定会第一个向海姊报告的。一



一嗯……姊姊也吓到你了吧,对不起唷。姊姊是因为想到如果结婚,就非得离开家里,离开小航去过自己的生活,就觉得很害怕。如果离开家里,姊姊就会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不再是日渡家的小孩了……既然如此,那乾脆跟小航结婚,就可以永远待在家里,也可以一辈子都跟小航在一起了,才会没想清楚就说了出来。如果是母亲的话,一定不会像我那样发脾气、要性子,更不会给小航或大家带来困扰的。姊姊果然还是没办法完全做到像母亲那样呢。」



「这有什么不好的嘛。海姊跟母亲本来就是不同的人啊。虽然亲子之间本来就会相像,但是海姊就是海姊啊。不要再想跟母亲一样不一样了,海姊只要依照自己的方式来生活就好了啊。



有时候也要稍微丢下家事,跟大学的朋友们出去玩一下,也可以再打扮得漂亮一点嘛。因为海姊本来就是个美人啊。而且,那七个人……虽然都是全身闪亮亮的奇怪家伙,不过他们都不是坏人。他们好像也是真的很喜欢海姊,所以你也可以稍微考虑一下嘛。啊,当然,如果海姊不喜欢的话也不用勉强啦。」



「姊姊真是没想到,小航竟然会像这样给我建议呢。小航已经变得很温柔,又很坚强了……真是个优秀的孩子呢……说不定这部足真雪的功劳呢……」



海央子突然说出这种话,让航平一时慌了起来。



「什、什么嘛,干嘛突然说这些啊。我都说了我没有在跟月森交往嘛。」



海央子像平常一样,温柔地在航平的耳边笑著说:



「呵呵呵……可是,从真雪来到我们家之後,小航就慢慢地在改变啦。姊姊是这样认为的唷。一开始,小航还常常对佛尔特小姐他们生气,对真雪也常常露出不耐烦的表情,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小航看著真雪的眼神,还有跟她说话的态度都比以前更温柔了唷。小航其实是很喜欢真雪的吧?」



「什、什么喜欢啊!我、我对她才没什么特别的……」



航平焦躁地栘开身体。



海央子一边嘻嘻笑著,一边伸手点著航平的鼻子。



「呵呵,小航,你脸红了唷。」



「少骗人了!这里光线这么暗,你哪里看得到我的脸色啊。」



「姊姊我啊,只要是小航的事什么都看得出来唷;」



「真是的,大家都在等我们,赶快回家了啦,海姊。」



航平先迈出了步伐,海央子从後面跟上来,还把自己的手勾在航平的手臂上。



「嘿,今天就让我勾著手吧。」



「真拿你没办法。」



「呵呵,我最喜欢小航了。」



在昏暗的夜路上,姊弟两人勾著手,慢慢地走著。



「我会再来看你的,母亲。」海央子转头望向墓碑,喃喃地说道。



在日渡家的客厅里,小白还是哭得没完没了。



「哽咽、呜咽、呜呜呜呜……海央子姊姊还是没有回来呜呜呜呜……」



「够了吧,不要再哭了啦,王子四号。这个糖果给你,别再哭了啦。」



发色从湛蓝变回茶色的司,拿出草莓口味的棒棒糖安慰著小白。



而他的姊姊杏,只是冷静地在二芳看著。



在客厅的一角,佛尔特理娜望著窗玻璃反映出来的十五岁美少女的模样,很不甘心地抱怨个不停。



「可恶,身高也缩小了,胸部也变平了。部是那个混帐邪恶魔法师害的。要什么时候才会恢复原状呢?」



在她背後还有七只白色兔子,也在「咪~~咪~~~~~~」叫个不停。



「咪~~咪咪~~](X7)



(我们也是,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啊?)



真雪在桌子前面,端正地并拢膝盖坐著。



(航平……如果可以顺利地找到海央子姊姊就好了。)



她无意识地突然想起了白天在贵子那里听到的话。



(我继续待在这个家里真的好吗?还是离开航平比较好呢?)



想到这里的时候,希凯伊就跑了出来,用双手在真雪的脸颊上拍了一下。



「哎唷,你也振作一点嘛,真雪。难道你又打算像上次那样离家出走吗?如果航航把海央子给带回来了,然後你又接著失踪,这样就算他已经累个半死了,不是还得到处奔波找人吗?」



希凯伊小声地把她要说的话给说完,就再次躲了回去。



「对不起,希凯伊小姐。」



(说得也是,我现在应该好好等航平回来才对。)



她重新打起精神,挺直了腰杆。



此时玄关传来门铃声,然後没多久就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



「航平!」



真雪站了起来。



「海央子姊姊!」



「海央子!」



「咪~~~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