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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每天逼朕营业第80节(1 / 2)





  谢景元第一次见庐阳王,虽然他现在连头都没敢抬,但听声音就察觉到这是个温润之人,难怪翩翩总是担心他。

  听他这样咳嗽,我都要担心他。

  谢景元谢过之后坐在一张小圆凳上,这才略微抬头看了一眼眼前人。

  一身五爪蟒袍,头发梳起,只用了一根简单的玉簪,打扮得很清贵,再加上这书房里一堆的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的读书郎。

  人长得很不错,就是看起来有些虚弱。

  庐阳王论年纪比谢景元还小一岁,但因为做过多年的太子,人虽然淡然,身上的上位者气势一点不弱。

  庐阳王见谢景元在打量自己,也反过来看他。

  谢景元立刻低下了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再次起身恭敬道:“殿下,这是柳家老太爷给王爷写的书信。”

  旁边有人收去了心,打开后看过、摸过、闻过后才呈送给庐阳王。自从皇宫里出现了投毒之事,皇帝在这方面非常仔细,在儿子身边放了许多细心之人。

  庐阳王接过书信后一目十行看完,然后笑了起来:“孙彪,去告诉王妃,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本王要给表妹夫接风洗尘。”

  孙内侍聪明的很,立刻高兴地诶一声:“奴才这就去。”、

  等孙内侍一走,庐阳王微笑着看向谢景元:“外祖父和表妹还好吗?表兄在军营里如何?”

  谢景元敏锐地发现了庐阳王问话的秩序,老太爷在前,柳翩翩第二,然后是柳文渊,其余人他没有问。

  谢景元躬身回道:“回王爷的话,老太爷身体上好,前一阵子还跟我过了几十招。翩翩每日在家里做做针线,跟孩子们玩耍,或是练字,若是有兴致,做一些别致的花样子卖给边城的太太奶奶们,能得不少银钱。大哥在军营里很不错,诸位将军们一致称赞他文韬武略。”

  庐阳王嗯一声:“不错,既然你跟表妹定了亲,往后莫要生分,叫我一声表兄也使得。”

  谢景元抬眼看他一眼,然后地头道:“下官不敢。”

  庐阳王又咳嗽两声,然后开玩笑道:“你有什么不敢的,你连汾阳王府的牌匾都敢摘。”

  谢景元笑道:“王爷说笑了,都是年少不更事干的事情,如今下官只想好好当差。此次回来,一是祭拜祖父母和父母,二是参加武举。”

  庐阳王诧异地看向他:“你回来参加科举?”

  谢景元恭敬地回道:“是的,下官想参加武举。”

  庐阳王笑起来:“好,既然你回来了,就住在我家里吧,后面的事情我让人帮你去办,听说你去年立了功,要是能得个武进士,往后晋升也容易。”

  谢景元又继续道:“除了下官,还有我们邻居家里的一位小哥儿,是秦西省去年的秋闱解元,来参加春闱。翩翩一再嘱咐我照看好他,故而下官自作主张,带他一起来了。”

  庐阳王笑起来:“这有什么,多一双碗筷的事情。什么样的小哥,带来我一起看看,能中解元也是大才。”

  谢景元陪着庐阳王在书房里说话,过了一会儿,裴谨言也被带了过来,他几乎是紧绷着行了个大礼。

  庐阳王笑得很淡:“起来我看看。”

  裴谨言抬起头,眼眸却是垂下的。

  庐阳王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听说你时常去跟表妹请教学问?”

  裴谨言额头开始冒汗,恭敬地回道:“原是学生不知天高地厚,听说柳姐姐知道许多解元们写的文章,这才去求了几篇,看过后大有进益。”

  庐阳王嗯一声:“表妹读书比我好,若是个男孩,秦孟仁的解元都不一定能保得住。既然你跟表妹是邻居,就一起住在我家里吧。”

  裴谨言再次行礼:“学生叨扰了。”

  庐阳王笑一声:“无妨,本王是个闲人,日常也无事,你们一文一武两个举人陪我作耍,本王高兴的很。坐,莫要拘礼。”

  谢景元开始活络气氛:“殿下不知道,那边城真冷啊,一年有半年都在下雪。刚去的时候我们都吃不惯那里的饭菜,翩翩和大嫂为了节俭,总是萝卜大白菜。我一看这不行啊,家里几个孩子呢,总是吃这么素,孩子们都长成白菜了。”

  庐阳王笑起来。

  谢景元继续道:“那里都是羊肉,总是带着一股膻味。普通人家没有火墙,都是烧得火炕。”

  庐阳王静静地听谢景元讲边城的生活,说了一阵子后,他主动问道:“表妹在那边过得好吗?有没有人欺负她?”

  谢景元实话实说:“有,有人骗柳家大太太,大太太就悄悄把翩翩卖给了一户商人,老太爷十分生气,把大老爷赶出家门,大老爷把大太太休了,前一阵子大太太带着七郎跑了,我估计回京城来了。不过他们娘儿两个回来肯定也不敢张扬,定是藏在哪里呢。”

  庐阳王听说薛氏把柳翩翩卖了,脸上的笑容就淡了下来。

  谢景元又道:“王爷放心,我把那家的大门都砸了,半夜去他家里放了一窝子野蜂蜜,一家子都被盯成了猪头。”

  庐阳王立刻哈哈笑起来,笑完后道:“你这混不吝,可真是不负你的名头。”

  谢景元和裴谨言在庐阳王府得到了最高规格的招待,庐阳王亲自陪着他们吃饭,安排了一处很好的客院。

  等吃完了饭,庐阳王打发一个小内侍带他们去歇息。

  临走前,谢景元对庐阳王拱手:“殿下,我这里还有一封书信,是翩翩写给殿下的。”

  庐阳王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何故刚才不呈送给本王?”

  谢景元回道:“翩翩说,若是表兄一个时辰内能笑十次,就把信给表兄。”

  庐阳王的脸色稍霁,对着他伸出手:“拿来。”

  谢景元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他。

  庐阳王拆开信,里面有一张纸,上面只有四个字。

  安好,勿念。

  信的落款是一只正在起舞的蝴蝶,那蝴蝶画的惟妙惟肖,仿佛要飞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