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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没那么简单

第322章没那么简单

君戚为难的说:“姑娘,我怎么不肯,只是这么多书你何时能看完。”

妫宁将目光投向齐成婉,这太后叹息的看着君戚:“君大都尉,她一时看不完也可放在那里,一个女孩子家有兴致看兵书也是好事。”

听着太后都发话了,君戚也只得点头:“行,我让人都准备好给你送去。”

“不必了劳烦君都尉了,我今日带了人来的。”

“—――”君戚目光飘向帐外,两辆马车还有十几人在外面,敢情这就是带着个太后来威逼的啊。

齐成婉淡然笑了笑,走上前说:“君大都尉,这宁丫头在这里搬书,哀家可否请你去别处坐坐。”

太后这样说无非就是想说妫宁在这里搬书不要打扰了她,要是这丫头一时兴起将整个营帐里的都搬走那自己也是不能说什么的,所以他拱手点头:“是,太后请。”

另一处营帐里,齐成婉问:“为何今日明澈不在。”

“哦,今日十七皇子硬是将五殿下拉去什么西域人新开的酒楼去喝酒去了,这十七皇子平日里对五殿下都避而远之,今日还真是转性了。”

“无忧只是年少些,其实心里未必不把明澈当哥哥。”

君戚淡笑:“十七皇子这孩子心地里是好的,尽管顽皮了些,但是谁对他好他心里是明白的。”

齐成婉淡笑着说:“大都尉与皇上曾是结拜兄弟,生死之交,所以皇兄上最信任的人一定是你,最近我听闻关外的动静似乎很不平常,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无非就是南疆国最近又蠢蠢欲动了,听闻是要改国号了。”

“南疆国自从十七年前的他们的公主甄汨死在帝都后便一直蠢蠢欲动,可关外势力说小也不小,要是镇压那必然又是一场血雨争斗。”

“|陛下的想要朝堂江山稳固,有些事能避免还是便避免,所以一直忍着。”君戚叹息的皱眉:“可南疆国毕竟不是一只地鼠啊!”

齐成婉叹息,这一切,终归还是源于当年的息楚之乱啊!若没有那场争夺,熙王妃甄汨何至于死于战乱,南疆国也不会一直想报仇。

妫宁这边装书装的顺利,而君戚与齐成婉在别处也相谈甚久,而自己故意让楚无忧将楚明澈缠住,所以有些事,办起来也尤其顺利。

这东宫未来太子妃来兵营是装书的,更是得到了君大都尉的同意,陪同一起来的还有皇帝最敬爱的当朝太后。

所以啊,这一切都合理!

所以啊,就算这日晚上,帐外守卫发现里面的衡阳郡主不见了,也一时间怀疑不到太后与太子妃身上。

荒废的季相府里,妫宁将衡阳郡主安全带出来后,这郡主她却还是满目愁容。

墨尤等一行人在一旁,呆了一会儿后,觉得几个大男人在这里呆着也不是个事,所以得到郡主的同意后,都从宁宅离开了。

或许是在军营里被囚禁了太久,所以精神很是倦怠,妫宁扶着她到床上,此时的衡阳郡主面色黯然,脸上曾经的烧伤依旧触目惊心。

她躺在榻上,看着身边给她整理着被子的妫宁:“这里是哪儿?”

“是曾经的季相府府上。”

季相府—――衡阳郡主似乎在记忆里找寻着关于此人的记忆,恍然间,她惊讶:“可是当年知道了锦王的阴谋,试图查清六王之死而被皇帝杀害了的季相爷。”

妫宁眼中微沉的点点头:“是。”

衡阳郡主虽是虚弱,却还是咬牙切齿:“当年皇帝以皇爷爷病危之名召集六王来帝都,假借息国为夺位逼宫,以平乱之名杀害了六王,杀害了帝都所有目睹真相的百姓――。”

妫宁握了握她的手指:“郡主,用不了多久,六王的仇就会雪恨的,郡主先在此歇息,等这阵子过后,会有人安排郡主暂时离开帝都的。”

衡阳郡主听后,眉间的愁容更深了。

妫宁问:“郡主是否还有心事?”

衡阳郡主点头:“我收养了一个可怜孩子,自从被抓后就未曾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孩子?”她点头:“我会去查一下,如果可以,我一定将他带回郡主身边。”

“谢谢。”

妫宁一笑,这个世上有些事永远也不用道谢的,息楚之乱,那场血腥过往值得拿一切去换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人。

回到东宫后,金蝉送了热水到妫宁房间,看着她一脸疲惫的准备宽衣,问:“小姐,那封被君戚截获的信里写的什么?”

她一笑:“没什么,就是一封骂影子监主事高勇忘恩负义,卖主求荣的话而已。”

“为什么要那样写。”

“因为那是实话啊!高勇当年是深受逸王器重的人,可最后六王惨死,他却听命皇帝成立影子监,到处抓捕六王残余势力,竟还抓了逸王之女衡阳郡主,不是忘恩负义是什么?”

“—――”只是为了骂他吗?金蝉淡笑:“我总觉得,小姐你的目的没这么简单。”

“当然,我也是为了提醒皇帝,或许这些年来他太器重影子监,连这个主事曾经是谁的下属也忘记了。”

金蝉听后,笑了笑,放下最后一桶水后便关门离开了房间。

在水雾旎幔间,她疲惫的将眼睛闭上,静静的感受着水温沁暖着肌肤的每一寸,渐渐的,睡意越来越浓烈—――

窗户外飒飒的声音传入耳内,这是对曾受过现代训练的人最好的警告。

一把短剑从身后衣服上被摸出,握起一滩水一洒,烛光熄灭、顿时屋中墨色黑暗。

自水中而出,她飞快的便裹了件里衣,并在窗口处的脚步未落地时,一个勾肩锁喉便将来人扣到在地上,并将明晃晃的夜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地上的人闷哼一声,显然是被她刚才那样一摔给摔重了,可就那声闷哼,妫宁怔住了,握着匕首的手连忙收起。

姬酒深忍着痛意的低声说道:“我这伤口还没完全愈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