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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 2)




“我说,你难道忘了我们剑之圣堂是干什么的吗?对我们来说破门而入何必要靠人来撞啊,只要把灵装赫朗格尼尔调来轻轻往门上一磕就行啦。”(注:赫朗格尼尔是北欧神话中的霜巨人,而霜巨人是北欧神话中最古老的巨人种族,其拥有高度发达的文明与强大的实力,一直有消灭北欧诸神取而代之的野心。在北欧神话中,赫朗格尼尔据说是霜巨人中最强的一个,他的头、心脏和身上的甲胄都是石头做成的,且他的心脏是三角且锐边的。另外他的武器也是石头,是一根燧石巨棒。赫朗格尼尔曾经挑衅主神奥丁并谩骂北欧诸神,结果最后诸神方面派来雷神托尔与赫朗格尼尔决斗,而赫朗格尼尔在决斗中被托尔的部下希亚费的计策所骗,导致他最终被雷神托尔用雷神之锤一锤打死。)



而在这十万火急的时刻五和既没有马上逃走,也没有用室内的家具堵住大门以进行防御,而是将之前查阅过的文件放回原位并删除了电脑上的搜索记录。而且在删掉了搜索记录之后,出于保险起见考虑五和还把一大杯水倒进了电脑的主机箱。



(这样应该足够了吧……)



对五和来说,现在要想笑到最后,取得最终胜利就只有铤而走险了。



于是在收拾妥当之后,五和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手绢开始做法。



紧接着……



芙蕾达•斯特赖克在很小的时候就被迫离开了亲生父母,其原因非常简单:她的父母被英国清教关押了起来。



但是她并未因这件事对英国清教怀恨在心——毕竟她的父母确实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才导致他们身陷囹圄(即使是现在她对这一点依然深信不疑)。而也正因为抱着这样的观念,她对英国清教没有一丝恨意(虽然说自己的父母确实已经被英国清教严密关押了多年)。



芙蕾达的父母曾经都是潜心研究魔法多年的魔法师。虽然他们十分痛恨魔法,但这是他们体现人生价值的唯一方式——这样的两难让他们的人生一直很痛苦。



而等到芙蕾达加入必要之恶教会并成为一名负责猎杀那些劣迹昭彰的魔法师的正义使者之后,她渐渐发现了魔法的卑鄙、冷酷与残忍之处,并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魔法与生俱来的这种本质在任何一个三观正常的人眼中都是难以接受的。



这也是当年芙蕾达的父母会做出“那种决定”的原因。



可是上船容易下船难,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像芙蕾达的父母这样有能力的魔法师平安无事地洗手不干然后从魔法界叛逃出去的。



于是当芙蕾达的父母试图远离魔法侧的纷争,打算平静地过完下半辈子的时候,由于担心魔法侧机密情报可能因此外泄,英国清教逮捕了他们。



对于这件事,芙蕾达只能这样评价:每个人对自身行为的正确与否都有自身独特的看法,而自己的父母会被关起来是因为他们的行为“过于正确”了。



不过……



他们采取那种行动的理由真的正确吗?



魔法很可怕。



魔法是灾难。



魔法应该为人所痛恨。



确实,上述的黑暗面是存在的,那些被处死的邪恶魔法师也确实是冷酷无情的疯子。但是这种“邪恶”的魔法师并非魔法界的主流——这些为非作歹的疯子在魔法师中的比例不会超过1%。



但是,在魔法界大家一直有着“隐蔽行事”的传统:魔法不会堂堂正正地出现在历史中,魔法师使用魔法的时候也会尽量保证不被无关的人看到——虽然可以把那些违反了这两点的家伙放逐出去,但这么做真的对吗?这些邪恶魔法师可是在为非作歹啊!所以,如果不用同样精巧绝伦的力量来制服这些人,这个世界的正义又要谁来维护呢?



这就是在面对敌手时芙蕾达能够杀伐果断,不留情面的原因,也是她选择加入把自己的父母害得万劫不复的魔法结社的原因。



在芙蕾达眼中,自己的父母也好,英国清教也好,都是正确的,也都没有做错什么事。既然如此,那么自己父母一直坚持的理想本来是不可能导致悲剧的发生的。因此,导致这一切悲剧发生的元凶是他们内心对魔法的偏见。



实际上魔法是一种完美的力量。



实际上能使用魔法是值得一个人骄傲的事。



而芙蕾达与必要之恶教会中的其他成员的工作正是要将魔法的优点发扬光大,而且芙蕾达相信有朝一日魔法能够展现它的优势,人们也将不再视魔法为异端。届时,科学侧与魔法侧也不需要兵戎相见了——因为在那时每个人都可以自行做出合适的判断,他们会自然而然地依靠这二者中更为完美,更为便捷且更为可靠的那种力量。



这和十字教的传播过程有异曲同工之妙:在过去,十字教的传教活动一度被世俗政权所压制,然而它并未因此消亡,反而最终成为了世界第一大宗教。



如果魔法的前途能像十字教一样不断发扬光大的话,那芙蕾达就能够光明正大地为自己的事业而自豪了。



人们也就不会再为做出正确的选择而纠结了。



所以……



“从一开始我就已经明白我该做什么了。”



虽然她不知道天草式十字凄教的意图,也没有完全了解他们所面临的情况。



“我会阻止你们那不顾后果的鲁莽行为的,要是我对你们的小打小闹坐视不管的话迟早会酿成大祸。”



最后芙蕾达和订制工匠来到了某扇门前。



某个平时只在外围驻守的魔法师向二人报告了情况。



“能搜索的地方我们都搜过了,现在只有这里没被搜过。”



“那就开始行动吧。”芙蕾达直截了当地说道。



很快订制工匠在门前设置了一件类似于石质棍棒的灵装(赫朗格尼尔),这件灵装的分量很重,所以一般是放在木质手推车上的。



“你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就等你一声令下了。”



看来那个隶属天草式的女孩躲到了这间存放档案的房间里,而且芙蕾达并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目的。是来销毁信息的吗?但剑之圣堂不是唯一的资料库,只销毁掉这里的档案可于事无补。



目的什么的还是等把人抓到再说吧。



这只是一间仅有一个出口的房间,而且自己有能把门撞开的灵装。所以,一旦大队人马冲到资料库里对方只能束手就擒。



“还有一件事:好像有个叫奥索拉•阿奎那的必要之恶教会修女一直在试图和你联系。”



“不要管她,我对她的底细一清二楚。现在让同情天草式的人掺和进来对我们可是有害无利。”芙蕾达斩钉截铁地回答说。“行了,请你快点行动。”



“得令。”订制工匠随便地说道。



紧接着一声巨响,石质的棍棒狠狠地砸在了门上,当即炸成了许多尖锐的碎片扎在了门板上。



关于灵装赫朗格尼尔,这就得提到北欧神话中的霜巨人赫朗格尼尔了——他是雷神托尔众多敌手之一,虽然说在战斗中托尔一锤就击杀了赫朗格尼尔,但托尔的这一锤也击碎了他手中的武器,结果武器的碎片就扎进了托尔的前额,导致他后来有了偏头痛的毛病。



这件灵装采用的术式便与这个传说有关,其原理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它本身的毁坏会导致对方承受伤害,而它的质地又非常易碎,因此在它面前,任何目标,不论其硬度如何都会被彻底摧毁。



而现在面前的这道门虽然是用厚度很大的硬木板制成的且拥有物理及魔法的双重防御,但在赫朗格尼尔的威力下它当场就被炸成了碎片。芙蕾达及其他魔法师见门已经被炸开便马上冲了进去,希望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然而……



刚一进门众人便傻了眼。



那个隶属天草式的女孩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只见她背上的伤口鲜血直冒,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人事不省了。



“难道在我们撞门的时候她正用身体顶着门吗?”订制工匠惊讶地说。“难道她想借我们的攻击自杀吗?!”



看来这是她在绝望之下进行的行动——毕竟必要之恶教会是在魔女狩猎的时代成立并兴起的,这也就代表着他们有着这世界上最为可怕的拷问工具。而为了避免被严刑拷打,这个女孩选择了自尽。



一开始芙蕾达还是这样考虑的,但马上她便发觉事有蹊跷。



“你可真可恶啊,天草式的家伙……因为你知道在正面作战中打不过我们,所以你就故意放水来避风头吗?!



“你什么意思啊?反正这又不是什么需要讲公平的场合,还不如趁她被我们打晕的时候宰了她呢——省得日后再出麻烦。”



“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不能杀她——我们已经被她给算计了!”



芙蕾达来到房间中央的办公桌前,只见桌上放着的正是从她那“矿石收音机”灵装里丢失的魔法石——别看这块魔法石小,但是它的魔法属性是“诅咒”——如果出现操作失误它便会向周围发动无差别、无视距离且持久的魔法攻击。



万幸的是这块魔法石现在正处于稳定阶段,芙蕾达只要将其放回灵装的中心就行了。



但是这整张桌子上写满了意义不明的东方魔法咒语,在桌子上构筑了一个结界,这让芙蕾达无法接触到放在结界中的魔法石,而贸然破除结界的话搞不好直接会导致魔法石失控。



换句话说这也就意味着……



“这家伙故意弄伤自己的目的就是料定我们会把她救活,这就是她的目的!除非我们能独立解除她设下的陷阱术式,否则我们不能杀她!”



6.



“呃呃……”



五和在某个地方醒了过来。



她的身上有一种奇怪的触感。



(这是……绷带?)



现在五和身处的地方不是医院,而是一座石质的密闭房间。而她现在正躺在一张老式病床上,手脚还被束缚带紧紧地绑在病床四角的床柱上面。在她眼中,整个房间里光线昏暗,看来是使用油灯或者蜡烛照明的。



“好了,既然现在你如愿以偿暂时保住了小命,那么我想我也不用对你多费口舌了。”



一个清冷的女声此时在五和的耳畔响起。



五和立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在病床旁放着一把椅子,上面坐着某个人。



“那么这些绷带是……”



“我们留着你的小命还有用,所以只好给你疗了伤。话说回来,你居然能把我们耍得团团转,让我们连着吃了好几回瘪,实在是让我佩服啊。”



听到对方这样的评价,五和并未作出过多的表示,而是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开始尝试将自己的生命力精炼为魔力,结果发现自己的魔力流动并无异常。看来,对方并不希望她在完成自己要她完成的任务之前就死掉——当然,等到自己干完之后清教卸磨杀驴的几率可不低。



紧接着她开始轻微地活动起自己被绑在床上的身体,发现自己的后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看来清教的治疗术不仅能让她背上的伤口止血,还能让那里的伤口快速愈合,长出新的皮肤。



“那么现在我们谈谈正事:到底用什么办法能解除资料库办公桌上保护我那块魔法石的结界?”



“……”



五和并未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奋力抬起头来观察房间内的情况:现在房间里只有自己和这个坐在椅子上的女孩两人,且这房间里面也没看到有什么通讯灵装。而可能对自己有威胁的也只有这个女孩的武器,但是那件灵装并未被激活。



而面对五和的沉默,那个女孩不耐烦了:



“想必你也知道我们必要之恶教会是干什么的。对我们来说,想得到我们所需的情报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我劝你还是早点把方法告诉我们,否则的话你可能会死的很难看。”



“那个是坛城(曼陀罗)。”在检查完房间内的情况后,五和轻轻地说道。“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东方宗教中的宇宙模型。而你在那张桌子上看到的东西也不是什么能将魔法石封闭在桌子上的结界——坛城的真正用途是召唤佛教中的主神佛祖的,而借助佛祖的神力,在你盯着坛城看的时候它可以产生幻觉,让你以为在坛城的中心有你灵装里的那块魔法石,这就是我的办法。”



结果听完五和的话之后,那个女孩当场愣住了。



看来她是在思量自己的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见此情形,五和轻笑了一声,接着说道:



“你是不是一直想把那块魔法石拿起来,但是却始终抓不着它呢?那是因为那块‘魔法石’本来就是个虚影儿,别说是你,就算换了其他人也拿不起来它。”



“那你可有什么直接证据可证明这一点的吗?”



“你可以检查一下我牛仔裤上的右侧口袋。”



于是那个女孩站了起来,把自己白暂、纤细的手伸到了五和的口袋里。而此时的五和则因被束缚带带结结实实地绑在床上无法动弹而不得不忍受从大腿根传来的阵阵瘙痒。



当那个女孩一摸到五和口袋里的东西,她便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而等到她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之后,她当场傻了眼。



这正是她那“矿石收音机”灵装里丢失的核心魔法石,而且它现在正处于稳定状态。



“好吧,我算是败给你了。”那个女孩拿着魔法石看了老半天,最后才蹦出了这么一句话。“不过既然你这么快就招了供,那你也就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呢。而且你三番五次的让我丢人现眼,老实说我真想现在就宰了你呢。”



“就算杀了我会付出让那些幕后黑手在这紧要关头继续为非作歹,逍遥法外的代价,你也还是要这样做吗?”



“你是在说你那些天草式的同伙吗?”



“要是你现在还抱有这种蠢到家的想法的话,那我算是找错交涉的对象了。”五和冷静地回答道。“如果真的是我们偷了你们英国清教的‘特别通行证’,那你又怎么解释我潜入‘剑之圣堂’的行为呢?难道我是来销毁有关于天草式的文件的?但是如果你们仔细检查那资料库里的文件,你会发现有关天草式成员的文件完好无损,而且就算是毁掉它们也于事无补——你们的资料库又不止那一个。”



“那么照你的意思是你是来调查某些情报的吧?”那个女孩又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事实上根本没有什么幕后黑手,而你到资料库的目的是想得到清教高层人士的住址,然后借助特别通行证实施暗杀——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



“虽然说我知道袭击市立图书馆的的犯人是一个自称为弗莱克•安克斯的魔法师和他的手下们,但这不代表天草式和这件事无关——也许你们和那些家伙是一伙的呢。而且,别忘了我们根本不知道真正的弗莱克在哪里。”



无话可谈了。



虽然五和知道这个女孩在图书馆被打昏过去之后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但是现在继续把这个话题说下去的话对方相信自己的几率很低。



毕竟事实真相不一定会合人心意,一个人所期望的事很有可能与真相截然不同。



最后,在经过一番思考之后,五和开口了。



“那你告诉我,那个‘弗莱克’到底想在市立图书馆做些什么?”



“你什么意思?”



“要是你在清醒之后做过检查的话,你会发现图书馆里珍藏的所有魔导书并未丢失。难道这就意味着敌方已经失败了吗?还有,要是计划顺利进行,那我又有什么必要来剑之圣堂?某些事你说得不错,我确实可以通过资料库来找到清教要人的地址然后实施暗杀,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又何必先攻击市立图书馆而不是先到剑之圣堂窃取情报呢?那样对我们可是有利得多啊。”



“这……”



而且除了这一点不合逻辑之外,还有更不合逻辑的地方:若天草式真的想刺杀清教要人的话,他们只需按部就班完成入教测试即可——这样他们可以借助清教成员的身份来攻其不备。但是,天草式的人并未采取这种极为简单的方式。



那么,他们之所以没有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如果英国清教不能对天草式的反常行为作出一个令人满意的解释,那他们对天草式的怀疑可就站不住脚了。



“自成立之日起,你们英国清教便是处理有关魔法事务的名门大家之一。然而,在你们和幕后黑手的数次交锋中你们总是居于下风,反倒是我们天草式能够打得他们措手不及——根据我的推测,这一定是因为他们花了很长时间研究你们,早就将你们的一举一动揣摩得清清楚楚了。不过,如果是我们出面的话我想一定能打乱他们的计划。所以,如果你真的希望把现在的问题解决掉的话,我劝你们最好还是拉我们入伙一起调查这些家伙。我的话就这些,若你还是固执己见,那恐怕最后你们可能要吃大亏了。”



“我明白了。”那个女孩最后妥协了。“不过,我现在放你走可是有很大的风险的——要是你玩人间蒸发怎么办?”



“你可以用合适的灵装来监视我的行动。对我来说,现在把扣在我和我的伙伴们身上的黑锅甩掉才是最重要的事,所以只要有助于洗脱我们的冤情,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五和话音方落,那个女孩便站了起来给五和松了绑,然后将五和按在了床上。(翻译君:前方高能反应!百合控福利来了!)



“请你把衣服全脱掉吧。”那个女孩如此说道。



对方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五和的大脑当场当机了,而方才这里的严肃气氛也被这有几分暧昧的行为给打破了。



“什…什么?”



一度以为自己幻听了的五和当即提出了疑问,但是这个女孩只是盯着五和的眼睛重复了刚才的话:



“请你把衣服全脱掉吧。”



这样可能令人产生误会的话让五和当场陷入了风中凌乱之中,但很快她便反应过来自己可是正躺在一张床上,而且还身处英国清教的某个地牢里被人关押着,于是她一个激灵当场清醒过来。



但是这个隶属清教的少女魔法师并未停止行动。



于是五和试图利用腰部的力量从床上坐起来,以摆脱这个女孩的摆布。可是这个女孩这时却一把抓住了五和的肩膀,把整个身体压了上去,直接把五和推倒在床。



“住手,给我等一下……你到底要做什么?!”



(吐槽:要是这部番外小说动画化的话我想B站的大绅士们一定会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狂刷“我好兴奋”之类的吧……)



“看来现在那块魔法石是不会暴走伤人的了。所以,虽然你处心积虑地掌握了我们需要的情报,但是对我们来说你的死活根本无关紧要。因此,既然我们不用担心你的死活,那我完全可以用诅咒术式来限制你的行动,给你戴个‘项圈’以防止你溜之大吉——这样还省得我毁尸灭迹了呢。”



“我说,你这人怎么能一边把人家扒光一边还用这么冷静的态度说这些事情啊!?还有,‘项圈’什么的也太恶趣味了吧!!”



“大家都是女孩子,干嘛反应这么大啊?啊,我明白了,你不会是那种见了女孩子就心跳加速的百合女吧?”



“要是有人突然扒光你身上的衣服我想你也不会高兴到哪去!行了,给我快住手!不就是上衣吗!我脱就是了!!”(翻译君:我对天发誓这确实是原文的意思)



就这样,这个英国清教的女魔法师在上身脱得只剩内衣的五和身上施加了诅咒以防止她中途逃走。



这种特殊诅咒是以魔法石为媒介的,所以五和只感到身上传来一阵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刺痛。



“常言道‘兵贵神速’,所以我们得快点行动了。但是现在我不能带着你大摇大摆地出去,所以你一会悄悄地跟着我走,别耍花样。”



“在那之前你能不能先把上衣还给我!!”



紧接着这个女孩告诉五和自己的名字叫芙蕾达•斯特赖克。



于是乎,在经过一番检查之后,五和穿上了自己的上衣,然后跟着芙蕾达来到地面。



在此期间五和把她所知的情报告诉了芙蕾达。



“实际上一手谋划这一切的是一个名为‘待唤醒之黑暗’的魔法结社,其主谋是这个结社的头目阿兰德斯•达科斯瑞特。而他们的目的是借助他们偷走的《死灵之书》召唤传说中的拉莱耶古城。”



“鉴于在三年前他们那次不成功的袭击之后你们英国清教在出事海域建立了监视据点,因此他们不能再在那里进行任何可疑行动。但是,我估计在得到《死灵之书》之后他们可以独立完成他们的计划,也拥有了进行魔法仪式的新方法。”



在二人交谈的过程中,她们已经悄悄地来到了剑之圣堂的外面,在大街的一侧找到了一辆小型汽车。



“总之我们必须搞清楚阿兰德斯和‘待唤醒之黑暗’的下一个目标,尤其是与海洋相关的目标——搞不好他们已经用一个皮包公司的名义建了石油钻井平台之类的东西。”



正在五和说明的时候,芙蕾达摸出了一把钥匙丢给了她。



这是一把车钥匙。



“你确定要我来开车吗?”五和有点不高兴地说道。



“我可不想一边把着方向盘一边还得用我的灵装搜索敌人啊。”



于是五和只好坐到驾驶座上,准备用钥匙发动引擎。



但是这把车钥匙好像不管用,不管五和试了多少次,这辆车就是发动不着。



“等一下……”



五和马上扭头朝芙蕾达看去,但是对方并未像自己所预计的那样坐到副驾驶座上。



一股不好的感觉瞬间涌上五和的心头。



最后她发现芙蕾达并未上车,而是站在车子驾驶席一侧的侧后方一边调试灵装一边警惕地看着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五和无法对芙蕾达进行攻击,而芙蕾达却可以先下手为强发动诅咒除掉五和。



“看来留着你这样的大麻烦果然不行。”芙蕾达静静地说道。“在这样敌我不明的情况下,你出现在这里是冒着很大风险的,但这能让人觉得你和你的结社不可能有嫌疑。不过,既然你们用了这样高风险的战术,那么你们就不一定没有任何嫌疑——即使‘弗莱克’和阿兰德斯以及‘待唤醒之黑暗’可能确实与这场阴谋有关。而你现在所用的手段可以让你浑水摸鱼——就算我没有相信你说的一切,照样会有其他清教魔法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然后协助你逃跑的。”



“而要是你在剑之圣堂里把无法反抗的我处决掉的话,你可能不好交代你的上司。所以你就故意放我一马造成我越狱逃跑的事实,然后以‘击杀逃犯’的名义干掉我吗?”



五和只好无奈地拿着钥匙从车里出来,双手高举向芙蕾达表示不反抗。



现在她离芙蕾达有五步远。



(我现在最多只能向前冲两步)



现在五和手中并没有武器——虽然天草式可以用日常生活中的物品发动魔法,但现在这个情况下她根本来不及做这些。



而当五和思考的时候,芙蕾达又开口了:



“我可不像那些傻乎乎的巡警一样好骗啊。”



“看来你是那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啊。”五和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芙蕾达啊,能掌控全局的人可不是只有你一个呦。”



“你什么意思?”



“虽然你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而且我那借助你的灵装的通信术式也完蛋了,但是正因为你破坏了我的术式,我的同伴已经察觉到了魔力干扰——而这就是我现在最期待的事。”



五和话音方落便向前冲了一大步。



(这家伙是虚张声势的吧?!)



抱着如此想法的芙蕾达立马开始调整自己的灵装准备与五和交战,但是此时五和却突然消失在了无尽的夜色中,犹如人间蒸发了一般。



“可恶,原来是跳到下水井里去了!”



等到芙蕾达着着急急地跑到五和消失的位置时,她只看到那里有一个没有井盖的下水口——看来五和的同伴很有可能通过下水道赶到了这里进行接应。而此时黑洞洞的下水井里已然是空无一人。



“该死的!”



于是芙蕾达立马调整灵装准备启动诅咒——她的灵装所发出的诅咒可是正体不明的,且在一定范围内她可以发动超视距的攻击,再加上五和后背上有她下的诅咒,所以只要自己发动攻击就一定能对对方造成伤害。



但是……



“……”



一股不好的感觉涌上了芙蕾达的心头,于是她暂停了攻击。



她打破了附近一辆车的车窗,从驾驶座下的工具箱中拿到了一个手电筒,然后用手电朝那个下水井的井底照去。



在漆黑的井底有东西。



是和剑之圣堂资料库办公桌上的魔法文字类似的东西,但是看上去更为复杂。



也就是说……



(在我被弗莱克打昏在市立图书馆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对我的灵装做了手脚,搞不好还对它进行了分析。而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们有可能对它施加了能让诅咒反噬于我的术式!)



7.



而另一边厢,五和与建宫等人已经汇合,正在借助伦敦市内的地下管网撤离,他们涉水而行的声音打破了下水道内的黑暗。



“呕,这里可真臭啊。”



“别挑三拣四的了,这里可是收集污水的管道啊。”



“总之我现在真想洗个澡啊。”



在五和与对马二人交谈的过程中,五和一直在留意她后背上的诅咒术式。



虽然现在担心这个没用,但毕竟自己现在不能解除这个诅咒。



“这办法真的管用吗?”



“既然对方没有攻击我们,那就证明我们已经成功欺骗了对方。”



在芙蕾达昏迷期间,建宫与其他人已经制定了相应的计划来对付她。但是,鉴于他们的时间有限,他们虽然知道芙蕾达的灵装类似于矿石收音机,但却没有时间仔细分析其结构。



所以他们只好智取了。



他们采用的办法正是五和在剑之圣堂资料库中使用的坛城(曼陀罗)术式——那个坛城术式成功地让芙蕾达以为自己丢失的灵装核心就在那张桌子上面。



而此处的坛城术式与那个异曲同工,只不过效果上有所不同:



“现在我们所使用的坛城术式应该会让她误以为我们已经对她的灵装进行过分析,所以现在就算我们实际上不能让她下在我身上的诅咒反噬到她自己身上,她也不敢主动攻击我们。”



不过这样的小把戏瞒得了对方一时,但却瞒不了对方一世。因此在芙蕾达发觉事有蹊跷并发动攻击之前建宫便用针灸的方法破除了五和背上的诅咒印记。



“各位,现在应该腾出手来干正事啦。”



现在天草式终于可以腾出手来与他们真正的敌人阿兰德斯•达克斯瑞特及他背后的魔法结社“待唤醒之黑暗”决一死战了。



而他们的目标正是要阻止这个丧心病狂的魔法结社召唤传说中的拉莱耶古城以增强其头目实力的可怕行为。因此,为了将伦敦市内及其周边的居民们从这些人的大规模致疯性魔法袭击中解救出来,五和和天草式的其他人将继续他们的征程,在伦敦市内的大街小巷上寻找对手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