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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后



早晨,我跟平常一样地走到客厅,餐桌上是以前未曾有过的复杂状







「啊,不好意思喔樱。我不吃奶油的。把那边的柳橙酱拿给我好吗」



「是这样的吗?远阪学姊以前好像说不喜欢吃甜的」



「怎么会,没有那种女生的。我不是讨厌糖分,只是不太吃而已。



太大意的话会在看不见的地方增加些什么的。甜食要一星期才能吃一



次」



「?那学姊为什么要柳橙酱呢?」



「早上要摄取糖分。而且呢,不吃点甜的东西,之后的反作用会很



可怕对吧」



「这样啊。就跟虽然只吃两餐,但食量倍增就很糟糕一样呢」



「就是那样。Saber不说话地吃的还真多呢。身体小小的却吃



的跟樱一样多」



「是这样吗。我觉得这是一般量,而且樱吃的吐司比我大上许多」



「才、才没有那种事!远阪学姐跟Saber还有我,大家都是两



片的不是吗」



「不,厚度不一样。跟我的一公分比起来,樱的两公分厚度算是吃



得很多的。成长期应该摄取营养,这样也很好。凛也不要只吃一片,



全部吃完怎么样」



「就说不行了嘛。我跟樱不一样,营养不会跑到胸部去,早上就吃



那么多会增加些什么的。而且我本来就不吃早餐,这样已经是让步了」



「远阪学姐、那个、那种事不要在学长面前」



「嗯呣。一直说着会增加什么,为什么回避具体的表现方式呢,



凛」



「就是因为那是在看不到的地方啊。啊,樱的看得到所以不算」



「请、请不要说那种事─!」



「────────」



卡滋,我咬了一口吐司



是脑部跟不上眼前事情的发展吧,我不参加她们的对话,只是吃着



吐司



不过,也真的是没有我插嘴的余地



「好像,是白担心了哪」



这三人看来不像感情不好的样子



远阪还是跟以前一样,Saber也从昨晚就公开了



樱虽然好像不太习惯Saber,但看来不讨厌她



「虽然有点担心没来的藤姐,不过晚上就会来吧」



果然是因为昨晚的冲击太大了吧



不过我想晚饭就会来吃了,那时心情应该也好起来了吧



吃完早饭,我收拾着桌面



「学长,真的可以让你收拾吗?」



「啊啊,这点事就让我做吧。樱有社团活动吧。昨天才发生那种事,



还是去露个脸比较好」



「是的。那我就先告辞了喔,学长」



樱也对远阪道别后,就快步离开客厅了



这样就剩下我们三人



樱走掉后,就变成有着共同秘密的成员了吧



「那么我也失陪了。有什么事的话请叫我」



「再见啦Saber。士郎就交给我了,看家拜托妳了」



「是的。士郎就拜托妳了,凛」



Saber对远阪轻轻地鞠躬,回到房间去了



算了,Saber待在这也没事做



所以她也希望尽量多睡一点,保留体力吧



「真是的。那家伙,脑子里只有战斗哪」



「当然啊。士郎也是,不表示点干劲出来Saber会失去耐心的喔。



就算伤口还没完全治愈,但她也不是会一直这样乖乖的人吧」



啪叽一声



远阪一边说着危险的话,一边打开电视



「────嗯?又在播这新闻啊」



店视上播着早上的新闻



我在厨房一边洗碗一边听着



那内容,跟不久之前听过的一样



「新都那边又有瓦斯外泄的意外笨蛋。那种事不只那边,这



边町上也有发生嘛」



「────?」



刚刚



远阪,说了什么很危险的话



「远阪。妳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明原因的衰弱啊?毫无征兆就失去意识的人,就这样昏迷



地被送到医院。已经有很多人了吧。虽然目前不会丧命,但以后怎样



就要看做这事的家伙了吧」



「什────」



等一下。等等等等等等一下



不只邻町,连这边也有发生那种事吗?



不明原因的昏睡?



大量的牺牲者?



不、更大的问题是────



「远阪,那该不会也是其它主人干的吧」



「不然你说是干的啊。差不多该习惯了吧,你也是主人啊」



「那───是这样没错。为什么以前都没告诉我啊,远阪」



「因为这件事没那么简单。在学校布结界的是三流的家伙,但这个



主人可是一流的喔。不让对方死亡,只吸取一半生命力地累积力量」



「虽然收集的速度比较慢,但相反的也就不会触犯魔术师的规



则,也没必要着急。这个主人是在离町上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从人们



身上夺取"生命力"这种最单纯的魔力」



「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妳是说那家伙可以从那种地方收集町上的



魔力吗」



「应该是很高超的魔术师吧。居然可以做到包含新都跟深山两个町



的大规模"吸取",一定是很强的魔术师干的」



「不对,还是说是因为有很优秀的灵地呢。父亲说过冬木町有



类似龙脉的东西,如果在那边布阵就可以简单地榨取生命力吗」



「?等一下,远阪」



「父亲的书房里没有那种数据,要有的话就是在大祖父的书库



吗讨厌哪,那边现在也像魔界一样,想尽量避开的说。那就



只能问绮礼了吗不,不行不行,要欠那家伙人情还不如想别的」



「远阪,喂────」



叫她也没反应



不行了。远阪那家伙,专心地在自言自语着



我就这样无聊地,跟远阪一起到了学校



在正门看到了上学的学生们,学校跟平常一样



「────」



但是,的确有着不自然的感觉



虽然昨天不在意地过了校门,但一注意起来,的确有着不自然感



该怎么说,就像是太过平稳,连本能都麻痹了的感觉



「真的。外面跟里面的空气不一样。这空气像蜂蜜一样」



「嘿,士郎可以这么感觉出来啊。你虽然对魔力很迟钝,但说



不定对世界的异状很敏感呢」



远阪开始思索着



「蜂蜜吗。要譬喻的话就像是猪笼草吧。嗯,说的不错嘛」



「猪笼草啊。妳的想象还真是凶恶」



「这样吗?我觉得跟士郎的感觉没差啊?因为这学校,如果被结



界像盖子一样盖起来,里面的生物就全都会被吃光嘛」



「唔────」



我不敢说出的真心话被远阪看穿,我不由得屏息



「果然。你就是因为很好了解所以很好玩喔」



「啊啊是这样吗。我可一点都不觉得好玩」



「别生气别生气。我知道士郎想说什么的,你就放心吧。你不想把



学校的学生卷进来,我也不愿把这里变成战场。那该做的事只有一件



了吧?」



「」



她在试探我



远阪的意思是



我在圣杯战争中,说过要与之战斗的"对象",为了胜利而将不相



关的人卷入的主人,就在这学校里



「我知道。要想办法找出布下这结界的主人,然后,如果他不



解开结界,就只有打倒他」



「就是这样。你能确实地理解我就放心了」



「那我去找布下结界的家伙,士郎就去确认可疑的地方。虽然我也



看过了一遍,但说不定有看漏的。士郎好像很适合寻找那些异常地点,



适才适所呢」



远阪说了声掰掰,就摆着手走向校舍



「等一───就算妳那样说我也!可疑的地方是怎样的地方



啊,远阪!」



「就─是─说,用你的话来说就是空气很甜的地方啦!只要找蜂蜜



又甜又黏的地方就好!」



远阪在远处大声回答



就这样,一下子就消失在校舍里了



「那家伙干嘛啊。突然就用跑的,果然还是不知道她在想什



────」



「啊」



导师时间前的预备铃声响了起来



「是、是这样啊───那家伙、既然注意到怎么不告诉我啊!」



我提着书包用全速跑着



昨天才发生那种事,如果迟到的话不知道藤姐会故意说什么讨厌的







午休时间到了



暂时从课程中解放的学生们,悠闲地在校舍内来去



「好。现在就算到处走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



花了几分钟解决掉午饭后,我走到走廊上



现在可不是说没做过这种事的时候



战争已经开始了



那我就必须用我自己的方法,找出远阪所说的『可疑的地方』才行



「首先应该从没什么人的地方开始吧」



───好



在午休结束前的一小时内,如果能顺利地找出个成果就好───



校舍内找过一圈后,为防遗漏,我到了外面



虽然操场跟校舍后侧没有异状,但这一带的感觉差太多了



「─────该不会,连这里也是吧」



校舍中也有许多可疑的场所



像是楼梯的下方或是走廊尽头、空教室等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



但是,这里不一样



虽然是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但是每天都会有人聚集的场所



「为什么没早发现呢。要说异常得话,这里是最异常的不是吗



───」



我一边按着胸口,一边自言自语



在这里总觉得很难呼吸



浓密的风、湿润的空气,这不是能用不自然感就形容的了的



不,只要一注意到这味道,连呕吐感都会涌上来



「远阪说过,结界有基点吧。虽然不知道有几处,但一开始的



基点在这附近吗」



那应该在什么地方有着类似的标志



不行啊



不擅长感受魔力的我,是看不到固定结界的标志的



「呼」



没办法啊。总之先向远阪报告这里的事────



「怎么。在找东西吗,卫宫」



「────!」



我转向突然出现的声音。站在午休时无人的弓道场前方的是



────



「────慎二」



「呀啊。真巧呢,我也有事要来这附近的你,该不会看见了?」



间桐慎二像是打从心底高兴一样,笑着说了



「看见什么啊。这边什么都没有啊」



「啊啊,果然看到了吗。原来如此,你跟远阪在一起的理由是



那个啊。也对呢,都是主人,合作起来效率才好嘛」



「────!慎二、你」



「别这么警戒嘛卫宫。我跟你交情很好吧。彼此都没有隐瞒什么啊。



虽然不知道你带着的是什么。不过,你也被迫接下主人这种过分的工



作吧」



慎二毫不顾虑地,干脆地说着



他说,自己也是主人



「不会吧。你是主人吗,慎二」



「我就说是那样了吧。啊啊,不过别误会。我不想跟任何人争斗。



虽然别人来袭击我会还击,但只要没人动我,我就默不作声。看,我



这样很像卫宫吧」



慎二轻轻地笑了



从他的说法听来,他应该就是主人不会错了吧────



「不过,当我知道卫宫是主人时也吓了一跳。既然彼此都很意外,



可以稍微说一下话吗」



「说话那是没关系,但要说什么」



「以后的事情啊。刚刚也说了,我不打算战斗。可是其它人不是这



样吧?那要防备不知何时会来的灾难不是很不安吗。一个人虽然很不



安,但你不觉得两个人就有办法了吗?」



慎二的意思是,要合作吗



「算了,在这种地方说话也不好吧。也不知道会被谁听到,换个地



方吧。嗯.也对,我家可以。那边就不会被远阪找到,被袭击也很



安全」



「说什么换地方啊。午休快要结束了,有话要说的话────」



「笨蛋啊你?翘掉不就好了。来,好了啦走吧。我知道卫宫是主人



所以很高兴的,不要泼我冷水喔」



「怎么可以。逃学的话会被觉得可疑的吧」



「啧,真是不会变通的家伙啊啊是这样啊!那也对呢,一般来



说都会防备的嘛!」



「不过放心啦,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主动出手的。我看起来像



是会突然袭击你的样子吗?」



「?啊啊───这样啊。的确,不能轻易地就跟你走啊」



「。算了。你也带着从者吧。我可不想跟那么危险的对手



打起来」?



从慎二看来,我像是带着Saber的样子吗?



啊啊,不对───慎二那家伙,看不到变成灵体的从者啊



所以他以为我现在也带着Saber吗



「好啦走吧。被远阪看到可就没那么轻易过关了喔」



慎二只说了这些后,就开始走着



「───────」



只能跟他走了吗



我对慎二的话也有兴趣,就放弃下午的课吧



我们走上坡道



跟我家相反的洋风住宅区



记得这里最高的是远阪的家,不过在另一边,像是要不让人注意到



的就是间桐家的洋房



「────────」



这建筑物还是这么大



虽然国中时来玩过好几次,但最近连靠近都不曾靠近过



也是因为跟慎二疏远了所以没被找去,更重要的是,樱不喜欢我靠



近这房子



虽然是白天,但房屋内却有点昏暗



这个房子不仅盖的让阳光进不去,电灯也很少



虽然有点夸张,但如果不习惯可能会撞到墙



「卫宫,这边。我在客厅,快点过来啊」



什么时候到里面去的,慎二的声音从房屋的深处传来



虽然过了一年,但身体还有着印象,我毫不犹豫地走向间桐家的客







客厅里也是一片昏暗



窗帘拉了起来,遮住了阳光



也没有人工的照明,客厅沉浸在一片黑暗中



「卫宫,这边」



我朝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在那边的是坐在椅子上的慎二,还有────



漆黑的、如同黑暗的结晶一般的女人



「我来介绍。这是我的从者,Rider」



「────────」



一阵寒气



在这寒气下,脑后像是架了把刀一样疼痛



「不是只有我们两人说话吗,慎二」



我微微后退,想办法开了口



「讨厌哪,这是防范喔。怕被卫宫袭击嘛。Rider得在身边才



行啊」



慎二伸出手,触摸着黑色的从者───Rider



从侧腹到大腿,慎二像是在舔舐一般地划着曲线



「───────」



Rider一动也不动



她像雕像一般站着,用闭着的双眼监视着我



总觉得我连指尖的颤抖都她掌控之下,应该不是错觉吧



「把人带来是要这样吗。心机重也要有程度啊,慎二」



「讨厌哪,开玩笑的嘛。我知道卫宫不会做这种事的啦。不过,因



为你的从者是另一回事嘛。我也是费了好大苦心在教育她的。从者不



听主人的命令也不稀奇吧。所以啊,你就当这是一点牵制吧」



不听主人命令的从者?



的确,在我眼前的Rider,跟Saber不一样



Saber虽然安静,但不会冰冷



可是我从Rider身上感觉到的只有寒冷



严重缺乏人类感觉的人



那黑色的样子就像是由血变色而成的



她的样子没有生气,感受不到光亮,让人几乎无法想象她是英灵



────



「Rider是对我的从者的牵制吗。感觉可不太好哪」



「抱歉抱歉。再怎么说我也是外行人啊,不像卫宫那么熟。这点就



饶了我吧」



「哼。我也不是很熟啊」



「是这样吗?什么嘛,那你也把从者叫出来不就好了。那样比较能



互相了解,非常公平啊。啊啊,嗯嗯,这样好这样好!哪卫宫,我也



让你看我的从者了,可以让我看你的吗?」



果然慎二是以为Saber在这了



不过,我没有必要纠正这错误



「我拒绝。你要牵制随便你。要说话这样就够了」



「什么啊。我说啊,我说我想看喔?虽然不知道你打算干嘛,



不过听我说的不是比较好吗?」



「那就到此为止了。我可不是要让从者互相认识才来的。如果那就



是你的目的,我这就要回去了」



「啧───这样啊。你还是这么不听话啊」



慎二发出不满的声音,靠在椅子上



「好啊,进入正题吧。不过我要说的也只有一件事。嗯。刚刚



也说了,可以跟我合作吗卫宫。我虽然成为主人,但还不知道圣杯战



争是什么东西啊。比起一个人,我更想跟能信任的家伙合作哪」



「等一下。在那之前我有事想问。要回答等问完在说」



「什么,要问我怎么会当上主人的?」



我点头



就我所知道的,慎二不是魔术师



不知道慎二是怎么成为主人的话,合作什么的连谈都不用谈



「我听说成为主人的大前提是要是魔术师。我虽然不成熟,但也学



了魔术,偶然地与从者订下契约成为主人慎二也是偶然叫出从



者,被卷入圣杯战争的吗?」



如果是的话,我们就很相似了



要合作的话,也不是不能同意───



「嘿,卫宫是偶然成为主人的吗。哼嗯。嘿,是这样啊。太好



了,那就能了解了」



慎二愉快地笑了



「算了,我们也满像的。与本人意愿相反地成为主人,这点是一样。



───可是别搞错了喔。我早就知道什么是主人,圣杯战争也是之前



就知道了。因为间桐家啊,跟你家不同,是有历史的家系啊」



「────!?」



间桐家是魔术师家系!?



「什么、这种事我可没听说喔!?等一下、那慎二跟───」



慎二的妹妹樱,也有学习魔术吗



「冷静啊卫宫。间桐家啊,虽然是魔术师家系但是已经枯萎的一族



啊。虽然间桐的祖先是跟远阪家一起来到这土地的,但跟日本这土地



不合啊。随着一代代的流传,这个,那是叫魔术回路吧?就渐渐减少,



在我生下来的时候,间桐的血脉好像已经变得跟一般人一样了。所以



间桐家的人不是魔术师。只不过以前曾经是魔术师家系而已」



「以前是魔术师啊那么,现在只有知识留下来吗?」



「啊啊,很可惜啊。不过就算没有了魔术回路,在学魔术的这件事



还是没变。不管是主人还是圣杯战争的事,一调查就知道了。我突然



被选上成为主人还能这么冷静,也是因为有上一代的教诲啊」



「────────」



这样啊



我成为主人后,是因为有远阪在才了解圣杯战争这东西的



慎二也是,因为间桐家流传的文献才能掌握的了状况的吗



「也就是,慎二只有学到魔术的知识吧。那么,樱也有在学魔



术吗?」



「哈啊?啊啊真是的,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哪。听好了,虽然像你



们家这种杂种的是无所谓,但有古老血统的魔术师是只将秘术传给一



个人的。如果有两个小孩,那能继承的只有长男喔」



「把一个东西分成两半会降低力量吧?把十个魔术合成一个结



晶,让血脉更加浓厚的才是魔术师。就算是血亲也不会轻易给予的」



「所以魔术师的家系啊,除了继承者以外是不会学魔术的。没被选



上成为继承者的小孩要不就是在不知道魔术的情况下长大,要不就是



给别人做养子,这是定则啊」



「这样吗────那就,太好了」



我拍了拍胸口



樱是必须过着跟魔术毫无关系、平稳的日常生活的孩子



怎么可以让她与这种,莫名其妙地被强迫互相残杀的纠纷扯上关系







「那你就懂了吧卫宫。我虽然成为主人,但对魔术不熟。你呢



也对,虽然能用上一点,但知识方面跟外行人一样。你看,不觉得这



正好吗?我们都是被强制成为主人的,跟我合作吧」



「那是没关系。不过我要确认,你这是为了保护自己吧,慎二」



「不,当然那也有,不过首先得打倒目前的敌人不是吗。我好像被



她当成眼中钉了啊」



「被当成眼中钉?你该不会,是在说远阪吧」



「当然啊!不然我也不会那么无情啊!听好了,那家伙



是不会容许其它主人存在的喔。跟她在一起的卫宫应该也了解吧?不



过啊,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远阪对你很放心。虽然不知道为什



么,但那女人本来是没有弱点的喔?───你看,不觉得这是打倒她



的绝好机会吗?」



慎二这么说着,像是要握手地伸出手来



「────────」



我没有听他的话



不,是不能听他的话



如果慎二真的想保护自己的话,那他不会只跟我,应该也会跟远阪



说的



而且───



「慎二。你知道有在管理圣杯战争的家伙吗」



「啊啊,教会的神父啊。听说是上一次活下来的,但好像很啰嗦就



没去找他啊。我又不是魔术师,被强迫遵守魔术师的规则不是很麻烦



吗」



「────────」



矛盾了



如果不想战斗的话,最应该的就是去找言峰神父不是吗



「────慎二。你知道学校里布的结界吗」



「知道啊。虽然我察觉不到,但Rider告诉我了。怎么了吗」



「那不是你干的吗。远阪说那是在学校里的主人做的」



「啊啊,那不是我干的喔。学校里记得还有一个主人在,不是那家



伙干的吗」



「?远阪说过只有一个人喔」



「你太信任远阪了啊。算了,就算不是那样也是那家伙搞错了喔。



远阪在找的是魔术回路吧?那我就不是她能感觉到的主人。因为我本



来就没有魔术回路。从一开始,我就是在一般主人的雷达上显示不出



来的存在喔」



原来如此



不管是魔术师还是令咒的气息,都是以魔力来活动的东西



那么───如果让没有魔力的人成为主人的话,就只有直接用眼睛



确认才能分辨出来



远阪说的,找寻带有魔力的人的方法,不只找不到像慎二这样的主



人,连注意都注意不到



因为慎二根本没有远阪在找的主人气息



「这样啊。那远阪之前感觉到的主人,是别人吧」



回去后应该提醒一下远阪吧



既然这么决定,就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喂卫宫,合作那件事怎样啊」



「我拒绝。我可不会跟你商量怎么打倒远阪。首先,那家伙什么都



没做吧。虽然我跟那家伙有一天必须战斗,但现在能够信赖她,



我也想信赖她」



「哼。我是觉得等发生什么就太迟了啦。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



就随便。我也跟你一样看看情况吧」



意外地,慎二好像这样就死心了



既不挽留打算离开的我,也没有叫Rider留住我



慎二这家伙真是复杂啊



虽然态度很那个,但那家伙好像也有他自己所谓的公平



「哪慎二。虽然有点啰嗦,不过樱知道你这件事吗?」



「不知道,我也没打算告诉她。间桐家的继承人是我啊。我会让樱



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当我的妹妹」



「───太好了。我也希望樱能继续那个样子」



「啊────。这样啊,既然你这么担心樱,身为哥哥得表示一下



谢意呢。好,告诉你件好事喔卫宫。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有一名



主人在寺庙筑巢喔」



「────!?寺庙、难不成是柳洞寺!?」



「啊啊。据我的从者说,那山中好像潜伏着魔女。因为她好像在大



规模地收集灵魂,不早点打倒她会很麻烦」



「什么────」



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她就是第五人了



而且既然说她在大规模收集灵魂,就很有可能是今天早上那新闻的



元凶



「话就说到这里了喔。那么Rider,送他走吧。听好了,卫宫



是我们这边的。不可以伤害他喔」



被慎二命令的Rider走了过来



「不、不用」



「别客气。送你到家门前是我的责任哪,让你受伤就麻烦了。啊啊



Rider,送到玄关就可以了啊。到了外面他就跟我没关系了,在那



之前要小心的送他走啊」



慎二走进里面的房间了



「」



我不说话地看着Rider



「」



被黑色衣服包住的Rider一句话都不说



不过意外的是───靠近一看,她有着很鲜明的轮廓



伸到地面紫色长发虽然只让人感到血的味道,但我同时也发现那是



非常美丽的



不,因为她那打扮,跟她正面相对地看着也很不好意思,但这



衣服跟她的轮廓,真是十分地相配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被血濡湿的巫女



在邪恶的同时也是神圣的,名为Rider的从者,就是如此地充



满矛盾



「话说回来」



英灵之中,有这么多美人吗



当我带着恐惧地抬头看着Rider的脸时,就不由得这么想



───咦,以女性说好高啊



Rider好像超过一百七十公分不是吗



「呣」



现在不是冷静观察的时候



跟Rider两个人在一起也不好,得赶快离开间桐家



Rider真的跟到了玄关



该怎么办呢



虽然从她身上感觉不到生命的气息,但如果跟她说话,她说不定会



回答些什么



───>?????话???



「Rider。刚刚慎二说的是真的吗」



我姑且问了一下



「────────」



Rider没有任何反应。只有那长发被风吹动而已



「.也是啦。不好意思,明蒙就是敌人还问这种无聊事」



我跟Rider道谢后,摆摆手出了明关



────突然



「不是说谎。那座山中是真的有魔女栖息」



「咦Rider?」



「要打倒她的话请小心。因为那魔女,对男性了如指掌」



Rider淡淡地说着



听呆了的自己一回过神来,就用力甩了甩头



「啊、那个谢谢妳的忠告。───还有慎二就拜托妳了。因为



那家伙就是那样,妳要保护他」



我慌慌张张地回答



是我的样子很好笑吗



「你人很好呢。我能了解慎二会想要拉拢你了」



Rider轻轻笑了之后,就消失在间桐家中了



走下坡道,回到了交叉口



从这里往另一边的住宅区上去的话,就能够回家了───



「有主人在柳洞寺中、吗」



从这里走一个小时就可以到山上



走过没什么人的山间道路,就可以找到通向柳洞寺的山门



柳洞寺因为是在山上的大寺庙,占地几乎跟学校一样



连墓地都很广大,可以说有着是五十名修行僧生活的小世界



町内的人们一方面受柳洞寺照料,一方面也崇敬柳洞寺为圣域,不



敢轻易进入



「对了,最近都没去过柳洞寺哪」



是从去年夏天,要做精神修行而去那边住过以后就没去过了吧



因为觉得寺庙生活真正严苛的是在冬天,所以本来打算寒假再去打



搅的───



「呣?翘掉下午课程的男人,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说曹操曹操到



柳洞寺的继承者,柳洞一成突然出现了



「唷。学校已经放学了吗?」



「正是放学了。我因为学生会里没事做就要回家的,不过有什么事



吗。就我所看到的,你好像在眺望山上的样子」



「啊啊,没什么事。只是总觉得想要回家而已」



「哼。这样就不去上课,把老师当演员了啊。───那。我是在问



你为什么要眺望山上喔」



「有点事哪。一成,问你一下。最近啊,有什么奇怪的事



吗?」



「嗯呣。变动是常有,不过倒没有什么大改变。山上的日子就是平



稳,然而平稳才是日常生活喔」



「抱歉啊一成。我是在认真说的」



「你、你很失礼哪!我也是认真的喔」



「好像是哪。那就我,我白担心了」



「嗯呣,懂就好。我会跟卫宫乱开玩笑吗」



一成咳了一声冷静下来



「不过,嗯呣。说到变化倒也是有,是怎么回事呢」



「咦?变化、寺庙内吗!?」



「啊啊。不是山上,是寺内的空气在浮动。虽然好像是父亲认识的



人,不过是有点麻烦的客人哪。虽然是很美的人但不好应付。真是的,



大家都在为一个女人骚动什么啊」



「女人───柳洞寺里,有尼姑吗?」



「没有。有点特别哪,虽然是借住到结婚式前────不,的确是



很美丽的人啊,从井中汲水的样子,连我都看呆了」



「有点特别是哪里特别啊呃、一成?喂─,听得到我说话吗?」



「呣,不行。女性是不行的啊。应该斩断色欲,要冷静啊一成」



学生会长喃喃地念经



真是败给他了。太认真的家伙在这种时候就很难应付



「喂喂─,一成没事吧」



「没问题。觉得自己修行不足,想要更加精进」



果然是没在听我说话吗



一成对自己喝了一声,往町内深处走掉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下了



跟昨天一样,我今天也是第一个回家的



樱跟藤姐不久就会来了吧,远阪也会回来吧



「要讨论从慎二那听来的话,得等樱和藤姐回去才行哪」



没办法在那两人在时说什么悄悄话



既然这么决定,就赶快准备晚饭吧



昨天被远阪打败了,而且也得让藤姐的心情变好



做菜时比爱情更重要的是工夫



既然期望必胜,就得花上平常的两倍时间才行



────然后



要说结果是怎样呢



「哼!什么啊、我可不会输的啊!远阪同学是笨蛋、坏孩子」



「我说的不是菜的味道。而是说既然这是藤村老师所说的,到目前



为止最好吃的晚饭,那分给大家比较好不是吗」



「呣─我觉得不是喔。远阪同学不是说过不是很想吃士郎



做的饭吗」



「那是只有早上而已。晚饭应该要好好吃的,而且晚饭是我跟卫宫



同学轮流做的,我当然有权利吃不是吗。如果不喜欢的话,明天开始



就请藤村老师来做吧」



「呜───妳这个性就是会攻击人家要害。可恶,我可不记得自己



有这么过分的学生啊」



藤姊把抱着的饭盒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回餐桌上



就这样,五人分的特制炒饭安全地归来了



「我说藤姐啊。今天的饭跟山一样多,所以没必要抢喔。饭菜



我都照人数做的」



(嚼嚼)



「对、对啊不过学长,这会不会有点做太多了」



(ҧҧ)



「嗯。四人分的饭桶迭了两层,明显地过多了」



(吞吞)



「不是饭桶,是饭盒。没关系啊,今天的主菜是饭所以做多一点也



可以。有剩的话就做成饭团,也可以当明天的午餐」



(嚼嚼)



「啊,那也可以分给我吗?虽然我不喜欢炒饭,不过这个就另当别



论。哪哪,好像放了很多东西进去,是什么啊?」



(咽咽)



「基本上是蘑菇炒饭吧。虽然搀入油炸食物但也用柚子引出香味,



很复杂的」



(ҧҧ)



「没关系!既然这样我就一个人把它吃光,你们看着吧



─!」



藤姐放弃抢夺饭盒了吗,开始用非常猛烈的势子扒着饭碗



饭碗一瞬间就空了,然后藤姐就这样毫不停顿地再要一碗



「是可以啦。不过不用那么急也有饭啊,藤姐」



「没关系!士郎的饭就由我来吃、才不给这两天才来的人!」



藤姐一把抢回饭碗



「────?」



哎呀真是的,莫名其妙



樱好像很尴尬似地笑着,远阪错愕地不理藤姐,Saber一副不关己



事地吃着饭



难得打起精神做饭的,这是反效果吗



本来应该让远阪认输的晚饭,就因为藤姐的奇怪举动而吵闹地结束







「那么学长,我告辞了喔」



「喔。藤姐,樱拜托妳了啊。要好好送到家里喔」



「是是。我知道,放心吧」



藤姐用轻快的脚步握住樱的手



「怎么了?士郎的脸好像很疑惑的样子」



「当然疑惑啊。一般人吃了那么多饭后会动不了的」



「是吗?虽然有点痛苦,但只要吞下去就可以动啊?」



所以问题就是在那无止尽的食量啊老虎



不愧是野生老虎,可以的话还是希望她不要随便闯入人类社会



「那明天见啦。妳们不要熬夜喔」



「是的。晚安,学长」



「嗯,士郎晚安」



送走她们两人后,我回到客厅



因为事先说过晚饭后我有话要说,远阪和Saber表情认真地在客厅



等我



「辛苦了。───那你要说的是什么?」



「跟其它主人有关的。我有件事想让妳们听听」



Saber微微挑起了眉毛



既然身为从者,那对她来说重要的不是安稳的日常生活,而是



挥剑战斗吧



不过,她的伤应该还没治好



被Lancer的"宝具"贯穿胸口的伤,就算是Saber也没办法轻易治







「────────」



这么一想,我不禁犹豫起该不该说慎二的事了



我也跟慎二一样



希望极力避免由自己挑起战斗,而且───眼前的少女,我怎么想



都不认为她适合挥剑战斗



「士郎。不是有话要说吗」



「啊───啊啊。也对哪,还是必须说一下。我就直接说了。



我今天,跟骑兵和她主人见面了」



「什、跟骑兵的主人见面、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



「怎么会这样!居然一个人去跟敌人见面、你把自己的生命当成什



么了!」



「呜哇、等一下、冷静一下啊!没事的,我没受伤,别那么生



气」



「还说别生气───不,我并没有生气。只是因为士郎的行为而错



愕而已」



「我跟右边的一样。算了,抱怨已经过去的事也没用。那么,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士郎」



远阪和Saber用着明显是生气的眼神瞪着我



真糟糕



本来虽然想过会被说是轻率,但没想到居然会这么认真生气起来



「在今天下午见面的。只是他说要跟我说话才跟他走的,没有



要战斗」



「看了就知道了。那么,骑兵的主人是什么家伙」



「不是什么家伙,是慎二喔。他在我正寻找着学校的结界时叫住我。



说是有话要说叫我跟他走,我就到间桐家了」



「什────慎二、真的是那个慎二!?」



「啊啊。Rider也听慎二的话,他也知道圣杯战争喔。他说是



因为间桐家是有历史的魔术师家系,是吗?」



「咦───啊啊、嗯,是那样没错不过不可能的喔。间桐家在



上一代应该就已经枯竭了。间桐家的小孩无论如何都不会有魔术回



路。这是绝对的喔」



远阪断言



既然这家伙说的这么肯定,那慎二跟樱真的是没有魔术回路的一般



人吧



「啊啊,慎二也这样说了。不过他还说只有知识留了下来。还有只



有身为长男的慎二有学习,所以樱不知道。简单来说,就是跟我



类似的类型啊。他说因为自己没有魔力,所以不会被远阪察觉喔」



「这样啊。糟糕了呢,确实有这样的例子吗。如果有魔道



书的话也应该可以当上主人吧,啊啊真是、这样子我的行动不是完全



被他知道了吗、笨蛋」



远阪喃喃地反省着



嗯呣。虽然远阪是接近完美了,但好像有些脱线



问题就是,她专门在重要的关键上脱线吧



「是我失误了。应该好好注意慎二的。如果早知道的话就不会让他



布结界的」



「啊啊,不对。慎二说学校的结界不是他干的喔。还说学校里有另



一名主人」



「嗯,那也是。学校里的确有另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主人喔。不过



士郎。你该不会相信慎二说结界不是他布的吧?」



「不,我人可没那么好。既然慎二在学校里,那我想就有一半



的可能是他干的。剩下的一半,就是还不明身分的主人吧」



「一半呢我觉得这样人就已经够好了。算了,这样也没关系。



这是你的特色嘛,慎二也是因此才会对你表明身分的吧」



「?」



「算了。那你跟慎二说了什么话」



「他问我要不要合作。慎二好像也不打算战斗。看起来像是因此想



找认识的人合作的样子」



「咦───士郎,你该不会跟慎二」



「不,我拒绝了,当然啊。我已经跟远阪合作了嘛。就算要回应,



也得先跟远阪商量不是吗」



「啊嗯。那、是那样没错。不过你说了拒绝了吗?」



「啊啊。刚刚虽然那么说,但对慎二的回答是我独断的。也不是什



么要说给远阪听的事。啊,我果然还是太轻率了吗?」



「没有。士郎的判断很正确不是?不过,你是以个人身分被邀



请的,让我来评论也不合道理嘛」



远阪扭捏地说着,总觉得不像她



「慎二说的话就这样。以我来看,Rider并不是很强的从者。



不及Berserker,我想也没有Lancer的威压感。Rider本人也比



我想的来得正常」



「主人既然有这种感觉那就应该没错吧。不过,从者的实力会



被手中的宝具左右。在明了Rider是什么人之前请不要大意,士



郎」



「啊啊。我完全不知道Rider是什么英雄。Lancer或是



Rider都很有英雄的感觉不是吗。但Rider没有,感觉好像



跟一般的从者不一样



「───跟一般的从者不一样,是吗。我不知道原因,凛可以说明



士郎的感觉吗?」



「咦?啊、嗯,理由我倒是知道喔。这个呢,从者是怎样的英



灵,是会受召唤其出来的主人所左右的。主人跟从者,会是很相似的



人喔」



「也就是说,品性高洁的主人,就会召唤到个性相似的英灵。反过



来说,心中有着深刻伤痛的人,就会叫出有同样伤痛的人。士郎在



Rider身上感受到的不自然感就是因为这么啊。有着扭曲心灵的



主人,有时候叫出的不是英雄,而是接近英灵的怨灵喔」



「接近英灵的怨灵那该不会是,之前远阪说的────」



「对。就是最喜欢看到血、不把杀人当一回事的杀戮者喔。实际上,



也有英雄是只留下大量杀人传说的,所以那种家伙会成为从者也不奇



怪」



「────────」



是、这样的吗



虽然Rider身上只有血的味道,但她没有那种嗜血杀人鬼的形



象啊



「算了,Rider的事就这样吧。最后还有一件事,这说不



定是最重要的。因为啊,从Rider的话听来,柳洞似中好像也有



主人。那家伙好像在从町上的人身上收集魔力,这件事,妳们怎么想?」



「柳洞寺?柳洞寺是,那座山上最高处的寺庙?」



「就是那样。怎么,有想到什么吗远阪」



「怎么会,正好相反喔。我可没去过柳洞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主



人,但一般来说不会把那么偏僻的地方当根据地的喔」



「也对啦。我听到柳洞寺时也吓一跳。就算不会引人注目,但寺里



可是有很多和尚在生活的。要是做什么可疑的事的话,我想马上就会



引起骚动吧」



「哼─那还不能相信呢。就算真是那样,但柳洞寺是在郊外的



郊外吧?从那边收集深山和新都两边的魔力,与其说是大魔术不如说



是在浪费魔力喔。就算花上收集来的魔力,也不可能进行那么大规模



的魔术的」



说完,远阪表情复杂的沉思着



因为我是依赖远阪的意见的,这家伙就算不抬起脸来我也不能说什



ô



「───不,士郎说的话很有可信度。如果据有那寺院的话,那种



程度的魔术自然地就会进行了」



「?Saber,妳知道那寺院───柳洞寺吗?我还没带妳去过喔」



「士郎你忘了吗。我上次也参加过圣杯战争。所以对这町很熟悉,



也知道那寺院是灵穴这件事」



「───灵穴!?等一下、那个应该是我家喔!?为什么一块土地



上会有两个地脉中心点啊!」



「那我也不知道,不过总之那寺院对魔术师来说,是可被称作神殿



的土地。听说那是这地区的命脉集中处,所以是绝好的集魂地点吧。



魔术师只要在自然的流动上加工,就能从町上收集生命力」



「我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不过,那样的确就能夺取町上人们



的生命呢」



「简单来说柳洞寺就是灵力优秀的土地吧?那是当然的啊。不然就



不会在那里盖寺庙了啊」



「呜────那、那是当然的啊。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啦」



「也对啦。寺庙跟神社之类的,从以前就是盖在接近神的地方来保



护町内的嘛。和尚不是向神佛祈祷来赐予幸福,而是封住鬼门驱除祸



害的。照这道理来说,柳洞寺所在的山当然也是神圣场所吧」



「唔────」



「喂───虽然我觉得不会。不过妳该不会,把柳洞寺当成装饰用



的寺庙吧?」



「对啊、不可以吗!?我以前都只把那当成虚有其表的寺喔、因为



那寺里没有实践派的法术师啊!」



「实践派的法术师?那是什么啊」



「以念经或信心、祈祷以外的方法使灵魂成佛的人。虽然得道者只



靠神佛之力就能完成,但因为修行浅的僧侣无法接触神佛,所以就像



我们一样创造提高自己力量的法术。那些人有像是组织一般的东西,



但在这国家因为跟我们的魔术协会不合所以不清楚」



「不对,比那更重要的是寺庙喔。如果那寺庙是灵脉的话,主人们



应该会抢先占据吧?为什么其它人会放过那地方呢,不是很奇怪吗」



「不,就是因为有柳洞寺在吧。柳洞寺看守着灵脉不被坏人利用」



「柳洞寺的僧侣全都是纯粹的修行僧不是吗。他们不是像我们一样



非人的家伙,如果是主人,要拉拢他们一点也不费事」



「不对,凛。的确,如果是主人应该很容易就能压制住那寺院。可



是,那座山被布下了对主人很不方便的结界」



「?对我们不方便的结界?」



「是的。那座山上被设下了排除自然灵以外灵魂的法术。虽然对活



着的人类没有影响,但对我们就像鬼门一样」



「排除自然灵以外灵魂───那是说从者无法进入那座山啰!?」



「虽然不是无法进入,但能力会降低吧。因为只要一踏入,就会像



受到令咒限制不能接近一样」



「───那么,柳洞寺的主人是怎么维持住从者的啊」



「不,寺院内部没有结界。听说那结界原本就是守护寺院的境界线。



结界是只能阻挡外来者的东西,没有在此之上的能力」



「那只要想办法进去的话,就没有那约束从者的法术?不



过好奇怪哪。像那样封闭寺院的话会挡住地脉不是吗。至少得开一条



道路,才能做成地脉的中心点啊?」



「是的。寺院的规则是,不会拒绝从正门来访的人。因为这规则,



我听说只有连接寺庙的参道上没有布下结界。那寺院只有正门,没有



约束我们从者的力量」



「原来如此。那也是呢,如果关上全部的门空气会变沉重



的。哼嗯,只有一个的正门吗」



「我要说的只有这些事。───那么请说出结论。既然知道有主人



在,我想应该只有一个方法了」



「────────」



我知道Saber想说什么



她的眼睛在诉说着,既然知道敌人的所在就只有打进去



可是────



「我不去。怎么看都像陷阱,而且老实说情报只有这些还不够。既



然要去对方的根据地,至少该等到知道对方有什么从者的时候喔」



「很意外呢。我本来以为凛会赴战的」



「轻视我也没关系喔。我的Archer还没到万全状态,暂时就旁观吧」



「我知道了。那么士郎,就我们去那寺院吧」



「────────」



Saber说的理所当然



但是



───>战???



「───不,我也跟远阪一样。还是先不要对那边出手比较好」



「什连你也说不要战斗吗!?愚蠢、过去休养生息是为了



什么!既然知道敌人的所在,就要立刻出击才是战斗吧!」



「───我知道。不过等一下Saber。如果在柳洞寺的主人是那么



小心的家伙,就绝对会布下陷阱。一点策略都没有就冲进去是自杀行



为。远阪说的对,我想至少该等到Archer恢复才行」



「那种危险是当然的。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不受伤地赢得胜利。



就算落入陷阱,只有没有失去生命就能战斗。就算受了重伤,只要打



倒那主人就好了不是吗!」



「什────别乱说、受伤怎么会没关系!知道危险而去是没关



系。不过像那种特攻行为是在做蠢事。我身为主人,不能让Saber



做那种危险的事」



没错,到柳洞寺去的行动,绝对是特攻行为



在通往寺庙的唯一道路上,一定会有着什么阻碍



了解到这点还要去是可以,但是没有解决策略地就挑起战斗,只不



过是自杀罢了



就算Saber很强,但她有我这缺陷在



如果勉强战斗,那结果就是────



我绝对不会让那景象再现



「还以为你会说什么。听好了主人,从者就是负责受伤的。居



然因害怕从者受伤而避免战斗,我不会容许我的主人这么做」



「───啊啊,不容许也没关系。如果Saber要乱来的话不管几次



我都会阻止妳的哪。不喜欢的话就赶快把身体治好。你的伤还没



完全治好吧」



「那在战斗上不会有问题。不需要因为在意伤势就延后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