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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续章「局外人的圆舞曲」(1 / 2)



『下一则新闻。昨天,上议院议员与企业首脑等等,接连遭逢意外或患病而突然逝世。面临此事态,NY市场的股价一片混乱————』



× ×



是否该将发生在史诺菲尔德的「那个」称为「上天的考验」呢?



关于这个问题,越是正确观测事态发展的人,心中天秤的指针越会倾向否定。



因为对城市而言,或者对整个美国而言,那些可谓未曾有过的一连串事件——即「圣杯战争」——都是必然发生而受到引发的事件。



那座名唤史诺菲尔德的城市本身,即是有人为了仪式而选择建于美国大地的实验场——而且从一开始就「包含将土地归零重来」穿插进城市结构里。



不过,这毕竟是测试那个的幕后黑手方的观点。



从压根就不晓得魔术性事情的一般人观点来看,那种事根本毫无关系。



从不晓得暗中之「理」的市民观点来看,那无疑是突然到访的灾祸。



圣杯战争。



即使在魔术师之间,也是仅有部分人才知道的,受到限制的仪式。



由复数魔术师将存在被刻于世界之「座」的英灵召唤为自己的使役魔,全神贯注在得到万能许愿机——真正的意义是通往「根源」的垫脚石——这件事上互相竞争。



虽然据说最初还有别的意图存在——但是在半个世纪前所举行过的,由多数势力在台面下布满权谋的第三次圣杯战争,以及在十几年前举行过的第四次圣杯战争中,钟塔失去了一名君主一事为契机,引起了闯过层层假情报的魔术师里极少数人的强烈注意。



不过,综观大局是将其列为「在远东地区举行的可疑仪式」——但是这次在美国执行的「那个」,即使要视为圣杯战争来看待,也开始呈现太过异质且扭曲的情况。



首先,受到召唤的英灵数量实在太多。



据说通常的圣杯战争,是由七名使役者互相斗争的战争。一开始的确是以这样的人数执行的吧,但是——



自从推断为「剑兵」的英灵在当地电视台的摄影机前亮相,宣言要赔偿剧场遭受的破坏以及蒙受的损失后,大约从那时期,这场战争就开始产生了有别于原本圣杯战争的巨大「偏差」。



本该隐蔽处理的魔术仪式。



但是对于使用魔术或者接触所有神秘的人而言,这条绝对性的规范,在这场虚伪圣杯战争才开始没多久就被打破。



又或者,简直可说那才是执行仪式的幕后黑手们所期待的事情一样。



在沙漠里,由「弓兵」与「枪兵」展开的单挑战。



彼此宝具互相冲突所引发的余波,使得一部分沙漠发生了玻璃化现象,还造成出现巨大陨石坑的结果。这件事在对外发表时,是用天然气公司设置的管线发生爆炸意外为由,隐蔽处理掉了。



而且,还发生由「刺客」发动的袭击,推测目标是身在警察局内的「剑兵」。



过程中还出现推断为「刺客」主人的吸血种搅局。虽然卷入了教会派遣来担任圣杯战争监督官的神父汉萨·赛凡堤斯演变成混战,但表面上是以恐怖分子袭击警察局为由,隐蔽处理掉了。



接着,以水晶宫殿为阵地的弓兵阵营遭受袭击,虽然周边建筑物都蒙受到玻璃窗同时被打破的损害,但是这件事以出现龙卷风为由,隐蔽处理掉了。



然后,位于工业地区一角的肉类食品工厂——以这处有着史夸堤奥家族庇护的魔术工房为中心,强大的两柱英灵更与别的「某种事物」造成了大范围的破坏。



这个部分,在术士系英灵施展的大范围幻术所产生的影响下,居民看到的景色或许仍然维持着受到蒙骗的假象。



才仅仅数日,仪式的进行已经产生严重的扭曲。



魔术师与其使役魔——可不是区区的使役魔,而是由神秘本身形体化的众多英灵,展开「互相厮杀」形式的魔术仪式。



那个仪式,无论事前准备做得多么谨慎完善才举行,一旦持续发生城市街道崩毁等级的例外状况,要隐蔽也会濒临极限。



但是情况别说可望收束,甚至还开始见到无法违逆的增强之兆。



在西海岸出现了无视其产生所需的气候条件,就得以形成的巨大台风。



以美国华盛顿为中心,接连发生财界、政界、情资关系的要人相继死去的异常事态。



若是知晓这些事态背地状况之人,就会察觉到那些都是人为灾祸。



史诺菲尔德这座城市,如今已掀起「巨浪」。



世界一侧正不容分说地被拖进那微暗洞穴的深渊里。



倘若要将这个状况,称为「伟大存在赐予的考验」——



那么这场考验,就形同将人扔进在谈论终点位置以前,连眼前寸步都看不到的永无止尽迷宫一样。



因为那些人,甚至还没察觉到自己正被囚禁于迷宫当中。



× ×



某社群软体 私人频道



富琉:「嗯,大略来讲就是这样了吧……我只讲结论。



史诺菲尔德超不妙的。



说实话,糟到连我都想尽快开溜了。



而且,大致上与我一开始听到的状况『简直』是两回事。



呃,不对。和魔术有密切关系的人,是不会毫无限制地说出真相没错,但就算把这些考虑在内,还是不讲理啊。



仪式的根干恐怕是沿袭了冬木的『那个』,但不管是规模还是基础,却都整个变不对劲。



首先,是境界纪录带<Ghostliner>。



就是你们这些『过来人』所称呼的英灵<使役者>。按照你们说过的,在那个叫冬木的地方举行时,是由七柱英灵互相斗争,没错吧?



但是啊,我用我的占星术一探状况时,显示的可不是七柱那种等级呢。是将近倍数——不对,从那个不知道是英灵还是什么鬼的混乱星象来看,还有凌驾其上的不妙玩意儿存在。昨晚,我监视过医院前的情况。才看到有三颗头的狗出现,接着就涌现好像幻想种般的两百只怪物,和光是凝视就很不妙的英灵打了起来。后来魔力大乱,我也没办法好好地继续监视了。



可别跟我说是地狱三头犬还是恶魔啊。管他是什么,反正原本不应该存在于表侧的怪物,现在可是在美国都市的大马路上昂首阔步啊!如果是作梦,我都想醒来了呢。让世人看见这种梦境的人,想必是相当孩子气的魔术师吧。



后来发生的事,要解释清楚也很麻烦。



我会把疑似影像纪录的档案加密后附给你,你那边再自己用魔术性手法解开吧。



啊~……不过啊,要是你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在捏造,那事情就到此为止。



就算你怀疑,我也不会生气啦。



要是我处在相反的立场,搞不好会大喊『别闹啦』、『还钱来』,甚至向对方施诅咒呢。



反正,你和我不一样,应该能用不同的角度去检视吧,魔术世界的破坏者大人。」



艾梅洛二世:「这绰号还真让人意外。」



艾梅洛二世:「话虽如此,还是感谢你的报告。事态恶化得比我预料的更严重。」



富琉:「要说没料到,的确没错。一开始在沙漠出现陨石坑时,我也以为这就是最糟状况,但没想到每隔半天就刷新纪录,把城市又拖进更糟的深渊。」



富琉:「不过,英灵的数量太多这个部分,究竟怎么回事?」



富琉:「虽然这边的确是灵脉也完善的土地,但和我听说的冬木相比,仍然差了一步之遥吧。话虽如此,却有比平常更多的英灵受到召唤,这些在道理上说不通吧?」



艾梅洛二世:「大概算是诱因吧。」



富琉:「竟然说是诱因啊。」



艾梅洛二世:「最初受到召唤的几名英灵,意图性地扰乱了土地的灵脉,导致土地又从美国大陆的其他地方吸引魔力。就像为了将免疫力活性化,而先给予肉体伤害一样的激烈疗法。」



富琉:「你的意思是他们为了召唤七柱『境界纪录带』,先召唤别的六柱来牺牲?把那个乱七八糟的『境界纪录带』当作鸡血般的触媒拿来利用?就算手段有点蛮横,总该要有个限度吧?」



艾梅洛二世:「就像要将静止的七颗钟摆球往表面推一样,从内侧……大概是用了五六个钟摆球去硬撞吧。原本只要像牛顿摆一样,以同样数量的钟摆球来运作就好,要将连第七颗钟摆球也推出表面的力量,则让构成这片土地的管理者们再行添加即可。已经没有用途的那些最初的英灵们,恐怕会由于要取得平衡之故,一段时间后就会被土地吸收掉。」



富琉:「我倒是没这种感觉呢。你的说法我虽然是半信半疑,但那个穿着金光闪闪盔甲的家伙,的确是那个阿卡德的『英雄王』喔。我透过远见的术式,一观测那家伙的命运时就一阵目眩,觉得好像脑浆被直接搅弄了呢。把那种家伙也囊括进来,结果甚至不是当作圣杯的材料,而是当作焚烧用的稻杆束用过即扔,根本疯了吧。」



艾梅洛二世:「对,你说得没错。无论是作为魔术师,还是作为与神秘几乎无关的人,这种思考始终都不能称为正常。那种行为是不把神秘视为神秘的家伙们才办得到的做法。那才是真正符合『破坏者』称呼的存在。」



富琉:「虽然这是私人群组,但正在用社群软体解析神秘的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艾梅洛二世:「现状是那些拼命钻研电子骇入技术的魔术师,让通讯手段被大大限于魔术通讯。虽然每一种手段都伴随着风险,但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的做法可说更安全吧。就算被偷看到,一般人看了只会视为一场笑话。若对方是我们这一边的人,那根本不需要隐瞒。不对,若对方越是以奉隐蔽魔术信条为优先的认真魔术师,看到这样愚蠢的报告,也会越拼命地着手消除吧。」



富琉:「这种报告,魔术师听到的当下就会认定是鬼扯吧。」



艾梅洛二世:「反正,这种情况应该再过几年就会改变。最近市面上开始出现称为智慧型手机的携带型装置,那甚至可能会普及到影响魔术世界的程度。伴随着神秘遭人记录的危险性增加,隐蔽的手法也不得不改变成与以往不同的做法。举例来说,坚持主张是假新闻到底,或者加入假情报混淆视听,这种做法反而容易隐蔽魔术吧。正因为如此,希望这规模大得浪费的仪式,能尽量避免产生破绽呢。」



富琉:「你还是老样子,话题一开就滔滔不绝呢。不,这种状况下停不下来的是指尖吧?短短不到一分钟,真亏你能靠打字罗列出那么多句话。该不会到刚才为止的文列中,还编进了连我也无法理解的魔术吧?」



艾梅洛二世:「你太抬举我了。是因为在嗜好的游戏中,有时会需要将压缩过的情报在一瞬间和别的玩家互通往来啊。」



艾梅洛二世:「况且,我编不出能让你无法察觉的高水准隐蔽术式。不过,该说是在网路上吗,即使是字里行间的语气也跟你的遣词一模一样呢。」



富琉:「我不习惯嘛。相反地,就像你不用假名当作昵称一样,是对应方式的问题。要在不习惯的场合中混入笨拙的形象,搞得好像诅咒一样弄得自己不舒服,会很困扰不是吗?」



富琉:「唉,就不管那些事了。我会再打探一会儿,要是发生万一,我会逃出这座城市喔。虽然那些打算离开城市的居民,都中了奇怪的诅咒而被支配精神,又折回城市了,但我会设法仰赖观星,寻找诅咒程度较轻的路线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