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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气楼I(1 / 2)



差不多到早上才好不容易把门打开了,



哈啊,哈啊,哈啊,野兽一样的呼吸声充满了整个房间,头很痛,眼镜好像在哪里掉了下来了。看到房间里的“线”,呕吐感,



哈啊,哈啊,哈啊,有点吐的感觉,一条一条的切掉的话,心情就会舒服点——把“线”切断的瞬间,心情就沉稳下来,反过来,在切掉一条“线”后,渴望着切断下一条的欲望就成倍的增加,



哈啊,哈啊,哈啊,究竟自己在想什么,已经很清楚了,总之我所渴望的,就是破坏一切的东西,把眼前的一切都吃掉。难看死了,明明就包含着死亡,却又这么磨磨蹭蹭的活着,真难看啊,不可原谅,为什么死不去,迟早都要终结的,这是逃避不了的话,为什么还存在着?反正总是要死亡的——存在着究竟还有什么意味?所看到的物体都令人毛骨悚然,但是一闭上眼睛,又会想起杀人时的触感——坚硬的刀刃,划过血肉之驱,柔软的血脉和肌肉的触感。大概对我来说,没有比那个更刺激的了,牙齿咬到舌头的感觉更让人讨厌,这并不是正或者负的问题,现在我的情况,比起最初时最差的情况还要严重…



…阿尔圭得——把那家伙十七分割时兴奋,燃烧着脑髓的兴奋,视线完全离不开那迷人的身体,虽然是人类的身体,但是却拥有着远远凌驾于人类的生命力,哗啦哗啦切断的快感,那个时候,被杀掉的不但是阿尔圭得,还有自己的脑髓和理智吧。



哈啊,哈啊,哈啊,全都破坏掉,全都杀掉,自己也知道这事情是禁止的,但是我忍不住了,身体里面的兴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志贵少爷,起床了吗?”



“——呜”门外是翡翠的声音,



“志贵少爷,门反锁了,如果你醒来了的话,请开门吧。”



“……开……锁?”开门吗?门打开的话,翡翠就会进来吧



——不要开玩笑,如果翡翠真的进来的话,我会变成怎样我都不知道,这样——这样一个人,拉上窗帘,蹲坐在床边,好不容易理性才把欲望压制着,如果翡翠在这个时候进来的话,然后我就会——



“——你很吵啊,不要理我!”向着房门的方向大叫,



“……志贵少爷?身体不舒服吗?”



“说过了,不要管我……好了,我没有问题,不要管我就行了……”房间——你如果进来房间之后就,就绝对出不了去了。



“……”沉默之后,听到了翡翠的脚步声了,静静的远离房门,



哈啊,哈啊,哈啊——这样就安全了,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冷静了一点,解闷——解闷的话,就读点书吧,



“那个——”一直都放在枕头下的书不见了,用英文写着的书……虽然我的水平也只能是看看里面的图而已,就算这样也是可以解解闷的,到处找都找不到,看不到——拼命的想着这里原本是有本装订着的书,为什么就是记不起来,哈啊,哈啊,哈啊——



“书——书?”思考一下的话,我为什么要把那本书放在枕头下面呢?不知道,我完全没有那本书的记忆,那本书从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大概从最初开始——那本书就真的是存在着的吗?



……真笨啊,你还没有察觉到吗……?罗阿刺耳的声音,那本书——里面的内容,一直都是睡不着才读的书,这个不是,其实我已经睡着了,只是自己以为自己睡不着时所看到得梦境吗?……从最初开始,远野志贵就变得疯狂了……罗阿这样的说着,



梦——梦,但是,为什么我会看到那样的梦?在远野志贵脑海里根本就不存在的他原本并不了解的知识,连梦境的原材料都没有——那个并不是我的梦。



哈,就只是你一个人不知道而已,



“——很吵啊——”哈啊,哈啊,哈啊,那样的话,究竟那个是什么来啊?我究竟是怎么了,居然会看到不是自己的梦境?



我和你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志贵,



“——收声,死人。”都已经死了的你,还一次一次的在我的耳朵边叫个不停吗?都说过不知多少次了,我不是你,我不是杀人鬼,现在的只是,只是那次事故的后遗症……好不容易雪儿学姐回去。,



到了现在你还要理那个女人的事情吗?(こんなコトで、イカレてなんかやるものか。)



“不是叫你收声了吗……?”哈啊,哈啊,哈啊——呼吸荒乱,现在的太阳光只会增加我的火气。喉咙,喉咙很干渴,



“志贵少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志贵少爷?”听到了门外翡翠的声音…



…没有余力去回答了,话,记不起自己想说的话,头脑里浮现的是,现在头脑里浮现出来的只有——欲望而已,女性,侵犯,侵犯她,发狂似的发着情的自己。



“呜哇啊啊啊啊……”头,头不停的撞墙壁,砰砰的响声,额头破裂了,就算这样,想侵占翡翠的想法,还不能从头脑里消去。头颅在当当的撞着墙壁,就好像要和我的头撞墙声竞赛似的,翡翠的敲门声也越来越大,哈啊,哈啊,哈啊——是这样吗?这个冲动,意识,这个发狂似的冲动,没错,这个是罗阿的,但是为什么?想想一直以来,我都是很正直的,在回这个家之前,我就只是个普通的学生而已,どんどん的敲门声,但是绝对不能打开房门,开了的话,我就真的完蛋了。



“啊——”稍微明白了,那个梦是我之前一代罗阿的记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然后把自己的双亲杀掉,变成吸血鬼后,在自己住的街道上整天吊儿郎当,是我所认识的人的最后的记忆,



“——”……没有办法,那个家伙连想自杀去解决问题都不行—



—就像现在的我这样,连想做点什么阻止的事情都不行,我理解前代的家伙的心情。我都想死,现在我就想去自杀,但是一旦我死掉的话,那剩下的这个身体就会被罗阿完全的控制了,这样的话——不就更残酷了吗?



“哈啊,哈啊,哈啊——”……就算我自杀了,这一点作用都没有。



“志贵少爷,请开门,志贵少爷。”



どんどん的敲门声,听到了翡翠的叫声……翡翠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是哪里遥远的地方的声音似的,虽然只不过是,只不过是一门之隔,现在听起来就好像是从星星,月亮那么遥远的地方发出来似的,



早上十点了,翡翠终于死心而离开了,秋叶和琥珀都轮流来敲门,但是一律无视,



十二点……肚饿了,但是,还可以忍住,盖着床单,抱着ガタガタ的震着的身体,



下午两点……喉咙很不舒服,时间的错觉?总觉得很奇怪,很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好像在不断的打着兴奋剂,来来回回暴乱的动着,



四点……还在敲门吗?叫着我的名字,究竟是谁在外面呼叫,在叫着谁的名字,我已经不可以判断了,



五点,天色开始暗下来了,



六点,七点,八点——是谁在敲门?



“志贵,晚饭已经做好了哦,从早上开始就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过,这可不行哦。”琥珀的声音,どんどん的敲门声,



“真是的,连饭都不吃吗?别太过分啊。”哗啦哗啦的金属声音,这次不是敲门声了,而是钥匙开锁的声音,



“哼哼,这是最后的王牌哦。”



“——啊”锁开了,不行,不立即阻止琥珀的话……锁打开了,已经太迟了,现在去阻止她的话,都不能改变她会进来这个事实了——还有,饭也不能吃了。这个——雄性欲望立刻就被唤起了,脑海里所剩下的仅有一点“远野志贵”的意识都完全粉碎掉,



“……哈啊……哈啊……哈啊”呼吸很急速,不能把那个欲望压制下来,



“志贵,我进来了……嗯,你在干什么啊?”她一边笑着,一边吃惊的看着房间那些破破烂烂的东西,



“……哈啊……哈啊……哈啊”完全不知道接下来的恐怖,可怜的表情的站着,完全没有提防,毫无防备的姿态,红色的头发——令人陶醉的新鲜而美味的肌肤,



“志贵……?真奇怪啊,你在这里干什么啊?”笑着,向着在床上卷曲成一团的我靠近过来————————快点,不行,————————快点,不一样,——



————————快点,停下来,——————快点,收声啊,————快点,讨厌啊,——快点,我,



“——快——逃——啊!”用最后残留的理性,把这最后一句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



“呃?对不起,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你可以再说一遍吗?志贵。”什么,居然是逆效果吗?琥珀放心的向着我靠了过来,我的,我的,身体,身体,脸蛋,脸蛋,都靠过来了,在引诱着我。ぱんと雪白的手指触摸着我的肩头,布满血管的手指,稍微有点暖的体温,后脑喀嚓的一声,火花飞散,



“哇啊——”听到了悲惨的叫声,我的手腕捏着琥珀的颈,



“……哈啊……哈啊……哈啊”呼吸慌乱,现在,我在干什么,究竟想干什么?



“志……贵……”琥珀的声音变得很少,手腕被谁用力的抓着,ぎっと,琥珀的脖子在吱吱嘎嘎的响着,



“住——手……”听到了声音,琥珀的手指在爪着我的皮肤,在被杀之前的一瞬间,她也在拼命的反抗,琥珀的手指,透过衣服,抓破了我的皮肤,撕破了里面的肌肉,



“很——痛”很痛——比起被我捏着脖子举起来的琥珀更加的闷痛,还有血也流出来,血从被撕破的皮肤流出来,经过举起来的手腕,一直沿着手臂流下来,



“哈——哈”鲜红的,从已经不动的琥珀的嘴里流出血来了。琥珀的触感,我不是很清楚,只是短短的几秒钟里,她就死掉这个是事实,为什么?



“哈哈——哈”但我完全不觉得奇怪,只是在那里呆呆的笑着,捏着琥珀的脖子一点都不觉得奇怪,琥珀只是缺氧,还没有死亡,就在这里,被我——



“哈,哈哈,哈”什么理由都没有,突发性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就是道具的下场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接下来,只要把她的颈骨扭断,她就死定了。瞬间,就好像是附体的恶魔突然离开了,发热也消去了,眼前的是,泛着红晕的琥珀的脸,我的手腕还搭在琥珀的头上——



“——!”立刻把手拿开,没有声音,琥珀静静的躺在床上,



“呜……这个是……?”琥珀闭着眼睛,在很辛苦的咳着,



“琥珀——?”还话着,差一点就——刚才就这样再用力一点的话,眼前的这个女孩就必定会被我这对手——



“呜……呜……呜……”……哭声,琥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在哭着。看到她身上的衣服沾满了白色的液体,这个是,我的精液啊,原来刚才我



——通过射精这方式,把自己的杀人冲动释放了出来,



“——哈”不能相信,我一只手在捏着琥珀的颈,另一只手在——这个是杀人啊什么的都不能相比的快感,自己确实是感到这点了——どんと,这还没有完结,我的生殖器还依然挺立着,总之我自己还没有完全满足,很渴望,真的——真的想和琥珀再做一次,想立刻就再抱着琥珀,还没结束,实际到现在为止,自己的罪恶感还是很薄弱,更加厉害的是,琥珀的喉咙,雪白的喉咙,张开口就向着琥珀的喉咙咬过去——想吸她的血,



“——哈哈”坏了,



“啊哈,啊哈哈”真的坏掉了,我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都不担保我还有没有理性,



“啊哈,哈哈,哈哈,哈”外面,不跑出外面的话,再留在这里的话就肯定会把琥珀杀掉的,在楼下的秋叶和翡翠也不会被放过,所以,在那股冲动来之前,我就要离开,



“啊哈,哈哈,哈哈哈”现在谁都不在,不趁现在谁都不在,在我还没有完全发狂之前——



走出屋子外……这是什么来的啊?明明四周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可以感觉到人气,感觉到了,建筑物,周围的民家里面的人,



“哈啊——哈啊——”这里的人像山一样的多,已经受不了,哪里—



—不去个什么人都没有的地方的话,就不能安心下来,谁都不在的地方,周围都没有人……就算我发狂了,也不会麻烦到其他人的地方,



“……哈啊……哈啊……”公园里谁都不在了,在这里周围也没有人家……不是谁都不在的地方的话,就不能冷静下来,虽然离得远远的,但是四周还有人家在住着吧?远处的街道上看到了明亮的灯光,



“没有”,如果不是没人的话,如果不是街道中也感觉不到人气的场所的话,就不行——真正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地方,在这发达文明的镇上,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一个地方的,



“可——恶”四周,四周都是堆积如山一样多的人,稍微的走一下,就可以碰到猎物了,



“收声——”头很痛,一直都在看着那个禁忌的“线”的关系,之后就不能再看了



“呃?——”慢着志贵,这个很奇怪啊,那个虽然我是很兴奋,但是应该是不能看到“线”才是,为什么在我还没有脱掉眼镜的情况下就可以看到“线”?但是,现在我冷箭了下来之后,不脱掉眼镜的话又看不到“线”了,但是我把眼镜脱下的话——



“——有了”手指触摸着脸确认了一下,眼镜一直都在好好的戴着,就是说,我就算是戴上老师送的这个眼镜,也不能够制御这对眼睛的能力了吗?



“哈哈哈”想想后就知道了,就像罗阿说的,只有我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而已,远野志贵已经完全的发狂了,从那个时候开始,那个晚上,在那个家伙欺凌雪儿的时候,打从心底里想杀掉他的时候,



“……是这样的吗……?那个时候的头痛也是……”杀掉罗阿时的头痛,因为已经脱掉眼镜的缘故所以就没有察觉到,看着“死之线”的时候,在雪儿找眼镜的那个夜晚,



那个时候,我——就算是戴着眼镜也好,和我的意识毫无关系,都可以看到“线”了,



“雪儿学姐她……应该是知道了这点了吧?”但是,只是不说出来而已,为了不让我担心,为了守护我而说谎而已,



“是啊……还有雪儿学姐啊”有什么问题的话请一定要找我谈谈,学姐之前是这样说过的,电话号码,我一直都有好好的记在心里面的,



“电话——?”附近就有电话亭,但是——电话又怎么样了?我现在这个身体谁都治愈不了,就算是学姐也不能治愈我的身体……就算是这样,我都想听听她的声音,我想见她,我想听听雪儿的声音,现在的自己唯一想对她倾诉泄气话的人,我想听听她说话,只要雪儿还在我的身边的话,我就还是远野志贵,



“……”拨着号码盘,电话呼叫声响了三次,电话那头就听到了雪儿学姐的声音了,



“是,喂喂,哪位啊?”



“……”不可思议啊,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温暖,



“喂喂?喂——你听到吗?”糊涂的声音,虽然连一次都没有去过,但是我却可以想象出在电话那头等着的雪儿学姐的姿态,



“……”没有说话,要说些什么好呢?我不知道。果然,果然还是不打电话好。我不能把这个人卷进自己的问题进来,就这样——什么都不说,挂掉电话吧。



“远野君?难道是远野君?”



“啊————”名字被呼叫着,不经意就哭起来,



“……是”走漏嘴了,



“啊,果然是远野君啊。发生什么事情了,都这么晚了。”



“……”不要了,这样想着。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还有明天在学校见这么说完就挂断电话这样的努力着,但是无论怎么都不能挂掉电话,



“雪儿学姐,我好像——已经快不行了。”嘶哑的声音,



“——远野君?”听到了雪儿学姐仿佛冻僵了似的的声音,



“远野君,这个是什么意思啊?不行,什么不行啊?”



“——所以就是不行了,虽然自己都已经努力阻止了,但是根本没用。就像那个家伙所说的,我好像真的是杀人鬼来。”比起这个性质更加坏,直到现在我还想拿着小刀去割断秋叶和翡翠的头颅,无论是谁,一看到身边的谁的血液的话——我的理性就会崩溃,



“……什么都好了,我又不能自杀,我没有被这样教过要自己把自己杀掉。”



“……现在你在哪?”



“公园,原本以为这里没人才来这里的,但是这里也不行。四周的人家很多,我要怎么办才好?”



“……我知道了,这之后你去学校吧,我们在那里会合。学校的周围并没有很多人家,那里很安静的,是吧?”



“——是啊,学校的话,就谁都不在了——”



“好,在学校的庭院等我。”电话扑哧的一声挂了,



“——”从电话亭里出来,学姐——去见雪儿学姐了。虽然见到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但是我还是想去见她,



“——哈,啊”身体又开始热起来了,祈求着在到学校之前什么人都碰不到,不安心的离开了公园,静静的回到学校,周围都没有人家,这里确实是很静,



“哈啊——哈啊——哈啊——”脱下眼镜,切掉大门锁的“线”



“啊”……不能相信,自己都完全没有意识似的,把小刀收回口袋里了,大概刚才,一直都像这样的在杀人吧。



“哈……啊”刚走进操场的时候,双膝就无力的崩落在地面上了,膝盖跪在操场的泥土上,两手支撑着倒下的身体,



“……”身体很热,但是没有了刚才那种,自己不是自己似的感觉了,刚才陵欲琥珀时的冲动消失了,



“呜——”胃液逆流,嘴巴很辛苦,今天整天都没有吃过东西,吐出来的只是酸酸的胃液而已,



“琥珀——”就算道歉也不会原谅我了,所以道歉什么的肯定是不行了,我这个人,刚才的行为,无论是怎么赔偿都好,已经是几天前的话啊?在杀掉阿尔圭得后自暴自弃的时候,得到了雪儿学姐的帮助,那个人说——没有犯过罪的人是没有的,但是偿还也抵消不了的人也有的,这么的说过。



是啊,犯下的罪,伤害了重要的人的心,这个还可以补偿得了吗——?



“——?”突然周围变得更加暗了,かつ、かつ的脚步声,手脚都爬在地面上看不到,但是都可以感觉到了,有人来了,在明亮的月亮下,人影,比起周围还要黑暗上个四五倍,



“你好像正在忏悔呢,远野君?”从哪里传过来的,学姐冷淡的声音,



“——雪儿学姐”……真的来了,正是想见学姐一面才来的,好像在瞻仰夜空似的抬起头,



“——呃?”——这个是——我看到过的,并不是雪儿这个人,在裸露着的手臂上那黑色的十字架的文身,冷冷的,好像是完全不认识我似的眼神……还有一把粗壮的,只是看了一眼就直冒寒气,和雪儿学姐一点都不相配的凶器,



“——啊”知道了……脑海里——那个凶器的来历,我知道的。那个确实是——被称为第七圣典的,秘藏着的外典中的一个,



“雪儿学——姐”



“果然,你还是变成罗阿了,远野君”冷冷的眼神,学姐带着同样的冷酷的声调说着,



“——”突然的向后跳开,我也不知道,不是——本能总动员的报告着危险,不由得从学姐身边跳开了,



“————”学姐没有开口,拿着那不吉利的凶器,走近了一步…



…那里,连一点空隙都没有,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如果就这样转身逃跑,用背脊对着她的话,肯定会让她用那凶器贯穿心脏的,之后连转生的机会都没有就立刻魂飞魄散了,我确实是有这样的实感……但是在我的记忆里,应该是没有看过这个东西的,



“——为什么,我只是——”只是想来见见学姐而已,



“你还不知道吗?看来罗阿的意识都开始浮现出来了,这样的话,已经太迟了。”又一步,毫无犹豫的走近,这个姿势简直就是——



“——你很奇怪啊,雪儿学姐——你要把我杀掉吗?”



“——”女孩没有回答,只关心着她要狙击我哪里才会一击毙命的眼神来问我,



“——雪儿学姐?”是认真的,这个人是认真想要把我杀掉——ぎっ,确实是感觉到这点而神经在暴乱刺痛着,脊髓びりびり的发着悲鸣,后脑嘎吱嘎吱的冻僵着,但是——比起这个死亡般的恐怖感觉,我实在是不相信她会这么做,



“——为什么?”我不知道,



“学姐明明说过是为了我才留下来的?”



“——”突然停下来了,雪儿学姐的脚步停下来了,女孩凝视着我,扑哧一声笑了,



“你这个人真是国宝级的呢?就算要相信人的话也好,只要稍微冷静的思考一下,我要走的理由多得是。”



“呃——?”



“你真的没有想过,我会在这学校里只是偶然来到吗?过中的理由你真的是没有考虑过?或许,我真的有打扮成学生的天分呢。”



“——雪儿学姐?”



“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要消灭‘蛇’这个你应该知道的吧?因为我在来这里之前,我就知道蛇在这里的转生体是谁了。但是我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见见这个转生体的样子是有必要的。”



“慢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个的?我不知道,简直就是不能理解,雪儿学姐无视着我困惑的表情,继续说着,



“……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了吧?远野君,罗阿选择转生家系的条件,反过来,只要沿着这个条件去寻找那个家族就可以了,因为罗阿的转生体是特定的,所以要找出来并不难,如果去调查一下究竟是哪个家系有继承着特异的血脉的话就很清楚了,在这条街上符合罗阿转生条件的家系只有一家,所以——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谁是罗阿的转生体了,”



“——那”这样的话,就奇怪了,从一开始就知道的话,那就为什么不赶快就把他杀掉……?从一开始?就知道究竟是谁的话……?



“是啊……真是的,现在应该稍微的留意到了吧?我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逮捕你而混进这学校的。”



“——————”等等,我希望这个稍微的等等



“但是我有点误算了,原本我并不想刺激起你体内罗阿的意识,而是远远的监视着你的,在那个时间就说你是罗阿的转生体,结论还是太早了。但是,罗阿的转生体绝对是远野家的长男这点是没错的,这个没有搞错的话,那有问题的就在远野君你那边了。”雪儿学姐淡淡的说着,我—



—什么都说不了,



“调查过后,我发现远野君在八年前遇到了严重的事故后被寄养在亲戚家了,然后的事情就和两日前的夜晚远野四季所说的一样了,八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知道,远野君被那个叫做四季的少年杀死了,不是,而是被夺去生命了,结果远野君就和那个四季——罗阿的转生体就联系在一起,”没有一点感情的淡淡的语气,这个是连我都不认识的雪儿学姐,但是就算这样,这也是雪儿本人——直到刚才还很温柔的人的全部。



“直到现在,究竟和远野君联系在一起的四季身体里面的罗阿的记忆已经有多少次流进你的脑海里呢?再怎么说,他都是可以把灵魂这种没有实际形状的物质再加工的吸血种呢。这一代的罗阿看起来,是公用一条命的你们的两重存在呢。所以就算——四季的身体已经被消灭掉,但是他并没有转生的必要,现在,他还藏在你的身体里躲避着呢。”冷酷的,就像是盯着仇人一样的,女孩憎恨的看着我,



“但是,这一切都要结束了,那天晚上我什么准备都没有,今晚就不同了。在这方面我是辛运的,在那天晚上,虽然阿尔圭得已经把罗阿给消灭了,但是罗阿并没有转生。”……不能相信,这个东西——这个东西是,



“——是吗?”



“是啊,你也可以否认的,这样我的工作也会变得有趣点,不过……”哗啦哗啦的那个凶器的响声,



“让你知道这些,除了可以让我安心点外,消灭你这点是没有变的,罗阿!”



“————”突然,自己好像个傻子一样的笑着,我可以理解……她说的话没有错……在她的眼里根本就看不到“我”……这个女孩从一开始关心着的根本就不是“我”



“……为什么,这个,这个从一开始,学姐就知道我就是罗阿来的吧?学姐,学姐和我的这么好的关系,全部都是



……”——说不出,在这之前,嘴巴就不能动了,但是就算这样,在这瞬间,过去的事情一下子都涌现出来了……



“当然的咯,在四季被消灭后,我还留在学校里就表示,罗阿还没有被消灭吧?因为罗阿变成了这个学校的学生了,留在这里的话比什么都更方便。”……我绝对不是不能放下远野君不管而不回去的,学姐这样的笑着说着,并不是为了我,这个人是为了搜捕还生存着的罗阿而留下来的,只是为了追踪罗阿,才留下电话号码给我,



“——哈”那,那个也是



“哈哈——”那个时候也是,



“哈——哈哈”那天夜晚,救我也是,



“啊……哈哈”那对悲伤的眼神也是,



“哈哈——哈”……是啊,志贵,这样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了吗?这样的记忆——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吗?就连自己爱上了眼前的这个女孩的事情也?她也爱我,原本想这样说的……



简直是笑话,这样的东西,只不过是演戏演出来的虚幻的东西——全部,全部都是为了欺骗我而说的梦话,



“——我理解了,但是啊,雪儿学姐你为什么会这么详细的知道罗阿转生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开始就知道远野志贵会是罗阿的转生体的呢?”



“我知道得很清楚哦,因为啊,这个是自己挑选出来的转生体啊。”突然学姐说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自己选出来的……?”



“嗯,当我打探到了远野家的血脉后,就把远野家的孩子选为下一代的罗阿的转生候补哦……嘛,实际上如果不是罗阿的意识浮现出来的话,我也不会知道的,说这完全是自己的记忆吧又不是很正确。”



“雪儿学姐,究竟你在——说什么啊?”



“什么?啊,这个都是很遥远的过去了,大概是离现在八年前吧,和远野君一样,我还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孩子,女孩第一次被这冲动污染是在十六岁……在这之前,那个女孩就像远野君一样的什么特殊能力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的,普普通通的生活着,在家里帮着父亲干活,当然每天也要去上学,因为天天都睡懒觉的关系,总是要到了傍晚才帮忙收店,就算是这样,女孩也这样的认为着,自己将来会继承这家面包店。”



“呃——”现在的是,什么来的?完全没有见过的景象,却浮现在脑海里,学姐的话,为什么——和我之前的梦境是这么的相似,



“但是,那个女孩的梦想只是一厢情愿而已,眼前的辛福都被她自己一手毁掉了。因为那个女孩是罗阿的转生体的关系。”



“少女的身体拥有着不得了的魔术回路,罗阿高兴得不得了,而那个女孩也曾经像现在的远野君一样的努力去克制着自己,但是一切都是无意义的,最后,她把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的血都吸光,然后慢慢的把整条街上的居民都杀掉,那个女孩,再怎么想都不会预料到她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知道吗?远野君。我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虽然已经在不停的叫着停手了,但是身体就是不受控制。很奇怪呢——明明自己的意识还好好的在脑海里的。”



“雪儿学——姐,难道你就是——”



“但是,恶梦比想象的更早结束,拜那个白色的女人的福,在她贯穿了女孩的心脏——啊啊,之后少女就死掉了,罗阿就转生到远野四季身上。”——那,那个……



“但是,女孩没有这样就死掉。”突然间,女孩笑着说,



“少女的尸体被运到教会里,由吸血种变回人类的尸体被当成标本保存着……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女孩的身体是特殊的,拥有着非凡的酥生能力,在三年之后的那一天,女孩从死亡中酥醒回来……很奇怪吧?罗阿舍弃掉的驱壳居然复活过来了,在那之后就不得了,教会的人把这个被称为异端者的女孩不知多少次的杀死她,但是怎么做都杀不死……对不起,说我很憎恨这个也好,女孩每天都被残酷的杀死后又复活过来,连一天的休息也,连一次休息都没有,在酥生的瞬间又被杀害,每天都重复着。”



“……呜”死不了的身体,就算变成怎么样都会回复到原来的样子的身体,所以她打从心底里憎恨着转生到远野四季身体里的吸血鬼……很痛吧,虽然就算受了多么严重的伤都会自己愈合,但是也会因受伤而痛苦的扭曲表情吧。而且,每天都重复着,每天,连一天的休息都没有,不断的重复着被杀后复活然后又被杀的生活……



“是啊,到了最后,就连教会里的人都束手无策了,然后就开始觉得奇怪起来,应付不了的问题,解决不了的问题就交给埋葬机关处理吧。在那里,终于找到了为什么这个女孩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了。”



“……嘛,总之就是说这个女孩是个矛盾体,这个孩子本身就是叫做罗阿而生存着的人类,只是在十五岁之前都是以另外的一个人格活着——灵魂也好,名字也不是叫做罗阿。那个孩子即是这个女孩,她又是罗阿。所以当罗阿苏醒过来的时候,最为罗阿的孩子的她又死去的话就产生矛盾了。作为是罗阿的子孙,或者是他的女儿的这个女孩,是不可能比罗阿本身更早死去的。”



“这个就是世界的破绽,世界为了自身的需要而修复这个破绽,所以——这个孩子,虽然罗阿的灵魂消去了,但是在罗阿本身的灵魂没有消失之前,女孩就会这样永远的生存下去,并不是其他的什么人,而是这个世界在‘治愈’着这个女孩。”



“司祭大人说这个女孩是个‘轮回之外的存在’,只要罗阿还存在着的一天,她这样的能力就不会停止,既不会成长,也没有时间的概念,当然也不会死亡,就算变成粉末都好,也可以回复过来。”



“这样的怪物,本来是要永远的被封印起来的,但是这个孩子还继承了罗阿的全部魔术知识,对埋葬机关的司祭大人有利用价值,然后就破格收了这个女孩进教会,”



“从那之后的五年,女孩生存下来了,舍弃了以前的身体和名字,选择了退治吸血鬼这条道路——比起罗阿的主人阿尔圭得,我更清楚罗阿的灵魂会住在什么地方,这个理由我想应该就不用再介绍了。”



“——”是啊,已经不必再说了,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可以承认啊,



“之前我就说过了,远野君,雪儿的目的只有一个——我只希望可以像个普通人一样的死去而已,那个时候,我说的这句话就是这个意思,你当时没有理解到,但是现在的话——现在你应该可以稍微的理解点了吧?”



“——不能!”啊啊,悔恨什么的也不行,我实在不能理解一心求死的心情是怎么样的,虽然生存着



——但是却无时无刻的想死去,打从心底里想死掉的心情,但是,雪儿学姐除了这个外什么都不去想了,除了这个之外什么都不思考了,就整天只是盼望着自己死亡的人生,我实在是不能理解,自己的手,自己的意识还存在着,看着自己把自己周围重要的人一个一个的杀掉的痛苦,我不知道



……这种事情,在我这一生里都没有经历过,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就不同了,所以——就只能希望自己可以早点死掉,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没有不是,我只想变回一个普通人然后死去而已,”怎么听,学姐的声音都是很冷酷。



“……不对”……我绝不会答应这事情,就算是她的愿望也好,她所承受的痛苦,我都知道,



“——不行。”无论是我的境遇或者是雪儿的希望到好,我不要这样的事情发生—



—就算不现实都好,但是,现实吗?等等,咯嚓的声音,雪儿这个驱魔师,因为要杀我而又踏前了一步。已经没有说话的必要了,雪儿学姐的两个手腕,提着那个“凶器”——第七圣典,教会制作出来的否定轮回转生的禁忌的教本,虽说圣典是一本教典,它既可以是一本书,也可以是一个致命的武器,如果被这个击到的话,我连灵魂都会飞散开来,永不超生,



“——”刺刀突然弹了出来,想要刺穿我的身体而冲过来了,为什么,突然间就,女孩——完全没有给我准备的时间,以超高的速度的向着我突击过来,



“啊——”已经没有考虑的余地,向前跳开——身体向前倒,向后走的话,被她看到背脊的话,会从背后刺穿心脏的,确实是感觉到这点了,



“哈——”ズンと刺刀从脸边擦过了,险过剃头啊,趁着学姐的刺刀刺过来的时候,我向一旁跳开去了,这样就——



“呜——”在我跳开的时候,学姐的动作也跟随着变动,一瞬间,学姐的身体好像消失了一样的速度,拿着那夸张的凶器横砍过来,只听到了周围的风声——身体跟着就飞出去几米远了



“——”チッと的唏嘘着的学姐看着这边,



“痛……”左腕很痛,



“怎么了……?”吃了一惊,手肘下直到手腕的部分,骨头肯定是折断了,就只剩下皮肤和肌肉拉着而已,就这样不完全的折断,手臂好像是山形一样的弯曲着,



“——为了护着头部,而损失一只手臂吗?比起毫无抵抗,现在这样更令人期待呢。”



“呐——”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在雪儿学姐刚才攻击的一瞬间,手腕就好像是自己放在那里等着似的,



“小刀,用不了吗?”学姐用着无聊的眼神看着我……小看我,学姐就像是一定可以把我杀死自信的看着我,



“呜……”很痛,手腕的疼痛传到头脑里了,折断的手腕的痛楚,通过血液好像毒物一样的传到了大脑里,ずきんと然后,意识就好像是一张白纸一样的空白,



“——”学姐还是那样冷酷的看着我,



“可——恶”明明手腕都折断了都不管吗?这么的疼痛你知道是什么滋味吗?笨蛋,笨蛋,笨蛋——



“学姐既然你这么希望的话——”从口袋里拿出小刀握紧,



“就这么的东西,轻轻松松就可以做掉了——”かつんと,坚硬的触感,



“我也不想就这样被杀”拿着小刀向着那刺刀突刺过去,



“你是笨蛋吗?”瞬间,雪儿学姐的身体消失了——不是,不对,学姐伏底身体—



—就像是蜥蜴一样匍匐在地面上,不到一瞬间就闪到我的前面,一瞬间就跑了六米远,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学姐匍匐得比我的膝盖还要低,突然眼前又爆炸了,砰的一声,大概是从我的下面向上突刺着的学姐,以这不是人可以做到的速度向着我的喉咙穿刺过来,



“嘎——啊”呼吸,呼吸漏出来,痛,感到哪里痛楚了吗?有,但是还没有感觉到而已,



“哈——呜”意识,意识怎么了?还好,还没有怎么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身体,身体怎么样了?どぷどぷと的,左肩头,看到的已经是血肉模糊了,どくどく的流着血,刚才学姐的刺刀,不是对着我的喉咙,而是刺穿了我的左肩,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好痛啊,已经不是很痛的程度了——好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但是,还生存着,怎么说还活着,身体,身体还没有离开学姐的攻击范围,肩头变得好像火药爆炸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啊……”刚才,刚才在那刺刀突刺的瞬间,就在扣扳机的时候,我的身体立刻也跟着被爆炸吹飞了,但是还没有弹开得足够远,



“……两次都避开了,绝对不是偶然呢。而且都已经这样的大出血了也没有休克或性命的危险,看来是身体也开始变化了呢?”ジャコンと的声音,那个凶器的尖端换上了新的刺刀,刚才击中我的刺刀掉落在地上了,然后——哗啦哗啦的变成了一页一页的书页散落掉了,



“……胡,胡说的吧……”但是这个开玩笑的东西却是这么的恐怖,那个



——就算是稍微的碰到都好像会立即毙命的毒药似的,死,死定了,错不了,绝对会被杀,我不知道,这个究竟算不算是死亡的恐惧呢?



“啊……呜……”肩头在燃烧着,很热很热,好像要把全身都要燃烧起来的热,かちゃりと学姐又构好姿势……要来第二次了,再中第二次的话,肯定就不会再有奇迹发生了,下次肯定是—



—毫无偏差的刺进我的头颅,自己想象着这个景象,这个比起恐惧更令人不快。死了,这样下去会变成个什么样子呢?窝囊,难看,让人不快的东西,我还很喜欢我现在这个样子——我绝不要变成那个样子,所以我正在恐惧吗?我不知道,好好的想想——如果我连那个凶器的“死”都可以理解的话,刚才我一直都没有去看过这个东西的“死”呢,不,现在这个问题怎么都好了,



“哈—哈-哈——”现在逃不掉的话——又不想死,但是又逃不掉,



“——不脱掉眼镜吗?”简单的一句话,我不想她说这样的话,因为脱掉眼镜的话,就会看到雪儿学姐的“线”,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的话,我就不得不要杀掉雪儿学姐了——



“你在说什么——说什么傻话了?雪儿学姐”



“——”突然,周围的大气燃烧起来,杀气,



“……受不了你,嘛,不过算了,受死吧。”学姐又伏底身体——来了,究竟是在用走的还是其他,我已经没有余力确认了——除了逃走之外,什么都不想了,既不想被杀——又没有逃走的手段,辛运的是,我和学姐足足有十多米的距离,就这样全力跑的话,还可以逃到校舍里面,又不像这里,这么空旷的地方,在校舍里,也许会发生些什么也有可能——



“——”背后,背后被什么刺到了,



“好——痛。”身体就跟着向前倒,就差这么一点,差点就可以逃进校舍里面了,



“呜——”单手支着身体,背后被刺中的是,雪儿学姐之前使用过的钉似的的长剑,



“可——恶啊……”已经对痛楚麻痹了吗?迅速的把长剑拔出来……把贯穿了身体的长剑,从剑头开始拔出来,



“好了……”然后就冲进校舍……



“你逃得了吗?远野君。”在这之前,从后面传来了雪儿的叫声,



“你还没有了解到吗?你从刚才学校里的庭院里就开始逃到这里,是用怎样的速度在跑吗?本来你就受了致命的伤,为什么你就死不去呢?”



“呜——”意识一遍空白,我会被你骗到吗?我会被你骗到吗?这个女人不是一直都在欺骗着我吗?已经,我不会再听那个声音了,相信它的话,就是我的死期到了,无视无视,虽然听不进的话,但是现实就是现实——这个身体除了蹒跚的一跳一跳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放弃吧”



“你已经没有地方可逃了,你现在除了战死之外就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不过如果你已经没有战斗能力的话,就站在那里等着被杀吧。”かつかつとじ脚步声,学姐走过来了,



“————!”跳,背脊,肩头,还有手腕都好像快要死掉了,不要管这些琐碎的事情了,身体向前跳着——自己都不能相信,随着我荒乱的呼吸,用着不比学姐低的速度,向校舍冲过去,



“哈啊,哈啊,哈啊,哈——”走进来了,什么都没有想了,无论怎样都不停的走就是了,



“哈啊,哈啊,哈啊,哈——”但是已经是界限了,几乎不能呼吸了,手脚也不能动了,但是在校舍里面话,战况差之毫厘,就茂而千里吧,



“哈啊,哈啊,哈啊,哈——”走到走廊的尽头,已经是绝头路了,前面是墙壁,身体也无力的倒下来,手脚正要支起身体,但也是不可能的了,



“哈啊,哈啊,哈啊,哈——”坐在地面上,背靠着后面的墙壁,膝盖支撑着头部,急速的呼吸着,



“——月亮”窗门外是那么明亮的月亮啊,是因为太过疲倦了吗?眼前看到的什么都披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霞,看着很缥缈,虚假的,就是不确定的——和我一样,和远野志贵一样,都是虚假的,



“……好……痛……”肩头又痛起来,如果不是切实的感到这个痛楚的话,如果没有这个的话,自己都不肯定自己一直都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是远野志贵而活着,但是实际上,我只是谁都不知道的养子而已,养子的事情和来远野家之前的记忆都没有,这样的事情简直就好像不存在似的,我,真的就只有远野志贵的记忆而已,远处,孤孤单单的月亮挂在夜空里,



“——”不可思仪啊,为什么之前我一直都没有怀疑过这个呢?今天晚上也是——



……结局,我究竟是什么人来啊?自己的事情,我一件都不知道,到最后却把重要事情忘掉了,这是什么啊,像个笨蛋似的。都到了这里了还像个迷糊蛋似的,真笨啊,看到了死的世界,可以看到世界的死又怎么样了呢?八年前的那一天,遇到了老师之后——无论怎么样都要活下去,那次见面里老师所说的这句话,绝对是正确的,到了现在我都可以这么断定,



“……但是老师,我已经不能再像个人类一样的活下去了。”……在自己这样想着之前,自己就先结束自己的生命吧。但是,还是不能,自杀这事情还是做不出来,就算是再怎么掉脸,再怎么的错误,我都想活下去,死掉的话就说什么都是假,想生存下去,就算是遇到什么挫折都好,就算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的好,都想活下去,甚至是那个女孩,就算是雪儿学姐想要杀掉我也好,死掉后,就变得什么都没有了,这是没有意义的——就是为了这个,我才可以生存到现在。但是——现在都完结了,实在是不知道五年的时间是长是短呢?



“……胡说,”这话,我不想听,



——我要感谢远野君,我的工作也完成了。剩下的就是自己来结果自己责任。



“骗子”啊啊,但是这也许是真的,但是那个女人一直在欺骗我,就算再骗多一次也——



——直到现在为止,一直受你照顾了,真的感谢你。我也有多久没有这么高兴了呢?所以,到最后我们可以握手吗?



“……呜呜,大骗子”就算再骗一次也,那个女人就算再骗我一次也是没有关系的,



——就算我不在了,也要和有彦君融洽相处哦。我也想好像志贵和有彦君一样的学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