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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打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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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太太洋洋得意的抬着下巴, 冲着白绮罗尖锐叫道:“今个儿你不给我说清楚,我还就没玩了!怎么着?敢打我儿子?也不问问我是谁!今个儿我要是不乐意, 你们就别想给我离开天津卫!”

她一拍手,立刻有二十几个黑褂子冲了上来, 原来早就有所准备。

白绮罗挪开椅子, 捏着手指浅笑:“人是我打的,怎么着?”

谢太太一听是她, 恼的眼睛都支棱起来了,她怒道:“怎么着?你打我儿子一下, 我就卸了你的腿,把你扔进窑子!”

她伸手:“给我动手!”

黑衣人蜂拥而上, 其他客人一看闹成这样, 一股脑冲了出去。

不过白绮罗倒是不怕,她借势一蹬, 椅子瞬间撞倒了一个黑衣人,白绮罗顺势按住椅子, 抬腿就是一脚。打人的功夫, 胳膊却也迅速的扫过另一人。

瞬间撂倒三人。

眼看有人要抓陈曼瑜,她快速回身, 一脚踢了过去,将陈曼瑜护在身边。

陈曼瑜还真对外甥女儿有信心, 一点也不担心。

被踢中的黑褂子后退几步, 直接撞上了那位胖妇人谢太太。谢太太本就体态丰腴, 又穿着高跟鞋, 实实在在的一撞,咣当一声,摔倒在地,发出杀猪一样的尖叫声。

白绮罗顺手抽出桌上花瓶中的玫瑰,毫不留情坤在继续冲上来的黑衣人身上。

其实以白绮罗的身手,对付这些人绰绰有余,但是她带着小姨陈曼瑜,总归不能全然放开了打。这样的时刻,速战速决最是妥当。白绮罗毫不犹豫,直接掏出勃朗宁,不待众人反应,对着吊灯就是一枪。

“砰!”

尖锐的枪声响起,奢华的吊灯巨大无比,毫无防备,顷刻落下,瞬间砸到五六人。

“啊……”尖叫声再次响起,谢太太并未被砸中,却也是吓的嗷嗷叫。

一时间,众人虽然跃跃欲试,但是却也不敢上前,谁曾想,一个小丫头片子战斗力这么强,更何况,她手上还有枪。那玩意可不长眼睛的,如果真是一不小心挨上,倒霉的只会是自己。

白绮罗颠颠手上的勃朗宁,轻声细语的回头安抚陈曼瑜:“小姨别怕,这些都是小事儿。”

陈曼瑜:“…………”

白绮罗:“行了,你们快点,到底打不打。打不过就回去在找人帮忙,这么僵持着算怎么回事儿?”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共同去看谢太太。

谢太太尖叫:“你这小贱人,我不会饶了你,我剁了你的手脚……啊……”

白绮罗直接踹了椅子过去,椅子咣当砸在谢太太身上,她终于安静如鸡的闭嘴了。

“带着她赶紧滚蛋。”白绮罗懒得理会这些人。

要不怎么说世道乱呢?

恶棍太多了,不凶一点都不行!

就在大家不敢动不敢吱声的安静时刻,门口突然传来吵杂的声音。

白绮罗扬眉看向了门口,手中的勃朗宁迅速上膛,而她的目光触及谢太太,也迅速考虑劫持她的可操作性。

毕竟,这里确实是人家的地方。

大门被推开,就听其中一个男子的声音:“等一下把顶楼的贵宾房都收拾出来,另外支会小凤仙带两个姐妹过来,哦对,这……卧槽!”

进门几人目光触及现场,声音戛然而止。

现场一片狼藉。

黑褂子眼见来人,如同见了救星,立刻恭恭敬敬上前:“大少爷。”

被称呼为大少爷的正是刚才说话那位,他的视线并不在黑衣人身上,反而是看向了陈曼瑜,一瞬惊讶之后立刻堆上了笑意,客客气气:“呦,陈女士,您看您来天津卫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儿,我专程安排人接您去啊?”

他扫了一眼周遭,直接上前就踹了一脚:“怎么回事儿?”

黑褂子赶紧凑在谢大少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他微微蹙眉,听完一个大嘴巴子就刮过去了。

“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也不问问这是谁就胡乱动手?知不知道这是谁?知不知道?陈曼瑜女士,少帅的表姨。你们是不是疯了啊!”

随后又一脚踹了过去,“尼玛,你们还敢开枪,你们是不是活够了?啊?”

黑褂子委屈的差点哭出来,他们真没动那玩意啊,“不是……”

“还敢顶嘴!”又是一耳光。

“赶紧滚!”

黑褂子真心不知道咋解释,迟疑的看着谢二太太,只是眼看大少爷没有管的意思,索性一把拖住,往外拽。

好在,这位谢大公子身边的人倒是眼明手快的,帮着将昏过去的很快抬了出去。

谢大少:“陈女士,您看我们家这二婶不懂事儿,我替她给您赔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放在心上。还有我那堂弟,我改天带他上门给您负荆请罪……”

他说话的功夫,视线落在陈曼瑜身边的少女身上,大灯碎了,周遭几个小灯虽然能看清人,但是到底是影影绰绰,让人有点拿不准。

不知道为啥,谢大少就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真眼熟。

“不知这位小姐是……”

陈曼瑜浅笑,缓缓道:“这位是我外甥女,白副司长千金白小姐。”

谢大少带笑的脸一瞬间龟裂,他睁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盯住白绮罗,犹如溺水喘不过来气的鱼。

也在这时,门口传来停车的声音。

男人爽朗的笑声响起,大厅本就安静,这笑声更是尤为明显。

“荐鸣,我跟你说,上一次我过来,老谢给我弄一小姑娘唱曲儿,哎呦那唱腔,真是不错。这你得好好听听,真的,嗓子好……”

“什么唱曲儿,唱什么你自己心里晓得,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啊。净他~妈跟我装模作样。”

“哎不是,你怎么冤枉我呢!我可是正人君子……”说话功夫,两人已经进了门,打头的男子调侃道:“哎不,老谢,你站门口挤眉弄眼干啥?卧槽,你这咋让人给砸了?这不你地盘儿吗?”

虽然说话不着调,但他一身灰色大衣,宽肩窄腰,身材高挺,傲然笔直如劲松。

一眼看去,皮肤古铜,棱角分明,鼻梁高挺,一双眼漆黑如墨。当真是十分硬朗的男子长相,不过许是一张有些慵懒戏谑的笑面儿,倒是让他原本并不好相与的气质柔化了几分。平白添了几分不着调的放荡不羁。

“哎不是,你怎么了?眼睛咋了?”

谢大少眼睛如同抽筋,使劲儿的挤,只是他们老五完全没有体会到他的良苦用心,还叨叨呢:“哎不是,不是说给荐鸣找小凤仙儿吗?人呢?”

他的视线落在白绮罗身上,瞬间吹了一个口哨:“乖乖,小美人儿长得真好!”

这小丫头长得是真好,眉眼轻灵如水,肌肤如瓷凝脂,姿容出尘动人。

他把自己会的形容词儿都用上了,觉得也形容不及她的一分,真真儿称得上是天姿国色。

他不乐意了:“老谢,你这就缺德了,我来的时候,你咋不找长得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呢?我……”

他点燃一根烟叼上:“你这样我可吃醋了哈!”

谢大少终于忍不住了,他使劲儿拉住不断作死的冯老五,一字一句,咬着牙花子说:“这是你未!婚!妻!白!小!姐!”

冯老五嘴上叼的烟啪嗒一下落了地,僵硬的转头,视线落在白绮罗身上。

四目相对,白绮罗扬起嘴角,浅浅笑了出来……

“你好,我是白绮罗。”

白绮罗抬手将窗户关好,不过五楼,却已然是周遭最高的建筑,往下望去,万家灯火。

她抱胸立在窗前,陷入深深的回忆。

三年前,她还在二零一八的大好时光与几个队友一同交流这本架空民国小言的男主是多么杰克苏;男主的女儿还能作出多少新花样,闹出多少烂摊子。半个小时后,她就被一道雷劈进了小说,成了这作天作地的极品千金大小姐。

这感觉,酸爽的无以复加。

彼时,这位大小姐因为她爹纳自己同学做八姨太而纵火烧屋抗议。结果房子没烧着,她倒是自己滚下了楼,一命呜呼。取而代之便是她。

她生生在医院休养了三个月,杰克苏亲爹这才意识到自己教育闺女的方法不太对,于是一个狠心,送她留了洋,打算让她尝尝人间疾苦。当时白绮罗的感觉是,我真是谢谢你祖宗八辈儿。

她恨不能自己走了,永远都不回来。还省了穿帮了。

原文里。

那个娶了九房的风流财务副司长男主是她亲爹;北平城鼎鼎大名富的流油的克夫狂人是她小姨;名满奉天的少帅与女中豪杰是她远房表哥表姐;北六少中最纨绔最混不吝的冯老五是她未婚夫。

不说旁的,就这配置,你敢说不是极品炮灰女配?

除此之外,她发现自己受原文里“白绮罗”性格影响,变得十分容易动怒。她原本就是有点冲的性格,被影响之后更是十二万分的火爆。难以自控。

这样火爆的脾气不惹事儿才怪。

而更操蛋的是,这本小说,她并没有看到结尾,实在难以料想自己会有一个什么样的结局。

正好有这个机会,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这么一溜号,就三年了。

三年间,她一次也没有回来,恨不能白家忘了她,所有人都忘了她。

只可惜没有如果,她小姨下了最后通牒,若是她再不回来,就会亲自去英国把她抓回来。

抓!

白绮罗完全相信她做得到,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而她小姨贼有钱。

生活在现代的时候,白绮罗就是省射击队一个普普通通的运动员。穿越之后,她倒是成了家有千金的大小姐。

当然,除了担心自己被逮回来,白绮罗愿意回来的另一个原因确实也是因为亲情。

实实在在的亲情。

谁能想到,她穿越之后的这位亲爹白修然和她家老头子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书中白绮罗早逝的亲娘也和她家早早不在了的老妈长一个样儿。还有她小姨……也是一样。

迷之诡异。

正是因为这些,白绮罗才觉得,她穿过来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

要不,怎么那么巧,就长得一样呢!

褪去刚穿越怕露馅的紧张,白绮罗的心也渐渐的平复下来,甚至,有些想念亲人。

白绮罗做不到一个人留在异国他乡,终生不见自己的亲人。她已经回不到现代,见不到自己的亲人,可是这些活着的“亲人”却实实在在的存在于她的身边。

所以她回来了。

“咚咚”敲门声响起。

白绮罗的思绪被打断,她起身道:“谁呀?”

“是我。”是小姨陈曼瑜。

白绮罗将房门打开,就见陈曼瑜已经换了一身桃红色的洋装,颈子搭一块淡淡湖蓝三角巾,将她的艳丽化了几分,平添几分温柔。

她笑道:“小姨快进来。”

陈曼瑜道:“怎么不好好擦头,这样很容易寒气入侵的。天津卫就是不如北平,北平饭店那是连电吹风都有的。这边倒是处处都差了几分。”

她琐碎的抱怨,随后又道:“等一下你换一件衣服,我们一同下楼用餐。”

白绮罗倒是不太在意这些事情,她在英国练武的时候经常一身汗,随意洗个澡便好,也不管吹头发那些事情。

“小姨,你等我一下。”

白绮罗打开皮箱,将其中最大的袋子交给陈曼瑜,带笑道:“这是我给小姨带的礼物。”

陈曼瑜惊喜的很,她立刻拆开,就见里面是几套十分鲜艳时髦的衣裙,十分独特的款式,想来是国外正流行的新货。也正是她的品味。

她欢喜的很,扫一眼白绮罗的箱子,这个袋子拿出,她的箱子只剩下零星几套衣服,她诧异的看向白绮罗,问道:“你自己没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