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谓的空间，就是一天？！

暮安安倒吸一口凉气！

说到底，他就是不肯放手！

那她昨晚伤心了一晚上到底意义何在？！

“司墨……”

露出一抹无奈的样子，暮安安正准备说话，却再次被司墨吻住。

不同于刚刚等同于惩罚的啃咬，这个吻，十分轻柔缠.绵。

“这些话，我只会说一遍，听好了，野猫儿……”

一吻完毕，眼中流淌着醉人的潋滟，司墨气息不稳，薄唇微微摩挲着她的唇.瓣，哑声道。

“是，我是在做很危险的事，当年部队里出了些情况，我的部下，除了上次你见到的那些人，全部死于一次行动中……

我也想要安稳的生活，我也想要陪着你长相厮守。

可我不能……

男人，有所为有所不为，只求不愧于天地父母兄弟和爱人。

在我看来，生为男人最基本的要素，就是要有担当！

我的命，是我的部下豁出去性命救回来的。

他们的仇，我必须亲自报！

我不会因为你而停止这个计划，我想你也不会喜欢一个苟活的懦夫！

我有我的无奈，我希望你能理解。

我也想过要对你放手，就像你所说，我在做的事，确实很有可能把你陷入危险中。

可我舍不得……

你早已融入了我的血液，我的心脏，我无法拔除，也舍不得拔除……

那是在要我的命！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如果真的出事了，一定会豁出性命去护你周全，就像当年我的部下对我所做的事一般！

我不会放手，所以，做选择的人就只有你！

如果你愿意，我会训练你，让你成为能独当一面，和我共并肩的女人。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在你完成你想要做的事之后。

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从今天起，不会再来打扰你的生活，我……会放手，哪怕代价是……我的命！”

他这一袭话，对暮安安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这是她和司墨认识这么久以来，他对她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

也是他第一次对她交心。

他和她一样，有身不由己必须做的事。

她要报仇。

他同样是报仇！

推心置腹，如果司墨让她放弃报仇，不管别人的死活，和他远走高飞，她愿意么？

她也想。

可她不能。

这就是他们的无奈。

有的仇恨，可以一笑免恩仇。

可有的仇恨，却是不死不休！

也是他的这番话，让暮安安发现自己是多么自私的一个人。

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凭什么要强求他做到。

陪他一起翱翔……

真的可以么？

“我……”

“嘘……现在不要给我答案，周六是我爷爷的生日，在这段时间里，我不会再来找你，周六，我要亲口你对我说出你的选择。”

暮安安才开口，却再次被司墨打断。

他嘴角扬着一抹温柔的浅笑，骨节分明的修长食指轻轻抵在她的唇.瓣上，示意她好好考虑，不用急于回答他。

一直到司墨离开了很久，暮安安都还坐在办公椅上回不过神来。　　该怎么选择，其实她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