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那么地世事无常！

对于莫寒深来说，小丫头的存在，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结。

当年，他说了要叫小丫头一直等他的，但是到头来，还是没能等到。

一错过，今天就是二十年。

莫寒深的心里，一直有个坎，就是想要找到小丫头，问问她，到底过得好不好？

而现在，这样的问题已经不需要了。

因为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跟着洛锦轩，怕是沐小婉最好的选择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莫寒深的心里，却是一万个不高兴。

他自己都不懂，为什么在确认了沐小婉就是小丫头之后，他的心里，那么不甘？

是因为沐小婉跟洛锦轩结了婚？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莫寒深捏着助理递来的资料，眉头微皱。

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地攥着这份资料，都要讲纸张给捏皱了。

他的心里，就是一万个不爽，因为曾经在他心里占据了很深分量的小丫头，已经不属于他了。

多年来，莫寒深一直都在找小丫头，他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对小丫头的感情，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也就是现在，他才觉悟，自己对小丫头的念想，远远都超过了季心怡了。

当这份资料捏在他的手里，他才醒悟，或许季心怡的出现，只是为了代替那个小丫头。

只是因为，她的眼睛，曾经看出来，跟那个小丫头，颇有些相似。

只是因为，他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从她的畏惧和害怕里，看到了曾经的小丫头的影子。

莫寒深微微叹气，他甚至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对于季心怡的感觉，到底是继承于20年前的小丫头，还是真的说，是自己是爱上她了？

他的心里，现在有两个冲突的想法，得到沐小婉，得到季心怡。

这分明，不可能全部实现。

但是，莫寒深却无法做出抉择。

他开始怀疑，自己要跟季心怡合作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因为他觉得，如果和季心怡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话，那么他跟小丫头之间的关系，就无法顺利。

但是，如果跟小丫头摊牌，解决他心里横亘了二十几年的心事，他又觉得，或许会对不起季心怡。

因为小丫头和季心怡之间，他只能选择一个人。

莫寒深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

他手里的资料，也已经被捏得很皱了。

助理从后视镜看到了某些情况，忍不住问了一句：“BOSS，你怎么了？”

莫寒深这才从思绪中回神，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被捏皱的A4纸，淡淡道：“没事，去公司。”

或许，只有时间才能给他一个明确的答案了，走一步算一步。

这边莫寒深纠结于小丫头跟季心怡之间的事情，而另一边，作为被纠结的对象，沐小婉此刻，也陷入了纠结之中。

倒不是在纠结莫寒深，而是在纠结，关于她的身世和其他一些附属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