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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王老师(2 / 2)

“这是你刚来,他们还没原形毕露呢。”王老师笑道。

寒暄几句,樊香问:“都做什么衣服?”

“你的那块细棉布,给两个孩子各做条内裤。我还买了一块军绿色的涤卡布,再各做一个上衣吧。”

做衣服樊香熟,别说原主的记忆,她原来做防护服也是要合体才行。拿着王老师给的直尺,很快就量好了尺寸,沿着粉笔在布上画的线,又剪了出来。

看她这么利落,王老师带着赞赏问,“你会用缝纫机不?”

樊香当然会,原主婆婆家里就有一台缝纫机,家里大大小小的衣服原来多是她做的。

王老师又推推眼镜,“那太好了。我家刚买了个缝纫机,我还不大会用,也就刚能走个直线。”

要过年了,每年都会或多或少做件衣服,县城的裁缝社里活计都干不完,并且做的衣服也不是很合适。

最主要的是,这年代连最高领袖接见外宾穿的衣服还带补丁,家家面料紧张,很少小孩穿裤头的。但孩子的重要部位也需要保护,裤头必不可少,还得是细棉布才好,柔软舒适。人多口杂,怕被人说是小资思想,她这才不愿意去外面找裁缝铺做内衣。

王老师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去买块布就遇上个会做衣服的。要知道,这年头很少有自己在外做衣服做得好的,原来的裁缝铺划入了缝纫社,集体为大家做衣。

樊香先做的两件仿制军服上衣,做完后她告诉王老师,每件衣服她都余的有尺寸,如果孩子长大了,可以把余下的尺寸放下,不耽误孩子继续穿。

王老师很高兴,只夸她想得周到。叫了两个小孩一试,正合适,都乐得不行。陈默还从屋里拿了个土黄色的帆布皮带往腰里一扎,一手掐腰,一手拿个玩具枪,神气活现地顶着妹妹的脑袋,“你这个坏蛋,缴枪不杀!”

陈桦被一下推倒了,也不甘示弱,用她的生化武器——眼泪开始反抗,“唔唔!我是革命小将,你才是坏蛋!”

“有你这样哭包的革命小将吗?”

陈桦别在衣服上的小手绢擦了擦泪,“我才不是哭包,你才是,还是大坏蛋!”

“陈默,好好带妹妹,别欺负她!”王老师不乐意了。

“好吧好吧,真没劲,”陈默收起了枪,“那我出去玩了!”

“我也要去玩!”陈桦急忙道。

陈默嫌弃地看了妹妹一眼,“那你不能哭,不然我就不带你了!” 陈桦忙点头跟着出去了。

“看吧,两个都淘气得要命。天天在一起就吵得我头疼。”

“小孩子这是正常的,不过明显两兄妹很亲,大的愿带着小的,小的也喜欢跟着大的。”

“这倒是。两人闹归闹,回头又跟没事人一样。”两个人聊着孩子,觉得关系近了不少。

樊香把衣服做完,尽管她手快,已要中午了,就要告别走。王老师说既然樊香衣服做得这么好,一事不烦二主,还想再给陈默做件棉衣,问樊香行不行。

花朵这时说话了,“樊香,做棉衣的过程我也要,给你算10积分啊。”一本书或一个物种才5个积分,做棉衣就10。樊香想,难道这是非物质文化,比物质的高?

不过有积分拿总是好事。看王老师拿出的布足够,为了便于清洗,樊香准备做活里活面的棉袄。

问王老师说家里没有拉锁,她干脆把里与面之间、帽子与衣服之间用扣子连接上,面及棉子都可以单独卸下来洗涤。棉衣外面留了两个暗兜,暗兜处也可以用扣子扣上,免得小孩装的东西掉出来。

中间吃的午饭是鸡蛋香椿捞红薯面面条。鸡蛋不必说,香椿是晒的干香椿叶,水煮过后依然带着浓郁的香味,红薯面擀得很粗,略有些甜,但拌了鸡蛋香椿卤之后,那点甜正恰到好处。

樊香觉得,来到这个时代之后,最让她满意的一是新鲜的空气,二就是美味的食物了。虽然品种少,但每一种都让她恨不得把舌头咽下去。

王老师也很满意。樊香看来简单的衣服,引来了王老师的啧啧赞叹,说比孩子爸爸发的棉大衣都好,太方便精巧了。说幸好她灵机一动,请了樊香,做的衣服简直出乎意料地合适。

临走王老师要给樊香钱,樊香趁机说出她考虑已久的话:“钱倒不要了,如果可以,您是老师,我想能不能看看您家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