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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嫌弃(2 / 2)

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高兴了就上床,然后,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走过去揽住了元灵的肩膀,她心里被情绪塞得满满的。

都怪自己最近被姓钱的闹得,完全没有去照顾这个妹妹。爸爸死得早,小时候妈妈总是酗酒打人,她为了护住妹妹,被妈妈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但是,妹妹总是在她的痛处‘呼呼’,哭嚷着叫‘姐姐,不要哭’。

可现在……

都怪自己不好!她再次在心里痛骂了自己一遍,对元灵再也怒不起来,只是心里痛楚得不行。

“走,姐带你瞧医生去。”

看了医生,做了一系列的检查,最终,因为元灵年龄太小,又是第一次怀孕,医生建议用药物流产,这样对子宫伤害较小,不会影响再次怀孕,在女医生不太友善的目光中,元素将药塞到包里,仔仔细细记下了服药的时间和药流后的注意的事项。

一出医院,她就发懵了,灵儿堕胎需要人照顾,又不能送她回家,被妈知道了,非得打死她不可。

思忖了半晌,还是拿起了手机拨了钱傲的电话。

那头很快接了起来,元素试探着问他:“和你说个事……”

“你稍等!”

她话还没有说话,男人直接打断了她,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很忙,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不对啊,他受了伤,不是应该在家里休息的吗?难不成这家伙去了公司?还真像他自己说的,不出三天,就生龙活虎,吃啥玩意儿长大的?

过了好一会,那头才‘喂’了一声,把时间给了她,元素犹豫着怎么解释,这种家丑又不能据实相告,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我妹妹在你那儿借住两天,行么?”

“你自己做主就行。”

元素的谢谢还没出口,那边就挂了电话,暗叹了一声,还真是一会儿一个样,昨晚在被窝儿里才百般温存,宝贝长宝贝短的也不嫌腻乎,不过几个小时就变了脸。

啥时候他的两种性格能完整统一,海峡两岸都得统一。

……

见到这大得令人咋舌的似锦园,元灵整个人就呆住了,她完全无法想象,姐姐居然住在这么大这么华丽的大别墅。

进了院门,大象立刻欢天喜地、活蹦乱跳地扑向元素。

虽然它的主人挺招人恨的,可是元素却非常喜欢这头漂亮的小狐狸犬,大象有的时候就像个小孩子般可爱得不行。

“大象!”元素捋了捋它纯白滑腻的皮毛,喃喃道:“饿了没有?”

大象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用实际行动来表示它确实饿了。

“真乖,走,吃饭喽。”

元素进了厨房给大象准备吃食,这两天她没啥心情,大多数时候就给它吃狗粮,这会一看大象圆滚滚讨好的小脑袋,就有些过意不去了。

将猪肝煮熟,切碎,拌在米饭里,再弄点酱油,一碗香喷喷的猪肝拌饭就做好了。将食物放到院子里,把大象乐得摇着尾巴讨好着,一副乞求爱怜的小模样,

元灵在一旁看到大象的可爱劲儿,忍不住就去摸了摸它的脑袋,可刚才还乖顺的小可爱突然呲牙咧嘴地抬起头来,目露凶光地扑过去咬住她的裤管就不放。

“啊!”

一声尖叫,元灵吓得一脚踢开了它,赶紧躲到元素的背后去,大象的小身子滚了一圈,爬起来摇了摇脑袋,继续狂吠不止:

“汪汪……汪汪……”

“别踢它,它刚做过手术。狗吃东西的时候,不要去摸它,它很容易生气的。”元素心疼的将大象抱起来,顺着手从头到背的安抚着。

它这才歇了火,哼哼唧唧的算是完了事,放了下去,就乖乖去吃食了。

摇了摇头,这小东西脾气还挺大,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

脸上这才恢复了血色,元灵站在院子里,东瞅瞅西瞅瞅,别墅的外观一溜烟全入了眼,古典唯美的的装潢建筑,中西合璧的装修,华贵,气派,想起室内那些家具字画,高档电器……

可像这样的有钱人,哪一个不是肥头大耳,禿顶凸腹的中年猥琐男,想到这儿,她又撇了撇嘴:

“姐,你傍上这男人可真有钱,多大岁数了?”

没料到灵儿会突然这么问,元素有点别扭,脸色露出古怪的不自然来,顿了顿,才含含糊糊地回答:

“别胡说,他是我……老板。”

说完,灰溜溜地转身进屋,元灵在背后嗤之以鼻,老板,骗谁呢?

感觉到灵儿疑惑的目光,元素脊背凉涔涔的,自己有什么资格教训妹妹呢?

将刚买回来的食材一一码好,乌鸡洗净放在沙罐里熨着才出了厨房,从包里拿着医嘱看了又看,米非司酮片要连服三天,三天后还得去医院加服前列腺素,然后胚胎才会从身体里剥落。

女人遭这罪,真是太瘆人了。

要是流产不完全,还得清宫,这简直太可怕了!一想起来,心里就发毛,灵儿那么小怎么受得了啊。

简单弄了点午饭,嘱咐灵儿只吃了少许,空腹了一个下午,到傍晚的时候,才倒了杯温水,将一粒米非司酮给她服下,这药服用的第一天没有啥反应,叮嘱她坐沙发上休息,自己就进了厨房准备晚饭。

……

钱傲一踏进门,看到的就是跷着腿坐在红木制真皮沙发上的元灵,一只脚搭在茶几上,嘴里啃着苹果,对着电视捧腹大笑,他拧了拧眉,费解了半天才想起元素打电话说的事儿来。

察觉到有人进来,元灵一转头,呆了。捏着的苹果就放在嘴边,嘴不知道动弹了。

打她出生到现在,就没见过这种只有言情小说中才可能出现的男人,高傲,冷漠,帅气,阴鸷,她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里映出的全是钱傲丰神俊朗的五官来。

“你,你是,我姐的老板?”

老板?那小娘们儿是这么说的?钱傲的脑袋至少空白了三秒,莫名的怒意涌了上头,冷哼了一声,不理会小姑娘那眼里掩饰不住的爱慕,自顾自换鞋上楼。

“哇,真酷!”

元灵小心肝儿扑腾扑腾跳着,对于男人的倨傲,她丝毫不觉得没面子,目光随着那抹高大的身影转移,嘴角掀开的笑容再也合不拢。

知道钱傲回来了,元素忐忑了好久,做好饭才敢上楼去叫他,一进书房,就迎上男人冰冷的目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疾步过来的他反手拧住了手臂,身后的门砰的关上。

钱老二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回到椅子上坐好,再将她圈在腿上,一双狼眼阴恻恻地瞪她。

“钱傲……”

有些心虚地咽了咽口水,明明上午和他讲好的,这会又摆什么臭脸,心里这么想,语气却软腻得不行,毕竟是有求于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果真是个理儿。

“我妹妹生病了,暂时借住几天,还有,能不能帮我隐瞒一下我们的……关系。”

“咱俩啥关系?老板?本老板可没这义务。”

“那你说,啥关系?我二叔?”

她说话呛人,贼招人恨!钱老二瞪了她一眼,东掐掐西捏捏了半晌,才满意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来。

“搞清楚没有?我是你男人,不是老板,也不是二叔,来,照样子说一个。”

元素被他那毛手闹得,全身软乎乎的,也不真和他计较这些字眼儿,这钱某人一向霸道惯了,可他说,他是自己的男人?

闷闷地想了想,此男人非彼男人吧?天天睡一个被窝里,确实是她男人!

“是,你是我男人,行了吧?”

“行了,乖,不过,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在她唇上‘吧唧’亲了一口,事实上,他非常讨厌和陌生人住在一起,趁此机会不敲诈敲诈这女人属实对不起自己。

“给你做好吃的。”

“不行,哪那么容易?”钱傲直接拒绝,一看她皱眉,又捏了捏她的脸低声说:“饭有什么好吃的?如果是吃你,可以考虑。”

元素咬着下唇,犹豫了半晌,转身坐在他腿上,与他面对面相望着,脸倏地就红了,下一秒,她眼睛一闭捧起他的脸,红唇就盖在了他的薄唇上,若有若无的轻吻着。

没料到她会主动吻他,钱老二心跳得飞快,激动啊!

“算你过关。”

元素松了一口气,“谢谢,钱先生,下楼去吃饭吧。”

饭桌上。

钱傲那眉头差点就拧成了‘川’字,冷着一张脸,大热天的空气都发冷,骇得元素大气不敢出,就怕这爷会当着灵儿的面发脾气。而元灵初生牛犊不怕虎,开心得什么似的,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姐,这么大的房子,打扫起来一定很麻烦吧?”那语气里说不出来的羡慕,能陪在这样优秀的男人身边,就算是做保姆,也甘之如饴啊。

“啊?哦,还好。”元素明显走神,半晌才回话。

像走入神话世界的小女孩,元灵忍不住一次一次赞叹,这种生活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

钱傲一张脸拉得老长,不悦地瞥着不住给她妹妹夹菜的女人。怎么这女人对所有人都是温柔贤惠得像秦香莲,偏偏对自己就张牙舞爪得像孙二娘?

装,忒会装。

念头转到这,不由得心烦意乱,筷子指向对面那盘黄焖栗子鸡,他挑了挑眉头:“这个。”

“是,钱先生。”元素赶紧低眉顺眼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入他面前的菜碟里。

闷闷地哼了一声,这陌生又生疏的称谓在他听来,并不比姓钱的,王八蛋和混蛋更亲切。

突然,他发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这女人的妹妹来了,就忙着和自己划清界限,那她指定是不准备和自己睡一个屋了吧?

越想心里越窝火,又颐指气使地支配起元素来,一会夹菜,一会盛汤的,享受着女人少见的温柔服务,心里这才平衡了不少。

一边的元灵嘟了嘟小嘴,也夹了一筷子栗子鸡放到钱傲的菜碟里。

“钱哥,我来帮你夹,嘻嘻。”

这话听着忒不对劲儿!

阴寒着脸,钱傲一把推开面前的菜碟,冷哼一声,冲着元素恶心恶气地嚷嚷。

“重新换一个。”

狠狠地颤了一下,元素知道他有洁癖,怎么可能吃灵儿筷子夹的菜,可……貌似自己刚才也就那么夹给他的,他不是吃得也挺欢?

算了,在他没有炸毛之前,她赶紧地重新取来一个菜碟放上。

元灵撇了撇嘴,也不气恼,端起饭碗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直勾勾的眼神仍是不受控制地瞟向对面的男人,真让人着迷!真酷!真有型!学校里神马校草到了他面前都是浮云,一根指头也比不上。

对小姑娘频频示好的眼神暗示,钱傲几乎要冒出火来,匆匆吃完自己碗里的饭,冷着脸一声不吭地大步上楼,一秒也不想再多呆。

元素有些尴尬,她不傻,妹妹脑袋瓜里想些什么,她不是看不出来,可这个男人有多危险,灵儿哪里又会知道,她必须得给她敲敲警钟。

“灵儿,长点记性啊,别整天想些不靠谱的。”

歪着脑袋笑了笑,元灵不予回应,自在地盛了碗鸡汤喝着,望着空荡荡的楼梯口,暗自攥了攥拳,姐姐真是老古董,妄自长了副好脸蛋,却不懂得把握机会,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将元灵安排在客房洗漱休息,元素才下楼收拾饭桌,倒饬厨房,再把卫生做了一遍,一看,已经晚上九点,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慢吞吞地进了元灵的房间,却见她反枕着手臂,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禁有些担心。

“灵儿,要注意休息,今天晚上,姐姐陪着你。”

元灵一抬下巴,答非所问:“姐,钱哥他有女朋友吗?”

元素蹙着眉头,深深地看她一眼,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期许,像极了一个走不出童话世界的迷茫小孩儿,终是叹了一口气。

“灵儿,你才19岁,还是做梦的年龄,不过,姐姐提醒你,他这种男人,你连梦都不要做为好。”

说完,她把门关严实,转身进了浴室,这似锦园里,每一个房间都有这种独立的浴室,又大又敞亮,和她们家的筒子楼,云泥之别,也难怪灵儿这年纪会做这种灰姑娘的美梦。

洗完澡,浑身舒坦了许多,一出来,却见元灵神神秘秘的从外间跑进来,然后一跃上床,盘着腿望她,小脸上荡漾着不正常的颜色。

“我刚才偷偷看过,他书房还亮着灯呢,姐,你说像钱哥这样的帅哥,要和他ML的话,一定会特别爽吧?”

“灵儿,你太荒唐了!”元素强忍心底飘过的一丝慌乱,平静地呵斥着妹妹。这丫头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不敲醒她,还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她有点后悔把妹妹带来似锦园了,钱傲那样的男人,她哪里招惹得起。

“我警告你,元灵,你再胡闹,明天我就把你送回去,看妈怎么收拾你。”

翻了个白眼儿,元灵像是没听到一般,泄气地往床上一滚,蒙着头装睡。

对着这样的妹妹,元素突感无力。

这样性格叛逆,价值观扭曲的灵儿,她该如何去教她?

沉默了片刻,元素缓缓地在她身边躺下,在家里的时候,两姐妹就一个房屋,一张床,也是这么挤着长大的,可自从上大学,这样的日子,似乎越来越少了。

所以,她很珍惜,甚至觉得,人要是不长大该有多好?

那个跟在她后面要糖吃,那个会对她呼呼着‘姐姐,别哭’的灵儿,到底是遗失到了哪里呢?

嘀嘀嘀——

怔忡间,放在床上的手机响起短讯提示音,一看,除了钱二爷还能有谁,延续了他一贯的风格,霸道简洁,就两字却将意思表达得相当清楚。

“过来。”

捏紧手机,还没想好怎么措辞拒绝,手机铃声又响了。

“姐,谁啊?大半夜的。”

元素不自然地捋了捋头发,见灵儿一脸兴奋地扑闪着眼睛,想起那位爷的霸道,头疼地揉了揉眉角,直拉按了关机键。

“睡吧,打错的。”

闭上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沉浸在半睡半醒的荒芜里,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大象发狠一般的狗吠声,像是遭到什么暴力对待般,叫声越演越烈,她心里一个激灵,完全清醒了过来。

虽然是只狗,相处久了也会有感情,微微侧过身,见灵儿已经睡熟,她起身出了房门,寻声而去——

刚走到书房门口,突然被人堵住,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拦腰一抱,瞬间掉入了熟悉的怀抱,男人炽烈的唇直接堵住了她的惊呼,亲吻起来。

“……放开我。”

这里离灵儿的客房不远,她心慌气短的小声哀求,好不容易气喘吁吁地推开了他,吓得不行。

这要是让灵儿听到,她刚才那番义正词严的教训,会不会成为21世纪最大的笑话儿?

“老子的电话,都他妈不如一只狗!”

钱老二一只手里还握着手机,铁青着脸,急剧起伏的胸膛透露出他情绪的恶劣。而刚才还狂吠不止的大象,这会正乖乖的趴在书桌边的旋转椅下,湿漉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她。

元素郁结得差点背过气去,这一人一狗居然也能连成一气来拾掇自己?

想了想,她不由尴尬苦笑。

“钱傲,等灵儿走了,行吗?”

掩上书房的门,钱傲坐上旋转椅上斜眼看她,似笑非笑。

“你觉得呢?元素,我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幽默。谁借你的胆儿啊?又敢关机,又敢讲条件的。”

“别让我妹妹知道,你想怎么样都行。”元素低下头感慨自己的奴隶命,琢磨着他生人勿近的外表下,竟有一颗如此幼稚的心。

“那得看你表现。”钱傲邪恶的努了努嘴,指向那张宽大的书桌。

元素喉咙一紧,冷着脸游魂一样飘了过去,早知道逃不出魔爪,又何必过多挣扎?她麻木着自己的神经,就当是拍戏好了。假的,一切都是幻觉。

一边想,她一边走向书桌。

黑眸里跳跃着惊喜的火焰,对于她的听话,钱傲还真有点不太习惯,看来那个小丫头对她的影响力还真大,这倒是可以好好利用。

邪恶的念头,瞬间滋生——

元素长吸了一口气,身体有些发颤,轻嗯了一声,一晃眼儿,突然看到墙上的‘春夏秋冬’,激荡的心又冷了,咬着唇回复了心神。

“你速度点。”

挑了挑眉,钱傲一脸阴霾。

妈的,办这事也敢催?闹心死了,他偏不如她的愿。

她的长发铺散在书桌上,瓷器般的肌肤比牛奶更为细白,看得他那股子火往上蹿了又蹿,差点流鼻血,真他妈受不了……。

元素无奈地闭上眼,对于他的给予,她从来都不能拒绝。书桌太硬,她的后背蹭在上面很不舒服,轻轻拧动了几下,那样子又妖又媚……

一时间,金戈铁马,狼烟四起。

可不管他如何的挥汗如雨,元素始终如一的死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来,目光一片氤氲,理智始终提醒着她不远处房间里的元灵,每每听见他兴奋的出声,她就惊恐地用嘴直接堵住他的嘴,消灭了他的声音。

……

等元素再回房的时候,已经凌晨二点。

那个人渣精力太好,明明受了伤,还像钢筋铁骨打造的一样,白天照常上班不说,到了晚上还有精力干这事儿。而她呢,全身像散了架一般,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房门,心脏跳得突突地,一直没有办法缓过气儿来。

她没有开灯,而是摸索着慢慢上了床。

不料,台灯倏地亮起,光线照亮了整间屋子,她怔愣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