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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神秘死亡





  八月二十八日,在执矢思力被扣押第一天,一个自称不良人的男子横死在长安县衙门门口。

  “陆大人,晴娘,你们回来了。”县衙门口值班的不良人见到风尘仆仆归来的陆宸心下稍松,忙道,“萧大人正在等你们,快进去吧。”

  陆宸和徐晴娘向不良人微微颔首,连话都没来得及说就直接往衙内去了。

  一进大堂大门,陆宸和徐晴娘两人就看见了地上直挺挺的躺了一个男人,徐晴娘粗略的扫了一眼地上,那人似乎已经死了。而萧岑也是死死盯着地上男人的尸体不发一语,似在思索着什么。

  既是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送到了衙门里来,不是应该送去义庄吗?而且她觉得萧大人看那人的眼神也有些古怪。

  徐晴娘有些奇怪。

  “萧大人。”徐晴娘进门唤了一声。

  萧岑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了陆宸和徐晴娘两人已经回来了。萧岑下巴微抬,指了指地上的男人道,“晴娘,你来看看。”

  徐晴娘对于尸体并不陌生,处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当即蹲下身子查验尸体去了。

  死者衣衫整齐,面色惨白,嘴唇发紫,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中毒身亡的。不过徐晴娘也不敢大意,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尸体。此时尸体上还有余温,根据尸体上的尸斑推测死亡时间应该是在一个时辰以内,徐晴娘觉得应该是此人刚死萧岑就派人去寻他们了。

  此时林立秋也从外面匆忙回来,禀报说并没有在县衙周围发现什么可疑人员。这个答案也在萧岑的意料之中,摆了摆手让林立秋站在一旁。

  陆宸盯着徐晴娘的动作,眉宇紧蹙,话却不是对她说的,“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萧岑看了一眼林立秋,林立秋立即出声代替回答,“死者自称他是不良人,有关于此次纵火案的线索汇报,只不过萧大人还没来得及问话,他就死了。事发之后,我在县衙周围查探了一番,并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人物。”

  简单概括林立秋的这句话就是还不知道死者身份,而且也没有嫌疑人。

  陆宸见徐晴娘还在检查尸体也没打扰,到了门口对守在外面的人低声交代了几句,复而又站回了原处。

  此时萧岑也平复了心情,说了刚刚事情发生的经过。

  近来长安城事多,长安县也是发生了命案,而且若有似无的与突厥有关。案子迟迟未破,横门大街又发生了火宅,伤亡惨重,好容易有了线索那人又上吊自杀了,他身为长安县的县令压力也大。

  今日就是在书房里查案卷宗,就听有不良人禀报县衙外有人有关于纵火案的线索汇报,萧岑一听根本坐不住,连忙让人将其带到县衙大堂,自己则是从书房麻溜的移步到了大堂。

  “谁知道我才问了他两句,他线索说了一半,突然睁大了眼睛说不出话,然后就倒了下去。”

  说道这里,萧岑的声音都夹杂着怒气。

  萧岑气啊!

  这人可是在他长安县县衙,他萧岑的眼皮子底下死了的!

  这要是说出去和他萧岑没关系谁会信!

  除了这一点之外,这可能是唯一知道线索的人死了,也就是说纵火案的线索又断了。

  “我们当时退到了大堂外面,虽是隔得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可大堂门没关,隐约也能看见人影的。”林立秋点了点头侧面解释,“当时我们几人在外面闲聊,听见萧大人的声音就赶过来了。”

  当时那人说要紧的线索要单独向萧岑禀报,萧岑便让其他人都出去守着,只留了他们两人。只是没有想到,没过多久就听到萧岑焦急到变了调的声音,“来人!”

  守在外面还在说话的几人立即跑了过去,就看见萧岑和那人一站一躺在屋子里。

  林立秋眼眸之中闪过一抹诧异,上前探了鼻息,又伸手摸了摸他脖颈处的动脉,抬眸对上萧岑的目光,嘴唇张了张,无声的说出两个字,“死了。”

  萧岑大怒,恨不得把地上的人盯出一个洞来,丝毫不敢耽搁,赶紧派人去找陆宸和徐晴娘了。林立秋则是去周围查探是否有可疑的人潜入县衙去了。

  再后来的事情,陆宸和徐晴娘也都知道了。

  徐晴娘翻看了死者的全身,并没有发现有其他的致命伤。以目前的线索来看,死因几乎确定就是因为中毒。思及此,徐晴娘有些懊恼事发突然,她并不知道情况,没有备上相关的验尸工具,看来更详细的检验得等到将人送到义庄后再做了。

  徐晴娘缓缓站起身来,见到几人的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出声说出了结果,“根据现有的验尸情况来看,死者应该是毒发死的。具体是什么毒,可能要等到详细验尸之后才能知晓。”

  听完了徐晴娘的话,林立秋的神色不由得一松,又迅速板起脸来。在场的众人都被地上的死者吸引,根本没有人发现他的不对劲,倒是站在他旁边的陆宸瞥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萧岑抬手召了两个不良人进来,指了指地上的尸体,“送到义庄去,待查明身份后找他的家人来认尸。”

  两个不良人得令,当即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将人抬了出去。

  “萧大人,他死前可有什么毒发症状?”徐晴娘偏头问道,目光在房里快速略过。

  既是中毒,先没有毒发,到了县衙才毒发,会不会是房里有什么东西诱发了毒性?

  “没有,他当时忽然就止住了声音,然后就倒了下去,倒没其他异常。”萧岑想了想摇头,心下也觉得有些可惜。

  “那他可有接触到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

  萧岑怅然所思,“接触的人?我,立秋,还有领他进来的不良人。至于东西,他从进来之后就站在那里,也没接触过。”

  为什么会这么巧合在要说出机密要闻的时候就毒发了?

  他知道他自己中毒了吗?

  他是什么时候中的毒,又中的是什么毒,这些问题充斥在徐晴娘的脑海里。听得萧岑的话之后若有所思。现在她就想跟着刚刚那两个不良人去义庄,详细的再检验一遍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