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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5节(1 / 2)





  “在下便在此,静候花将军和诸位的佳音了!”

  花夭舒展着筋骨,第一个挑上木筏,大笑道:“就知道陈将军有妙计!等我的好消息罢!”

  说完,只觉得筏子上一沉,一身白色中衣的马文才也跳了上来,远眺着已经先行一步飘远的重重浮垒。

  两人一黑一白,在宽大的木筏上并肩而立,正应了两人“白袍军”和“黑山军”的袍色之名。

  花夭嘴花花,其实还是第一次见马文才穿着中衣的样子,上次夜袭漆黑黑的其实什么都没看见。

  她上下打量了下马文才,目光从马文才的腰身和大腿上重点飘过,痞里痞气地吹了声口哨,活似见到了漂亮大姑娘的无赖一般。

  马文才已经习惯了她隔三差五的没正经,除了将目光从浮垒上收回瞟了她一眼,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

  “刚才人多,不好意思问,怕跌了你的面子……”

  花夭笑眯眯凑过来,小声问他。

  “你水性如何?”

  这是质疑他上来的实力?

  “家父是吴兴太守。”

  马文才冷笑一声。

  “我在太湖旁长大,你问我水性如何?”

  “那太好啦!”

  花夭眉眼一下子松懈下来,刚刚还挺直的脊背也一下子像是没了骨头一般靠在了马文才身上。

  “我的水性还没马好,我怕落水啊!!!”

  第463章 同舟共济

  “马参军, 把我们花将军抱紧点, 别掉下去啦!”

  “马参军, 你穿的也太少啦,咱们将军火气大, 挨近点!”

  “马参军,你别躲啊哈哈哈哈!”

  口哨声四起,左右木筏上的精壮军士们扬着狭促的笑容, 目光追逐着最前方的木筏。

  作为被调侃的“男主角”, 马文才僵硬着身子随波逐流,完全不明白这种明明应该“八百勇士攻城”的悲壮场面,是怎么变成这种嘻嘻哈哈的闹剧的。

  偏偏靠在他身上的身体温暖而敏感, 源源不断从对方身上传来的热度一直在提醒着他,这人是真的, 她“火气”大也是真的。

  明明他只穿着中衣, 应当冷到寒气彻骨才是, 此刻却觉得热得不行, 每当起风颠簸、那个身体又紧紧贴在他身上时, 他都恨不得跳到水里去“凉快凉快”。

  花夭在同袍的笑闹下不但没有恼怒, 反倒大大方方地靠了上去,嘘起了其他人:“去去去, 嫌冷互相抱一抱!人家马参军是怕我掉下去, 好心扶我一把!”

  “哦哦~”

  “是是是, 马参军心肠好!”

  这解释的, 马文才还不如她不解释。

  浮垒和木筏在笔直的河道中穿流而过, 陈庆之挑选的是水流湍急且没有曲折的水路,这种路线适宜宽大的浮垒穿行,却给木筏上的人带来了不少的困扰。

  善骑的人腰力和下盘都很稳,花夭也不例外,但这种功夫用在船舶上并不适用,更别说木筏。

  马匹的起伏是规律而有韵律的,水面的荡漾却不然,花夭的“倚靠”确实有顺便调戏下马文才的意思,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她并不擅凫水,担心落水后给其他人增添了麻烦。

  马文才心细如发,没多久就从花夭靠过来时的微微颤抖中察觉到了她是真的“怕落水”,错愕了下后无奈地说:

  “你要实在担心,就抓住我的胳膊或者肩膀吧。再不行,蹲下来也可以,蹲下去的时候会觉得没那么颠簸。”

  “那可不行,难道要让考城的士卒看到我保持如厕的姿势去劝降吗?”

  花夭想都不想就拒绝了第二种建议,转而选择了揽住了马文才的胳膊。

  只是她身材修长,即使是这么示弱的姿势也并没有小鸟依人之感,反倒像是两人挨近了说悄悄话一般。

  为了转移花夭的注意力,也为了转移自己过于注意的那只手臂,马文才不得不开始找各种话题搭话,真的开始了“悄悄话”。

  “你对招降元晖业如此有信心,真的就和你说的那样,是因为羽林军是个花架子?”

  “是,也不是。”

  花夭无聊地捏着马文才充满弹性的紧实上臂,懒洋洋地回答:“那个元晖业我在京中见过,虽然学问不错,却是个没有主见也没有野心的人。当初他被叔父夺了爵位时,旁人都觉得他实在可怜,只有少数人知道他其实根本不愿做什么济阴王,王位丢了以后还高兴到喝醉了酒,自己搬到京郊的别院里去住了。”

  她曾经在元澄身边当家将,又给胡太后做过护卫,对于京中一些宗室的轶事自然了解的不少。

  “他对自家传承的爵位都不上心,更别说有什么‘建功立业’的野心了,被推到这个位置实属无奈,我去‘招降’他,说不定还是给了他一个‘台阶’。”

  “原来如此。”

  马文才皱眉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直接和先生说明?既然招降的几率那么大,让北海王派人或元将军父子去不也一样吗?何必以身犯险?!”

  闻言,花夭瞟了他一眼。

  “你想不明白?这和你上我的木筏不是一个道理吗?”

  她的身子跟没骨头一样扒在马文才身上,声音却很沉稳:“现在黑山军在你们队伍里的位置很尴尬,若说正面作战肯定比不上白袍军,要说守城也比不上元鉴的那些降兵;陈将军虽然好用计谋,但作战却喜欢用堂堂正正的打发、由正面击破,我们这些人做不了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