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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1 / 2)





  他多想让杨清意会,不过大概杨清天生比较笨(?),不说明白,就迟钝得不得了吧。

  明阳想:为了圣女大人的幸福,我真是拼了。

  他再次憋了半天,憋出来一个问题,认真探索,“杨公子,听我说我过去与杨姑娘的事情,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比如吃醋什么的?”

  杨清心想:这真是考验我。我明知道这两人没什么,也明知道望月是谁,我能淡定地坐在这里已经很厉害了,居然要要求我表演“吃醋”?

  他也终于恍然大悟,唇角噙笑:原来火堂主说这么半天,不停地将他与杨姑娘如何如何,是奔着想看我反应的目的啊。

  真是人生如戏,一点点大意都不行。

  你们都拼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得表现点什么吧?

  不就是玩么,谁又玩不起呢?

  在明阳虎视眈眈下,在望月好奇期待下,杨清抬了脸,回忆道,“其实说起来,我在之前,也心中暗暗喜欢过一个人。”

  “谁啊?”望月愣一下后,脸黑黑地问。

  杨清看她一眼,那一眼太意味深长,让望月太阳穴跳了跳。

  听他用悠缓的声音,轻轻道,“魔教圣女望月。”

  人生真是一点提防都没有。

  望月:“……”

  明阳:“……”

  杨清笑一笑,“江湖上很多我二人的传说,想来你们也有耳闻。”他垂下眼,“我心中在想什么,谁又知道呢?”

  望月好想知道!

  ☆、第45章 望月这个臭流-氓

  杨清提起魔教圣女望月,现场出现一阵诡异的沉默。方才旁边那两人盯着他的目光有多灼烫,现在就有多躲闪。青年也不以为意,柴火荜拨的声音细微,肉香与空气接触的香味四溢,还能听到或远或近的林间野兽低吼声、磨牙声,头顶有四面八方的风声赫赫。

  绿野幽幽,风声在际,青年的声音悠远寂寥:

  “之前你们大约都听过江湖传闻,说我和魔女望月如何如何。那都不是真的,却也有一小部分是真的。她与我接触过的大部分姑娘都不一样,我对她产生了好奇。其实好奇,往往是感情的开端。也是到了很久后,我才意识到。”

  望月与他并着肩,神情有些呆,也有些慌。她略不自在地去看杨清的脸,想看他的神情,他却并没有关注她,沉浸在回忆中。

  望月很模糊地想到: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以为杨清是在激明阳,他是故意编故事给明阳听。那些都不是真的,他只是在玩而已。他向来喜欢这样逗我,喜欢看我炸毛。可是他现在的语气不对啊……就好像,他说的是真话一样。

  要疯了。

  他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我昔年曾经很关注过她,”杨清微微笑了一笑,“不过她不知道。我曾经在离她很近的距离看过她。她还是不知道。在很近的距离,我见过她是什么样的,很漂亮,很灵动,很肆意。又张牙舞爪,又骄横霸道,还我行我素,还理直气壮。真是一个我从没有接触过的姑娘,方方面面都让我奇怪,想要凑近看。可是却也不能走得太近,会被她发现。”

  “江湖人常说的,是她爱慕于我。却不知道,我也曾暗中思慕于她。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不太能分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是什么。后来她死于魔教内讧,死于……之手,我听到后,也很难过。我原以为我要么躲着她一辈子,要么与她走近一步。我没想到,事情的发展是这样的。”

  那是年前的事。

  现在想来也恍如昨日般,时而觉得模糊,又时而很清晰。

  他在给小辈们讲解功课心法,忽有弟子匆匆进堂,交给他一封书信。那是报告魔教事情的,信中写了望月的死。

  他拿着信,手只轻颤了一下,仍然稳稳地拿着信,要弟子们自行修习功课,他转去寻掌门师伯。

  到达正殿的时候,掌门和诸多长老已经在等着他。他将信交出去,掌门大喜,“魔女望月死了?!太好了,魔教必然大乱,正是我正道大兴之际啊。”掌门专门看这个殿堂里,一群老头子老婆婆中唯一的灵秀青年,满是欣悦,“柃木长老,你终于不必再受那江湖流言之困,无法离开云门了。”

  在云门,杨清地位很高。虽然只有二十多岁,却和一群中老年人平辈,乃是云门的柃木长老。

  只是他的存在,完全被望月打乱规章。江湖人知道的,并不多。

  在望月死后,满云门的人都真心高兴,满江湖的人都意气风发。只有杨清站在山间云雾缭绕中,心想当年那红衣烈烈,见到他却一脸娇媚的姑娘,就那样死了。

  他并不开心。

  也许还有些怅然。

  他不知道自己该报以什么样的心情,只又将那封书信拿出来读一遍,每每在“魔教圣女望月”几个字上停留。

  望月。

  望月……

  竟是这般,明月陨落,天光大黯。

  杨清语气中的寥落,望月哪里会听不出来?她十分诧异,紧盯杨清的眼睛。她心中惊涛骇浪,震惊又惊喜。莫非杨清真的曾经对她心动过?他并非冷漠无情,只让她一个人在后面苦苦不甘?

  夜雾渐起,四周更是一片黑暗的染缸。听杨清笑了一声,“我不太懂,我什么念想都没有留给她过,她都没见过我几次面,怎么就对我这么上心呢?”

  望月踟蹰一下,还是想发表意见,“大概因为你长得好吧。”

  杨清侧头低下眼睛,看一眼这个巴巴的小姑娘,唇角勾起,“真是肤浅,你和她一样,”他又道,“却只是这样简单吗?”

  望月心想,我是不是该给过去的自己加点分?

  于是她说道,“本来也不难啊,作为女人,我觉得她之所以这样,主要是……她很深情。”

  她眨眼看杨清:我是一个很深情的人,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