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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 2)





  杨清想了下说,“你误会了。是师侄他们同情你,出手相助。我很没有同情心的,但又不好意思喝止别人,就作壁上观了。实际我现在只是在发呆,我没有为你的事伤神。一丝一毫都没有。”

  望月:……你为什么这样好意思地说自己“没有同情心”?你怎么能这么坦然说你“只是在发呆”?高人气度呢?名门风范呢?

  我是“又一次”被你拒绝了吗?

  ☆、第6章 制造机会也要上

  云门子弟前前后后帮杨姑娘解决她和陈老爷的恩怨,杨清自始至终地旁观,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望月不了解杨清,江岩是了解的。师叔看上去脾气好,实际最冷淡。往往越温柔,越伤人,指的便是师叔这样。

  望月感谢杨清,是真的谢错了。

  江岩一时有些同情望月,他心地纯良,不忍心看姑娘伤心,赶紧走过去,想解救那越说越窘迫的二人。结果他还没有走过去,就见望月对杨清的回答愣了一愣后,眨眨眼,“杨公子,你就这么无情吗?”

  杨清说话的时候颊畔酒窝微微,正经的语气说着轻慢的话,“是啊。”

  “……”望月被噎,脸颊更红了,无法忍住住心潮澎湃。她干脆在他面前蹲下,仰脸小声,“你连拒绝的话都说得这么好听。你让我怎么办呢?”

  杨清低头看她,“你是想说你喜欢我吗?”

  望月点头,“是啊。”

  杨清:“你不能控制一下你澎湃磅礴的感情?”

  望月:“你太吸引我,我抑制不了啊。”

  “非时刻倾诉不行?”

  “是啊。”

  “我很困扰啊。”

  “困扰的话,就应了我呗。”

  两人说话都很直接,语气却都放得很轻松。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在讨论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

  天生一对的特性,有时候埋得很明显。

  江岩走到两人跟前时,已经很尴尬了。他再次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每次师叔和杨姑娘在一起,气氛总是会往古怪的地方跑,那两人却浑然未觉。江岩犹疑要不要打扰他们,杨清已经抬了眼,看到了他。江岩深吸口气,只好走过去打招呼。

  看到他,望月脸拉了下来,怪他打扰二人世界,“你来干什么?”

  江岩:……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啊?就算师叔是鲜花,我也不是粪便啊。

  然而江少侠是好少年,不跟姑娘吵,“我是找杨姑娘你的。”他看向望月,“镇上陈老爷家的下人去告了官衙,说是杨姑娘你放的火,要烧死他们。官府下令抓人,被云门拦了下来。”

  “不、不是我!”叮一声!望月被杨清闪晕了的理智稍稍回归,“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敢这么做?我要是敢这样,当初他们强抢我做妾的时候,我不早就这样做了?”

  一定不能再给杨清留下“心狠手辣”“不足以交”的印象!

  眼波流转,即刻转向一旁的杨清,期待又忐忑,“杨公子,我看起来像是会放火烧人的人吗?”

  “挺像的。”

  “……!”望月瞪直目光,舌头打结。

  “……!”江岩同样震惊,“师叔你怎么这么说?”

  “开个玩笑,”看他们反应如此大,杨清悠悠道,但那自始至终没变的轻松神情,难以让人猜测他是否真的开玩笑,“吓着姑娘了?”

  望月忍着心中不安,幽怨地望着杨清。

  江岩咳嗽一声,不得不打断望月望向师叔的深情目光,“杨姑娘,你不用着急。即使告官,我和师兄弟也会想办法帮你压下去。但是这事过去后,这里恐怕你呆不下了,你得随我等离开。陈老爷他们,才不会在我们走后,报复到姑娘你身上。”

  跟他们一起走?感情上望月自然愿意啊,但残缺的理智让她冷静:他们可是云门人啊,是正气凛然的正道啊。她并不想去白道,她想回圣教来着。她试图挣扎,“我并不想跟你们走……”

  江岩劝说道,“留在这里,陈老爷不会放过你的。”

  “我并不怕……”

  “哦,你想再杀他一次?”一直旁观的杨清冷不丁开口。

  望月全身僵住,战栗感从尾椎骨上升。她仰起的脖子梗着,飞快而警惕,“怎么可能!”又觉得自己说错,“谁说我杀他了?”

  她是那样忐忑:杨清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他是不是看出她是故意放火杀人的?他不管这事,到底是因为他懒得管,还是他觉得她是恶人,不想帮恶人说话?

  看少女紧张得像是炸毛的小猫,杨清慢悠悠,“别怕,我开个玩笑。”

  江岩责备,“师叔,这种话怎么好玩笑?”

  杨清低头轻笑一声,他自是心不在焉,自有一个独立的世界,不与外人交。但他这种似乎了然于心的态度,让望月和江岩都有些不安。望月有些待不下去,起身找个借口,“田嫂找我,我去看看。”匆匆告别。

  余留二人看着少女的背影渐去,杨清依然低着头,长睫垂覆,眸子幽静,若有所思。

  江岩感慨,“师叔,你在想杨姑娘和陈老爷的事吗?我就知道你面冷心热啦。口上说不管,心里还是在乎的对不对?师叔,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啊?”

  杨清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出自己“面冷心热”的结论的,但对于这个过分善心的师侄,他也没有解释,只双目一掠,偏头问,“你不觉得她有点奇怪吗?”

  “不奇怪啊,”天真烂漫的师侄挠挠头,答,“她爱慕你嘛。”

  杨清乐:我不是说这个……但是算了。

  再说望月,自那日被杨清忽然问“你想再杀他一次”后,心中难安。她再一次明确感受到自己和杨清的区别,察觉到两人的分别应该提上日程。她怕他再在两人之间划一条线,道不同不相为谋。望月其实很不解:白道和邪道,就那么重要吗?圣教杀白道的人,白道也杀他们的人,恩恩怨怨,打打杀杀。在她眼里都差不多,杨清却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