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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

“大概是什么时候被带来这里,路上的风景呢?记得标志性的东西吗?”

“不记得了。”

柱间露出无奈的神色,哈哈干笑了几声,说:“那你还记得什么?”

“我叫泉。”

“泉……噢,泉啊。”

柱间瞬间想起了宇智波斑的弟弟。

那位宇智波的族人也有一个类似的名字,只不过末尾的发音不同。

作为杀死委托人的嫌犯,这个没有去处的女孩不适合被带回族中,只能在族地外的某处安置下来。当她的伤口渐渐复原,脸上的绷带也拆解开后,柱间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幸运。

――那个时候,在千手一族众人的面前,她用绷带裹着脸、使别人无法看见她的容貌,对于她来说,对于千手一族的人来说,这都是一件幸运的事。

她的容貌太过耀眼,一定会让人无心任务吧。

“暂时是这样。”她的回答很简单。

“你很感激族长吗?愿意做任何事情来报答我们千手一族的救命之恩?”扉间问。

“……”佐藤泉点头:“是的。”

为了让这个沾着血性、身有杀气的忍者放下对自己的警戒心,她深刻地表达了自己对柱间的感谢之情。现在她骑虎难下,要是再说不愿意为柱间付出这样的话,那就太可疑了。

扉间的眼眸一眯,他说:“我倒是有一件很适合你的工作,没什么难度,我还能保你生活安定无忧,不用苦恼大名的事情,这对于没有去处又苦于被追杀的你来说,应该是最好的。性命之恩,换取回报,应该不为过吧?”

佐藤泉笑容温软,乖乖顺顺的,心底一瞬却兜转过很多念头。

先提她自己要报性命之恩,再提她失手杀死了大名的软肋,最后还给了一个她最需要的生活安定的诱饵,软硬兼施,双管齐下,就是为了让她答应他的条件,可见这个忍者比他的族长冷酷理智的多。

按理说,救下她的是柱间,而不是千手一族。就冲这一点,她就可以拒绝他。但是,他给出的条件又很诱人。

生活安定无忧,不用苦恼被大名的家臣追寻,这正是她所需要的。她之所以紧紧拽着千手一族的高枝,跟着柱间学习忍术,也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佐藤泉摸了摸自己脚踝上的纱布,她低垂着头,轻声地问了一个无关的问题:“还没有问过……您的名字呢。”

他这才想起来这件事。

他知道这个女人叫泉,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扉间。”他说。

“扉间大人。”她轻柔地喊了一声敬称,问:“您想要我做什么呢?”

“替我族收集情报。”扉间说:“你的脸很适合获取别人的信任。”

“扉间大人,能让我考虑几天吗?”她卷着自己的发尾,笑容清浅:“我怕我做不好这样的工作,反倒给自己惹来其他的麻烦。”

“啧,就凭你这张脸,你走到哪儿都会遇到麻烦。”

扉间的嘴有些毒,还很直接。

佐藤泉她笑容依旧:“我就当是您在夸奖我了。”

“……可以吧。”扉间说:“替我工作的好处有一点,你不用再考虑大名那件事。就算他们要找你麻烦,我也不会坐视不理。”

他说这话时语气很笃定,还有一股老练达成,像是从风雨里一路披荆斩棘走出来的老谋将,对什么都很有把握。虽然年纪轻轻,威严却不轻。

要是他穿着盔甲、拿着武器,必然是威风凛凛的,只可惜他现在穿的像是午睡醒来后出门闲逛的农夫,服装和他的气度有些不搭调。

佐藤泉回去把扉间的提议想了又想,最终还是答应了。

这个世界对她来说,风雨无着。能有一方安定的所在,实在是不容易。

佐藤泉应下了扉间的要求,剩下的便是要想一想怎么对柱间说这件事。毕竟柱间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扉间已经从他这儿把墙角给挖走了。

于是,下一次柱间来探望她的时候,泉便试探着说出了离开的想法。

“柱间大人,这些天来承蒙收留,多有打扰。听说因为我的事情,千手一族内对您非议颇多,这让我很是过意不去……”

她穿着柱间挑的衣服,将柔亮的乌发盘了起来,露出一截光滑白皙的颈子。衣服美,人更美,落在柱间眼里,那就是无可挑剔的好看,这让这位一族之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梅雨时节还没过去,柱间来的时候,又是满山沙沙的雨。细细的轻响敲打着屋檐,她的声音夹杂在婆娑的雨声里,轻软地响了起来。

“我也是时候告辞了。”

说完,她便低低地伏下了身体,朝柱间见礼。

一直爽朗笑着的族长大人,忽而笑不出来了。他有些闷闷地摸了摸脑袋,说:“这就要离开了吗?我倒是不介意让你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我……我也不是很忙,偶尔来看看你,挺好的。”

其实千手一族内的族务无比繁忙。

虽然现在千手和宇智波处在休战状态,但战争时期积压下来的杂务,就足够族长兄弟理上好几个月了。再加上林林总总为数不少的委托任务,等着柱间去处理的事情足有一把苦无那么高。

只是他不想让泉知道这些事。

眼前的少女明媚鲜妍,和忍者的世界格格不入。每次来泉这里,他都觉得自己好像暂时地脱离了千手族长的身份。

她性子温柔,擅长倾听,从不说一句拒绝的话,会答应柱间全部的请求。和她一起喝茶说话,是一件极为放松享受的事情。

柱间甚至想过,以后要是娶妻,便要娶泉这样温柔可人的类型。

只可惜千手一族历任的族长夫人,都是从漩涡一族里选的。他有一千一万个要求,也没有机会去挑谁会成为他的夫人。

“一直麻烦柱间大人,让我实在过意不去。”泉说话了,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小串钱币,递到了柱间面前:“这是这些天我帮着村人做活赚来的钱财,虽然少,不过也能聊表感谢之情。”

“你、你在帮别人干活?”柱间露出吃惊的神色,然后就变得极为消沉起来:“是我没用。”

他消沉起来的模样很滑稽,像是世界崩塌毁灭,只剩下他抱着膝盖蜷缩在墙角。佐藤泉看了,哭笑不得,说:“只是没事做的时候,消遣消遣罢了。……好了,话不多言,明天就告辞了。柱间大人对我的恩情,我肯定会一直牢记。”

柱间有族务要解决,待不了多久就要走。可一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泉,他就有些迈不开脚步。此情此景,仿佛当年在南贺川畔最后一次见到斑的模样。

他站在屋檐下,抖了抖伞面上的雨水,望向站在身旁的泉。

她遇到柱间打量的目光,便恭顺地垂下头来,像是在无声地送他。

肤白肩瘦,发乌臂纤,哪儿都很完美。

柱间想,要是真的为了泉好,就不能把她拘在这里。自己是个忍者,还是一族之长,也许哪天就战死了,这样的自己实在不是个好归宿。而且,像千手这样的火之国大族,是绝不可能让他娶连姓氏都不知道的女人为妻室的。

柱间在心里说了一声可惜,随即露出了直爽的笑容,对她说:“如果以后遇上麻烦了,还可以回来找我。南贺川以南就是我族的划地。”

就这样,千手扉间挖了千手柱间的墙角,把他哥的心尖尖给挖走了。

佐藤泉从柱间置办的地方搬到了扉间置办的地方,转了一圈,还是活在千手一族的庇护下。

“扉间大人,有一件事,我还是先告诉您一声比较好。”

佐藤泉身上有着一种奇怪的血继,无论是她自己,还是柱间,都摸不透该如何操控使用它。在泉当初用这种血继杀死大名后,她就再也没有用过这种能力。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

无论柱间怎么教导,她都只能在手上结一小团水滴。

这样的血继是把双刃剑,可以保护她,也会给她惹来麻烦。佐藤泉没有掌控这种能力的自信,因而就将自身的情况如实告诉了扉间。

与其等到扉间自己发现,然后用那张冷冰冰的脸对着她,还不如提前告知扉间,让扉间这样有能力的忍者替她解决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