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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便低低地伏下了身体,朝柱间见礼。

一直爽朗笑着的族长大人,忽而笑不出来了。他有些闷闷地摸了摸脑袋,说:“这就要离开了吗?我倒是不介意让你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我……我也不是很忙,偶尔来看看你,挺好的。”

其实千手一族内的族务无比繁忙。

虽然现在千手和宇智波处在休战状态,但战争时期积压下来的杂务,就足够族长兄弟理上好几个月了。再加上林林总总为数不少的委托任务,等着柱间去处理的事情足有一把苦无那么高。

只是他不想让泉知道这些事。

眼前的少女明媚鲜妍,和忍者的世界格格不入。每次来泉这里,他都觉得自己好像暂时地脱离了千手族长的身份。

她性子温柔,擅长倾听,从不说一句拒绝的话,会答应柱间全部的请求。和她一起喝茶说话,是一件极为放松享受的事情。

柱间甚至想过,以后要是娶妻,便要娶泉这样温柔可人的类型。

只可惜千手一族历任的族长夫人,都是从漩涡一族里选的。他有一千一万个要求,也没有机会去挑谁会成为他的夫人。

“一直麻烦柱间大人,让我实在过意不去。”泉说话了,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小串钱币,递到了柱间面前:“这是这些天我帮着村人做活赚来的钱财,虽然少,不过也能聊表感谢之情。”

“你、你在帮别人干活?”柱间露出吃惊的神色,然后就变得极为消沉起来:“是我没用。”

他消沉起来的模样很滑稽,像是世界崩塌毁灭,只剩下他抱着膝盖蜷缩在墙角。佐藤泉看了,哭笑不得,说:“只是没事做的时候,消遣消遣罢了。……好了,话不多言,明天就告辞了。柱间大人对我的恩情,我肯定会一直牢记。”

柱间有族务要解决,待不了多久就要走。可一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泉,他就有些迈不开脚步。此情此景,仿佛当年在南贺川畔最后一次见到斑的模样。

他站在屋檐下,抖了抖伞面上的雨水,望向站在身旁的泉。

她遇到柱间打量的目光,便恭顺地垂下头来,像是在无声地送他。

肤白肩瘦,发乌臂纤,哪儿都很完美。

柱间想,要是真的为了泉好,就不能把她拘在这里。自己是个忍者,还是一族之长,也许哪天就战死了,这样的自己实在不是个好归宿。而且,像千手这样的火之国大族,是绝不可能让他娶连姓氏都不知道的女人为妻室的。

柱间在心里说了一声可惜,随即露出了直爽的笑容,对她说:“如果以后遇上麻烦了,还可以回来找我。南贺川以南就是我族的划地。”

就这样,千手扉间挖了千手柱间的墙角,把他哥的心尖尖给挖走了。

佐藤泉从柱间置办的地方搬到了扉间置办的地方,转了一圈,还是活在千手一族的庇护下。

“扉间大人,有一件事,我还是先告诉您一声比较好。”

佐藤泉身上有着一种奇怪的血继,无论是她自己,还是柱间,都摸不透该如何操控使用它。在泉当初用这种血继杀死大名后,她就再也没有用过这种能力。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

无论柱间怎么教导,她都只能在手上结一小团水滴。

这样的血继是把双刃剑,可以保护她,也会给她惹来麻烦。佐藤泉没有掌控这种能力的自信,因而就将自身的情况如实告诉了扉间。

与其等到扉间自己发现,然后用那张冷冰冰的脸对着她,还不如提前告知扉间,让扉间这样有能力的忍者替她解决麻烦。

“血继限界的事情,我会帮你想办法。”扉间说:“不过,我得查一查一些古旧的资料。在此期间,你先跟着我的族人学习。”

扉间是个说话做事都雷厉风行的人,当即就找了族内负责情报收集的人,来教导她如何做这一行工作。

泉见过了宽厚耿直的柱间和颇有手段的扉间,心里对忍者们基本有了定位――女忍者是很少见的,大多数都是男忍者,带武器,有杀意,手脚利落,在平日里或多或少都会露出一点忍者的习惯。

因此,当她见到那个雍容的女人时,还有些吃惊。

还有这样的忍者?

她打扮得像个普通的贵族妇人,不穿盔甲,不带苦无,看起来没什么危险性。但就冲她能从屋顶上毫发无伤地落下来这一点,佐藤泉就知道她肯定也是个忍者。

佐藤泉那时还很天真,以为忍者都是一个模样。

“诶,你叫泉呀。”女人懒懒散散的,说:“光有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别人记不住你。你长得那么好看,干嘛不取一个响亮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