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最难估计的是人心

整栋别墅除了慕暖心跟叶雨寒就没有其他人，草草的吃完饭，慕暖心便被叶雨寒抱回了房间。

“雨寒，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这样的，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慕暖心拉着叶雨寒的袖子，几乎是祈求，她不知道慕阗擎发现自己不见了会变成什么样子，她不能再跟慕阗擎分开。

顿了片刻，空气里都是那么安静，外面似乎下起了下雨，打在玻璃窗上，发出一些声音，就在慕暖心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一道极度压抑着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里。

“回去，你就那么想回到慕阗擎身边？”

下巴被擎住，散发着男人香味的气息铺面而来，“告诉我，你有多爱他？告诉我”

如果慕暖心看得见，她就会看到叶雨寒全身的经脉似乎逆行了一般，一张俊脸扭曲到了极点，双目火一般的红，好似随手都会燃烧起来。

叶雨寒已经极力地控制着手上的力道，但慕暖心还是疼痛得眉头紧紧地蹙着，看着她的样子，叶雨寒火红的眸子火焰褪下去几分，同时也收回了自己的手，但视线依然没有从慕暖心的脸上收回来，似乎在等着她的答案。

由于刚才叶雨寒的动作，慕暖心说话有些费力，“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我对他的爱你永远想象不到，也永远不会改变”

“那我呢”出乎意料的，叶雨寒很平静地吐出三个字，只是他的面庞比刚才更加扭曲了，左手紧紧地扣住自己的右手，好像生怕自己会伤害慕暖心。

慕暖心很无力，他明明知道，自己也说过，“我对你不是那样的，我”

“砰”的一声，慕暖心还没有说完，叶雨寒已经摔门离开。

慕暖心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手臂不自觉地环住自己的膝盖，已经很久，她没有做过这个动作了，那是她跟慕阗擎闹别扭的时候。

自从他们和好后，每一次无论开心，还是难过，她都是窝在他的怀里，那个怀抱，她很想念，更想念那个怀抱的主人。

“怎么，不忍心了，叶雨寒，你个孬种，慕暖心本该是属于你的，瑶乐也是你的，你忘了么，哈哈，你就是个孬种”

书房里，叶雨寒双臂一挥，书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掉落一地，“你闭嘴，你给闭嘴”他不受控制得捂着自己的额头，颤抖着。

“别忘了，你没有什么比不上慕阗擎的，他不过是比你早投胎几年而已，比你早遇上慕暖心，在九重天上的时候，你跟瑶乐可是对着紫微星天际发过誓的，她说永生永世都会爱你的，占有她，杀了慕阗擎，她永远都是你的了”那个声音丝毫没有减下去，反而越来越嚣张。

叶雨寒的右手从额头上滑了下来落到脖颈处，拇指和十指之间正对着喉结，慢慢地收拢，越来越紧，叶雨寒的脸色也越来越涨红，左很艰难地也来到脖颈处，似乎是在跟右手坐着对抗。

那个魔咒一般的声音有响起“怎么，不敢了，不敢死，还是不舍得，你不是很高尚么，你不是要成全慕暖心跟慕阗擎么，连死都不敢，孬种”

“啊啊，你给我闭嘴，闭嘴”

慕暖心在地上坐了很久，一开始她会害怕，会惶恐，但渐渐地也就安静下来了，不哭也不闹，外面的雨都已经停了。

一阵阵轻微的脚步声来到她的身边，“起来，地上凉”叶雨寒扶着她站了起来，又做到床上，“哭过了？”他的指尖来到慕暖心的眼睛上，因为不适应，慕暖心本能地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把她轻轻地拉入怀里，“暖心，陪我几天，就几天，好不好”

慕暖心心头大震，并不是因为叶雨寒的话，而是他的语气，太像了，如果不是味道不对，声音不对，她几乎幻觉地以为此刻抱着她的人是慕阗擎。

只有慕阗擎在跟她说“对不起”的时候声音中会带着一丝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的颤抖，还有他每次说“好不好”的时候，都带着那么一丝丝紧张的祈求，明明这个人是叶雨寒不是么。

强压下心头的思绪万千，慕暖心淡漠地开口“为什么？”

“因为我的一生，只爱过你，所有的美好，都是你给我的”叶雨寒微微有些苦涩，苍白的唇角也微微颤抖着。

“你会放我走吗？”不知道为什么，先前对于他把自己强虏来的那一份恨少了很多。

“会”很坚定的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