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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我们离婚吧(1 / 2)

340我们离婚吧

他的一片天瞬时倒塌了下来。



碰见她纯属缘份,后面几次同样也是,他向来善于哄骗女人,而对她正好是有了那点兴趣,不管在酒店买下她的初夜,或是后面在酒吧门口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将她吃了一干二净,而她竟然跑掉了,无声无息地溜个干净,那不是最气人的,而是后面,她装作不认识他,客客气气地称呼他,他动怒了,在她面前他总是能跟个孩子似的较真。



区光磊昨天赶到酒吧跟他说,你老婆住院了,怎么手机也不开,一遇到流苏你还是那个杏连翼么?怎么事事都跟个孩子似地钻牛角尖!



这些天,她也隐隐感觉到丝不对劲,大家白天里都会相替过来送东西送补品给她吃,到了晚上或者呆上几小时就会回去了,而他真的很不对劲,就只有他一个人不对劲,不但晚上不回家休息,日夜地在床头守着她,还带了家里的衣服过来在医院换洗,优雅从容地,一整天她安静他陪着她安静,她嫌闷嘀咕几声他就在耳边轻声哄她。



也许那天在浴室的事情,他的态度真的已经有些低声下气了,有几次在他在被子外面叹气,她都没有睡着,就听着他轻轻呼出的气缓缓地睡着,潜意识知道有个人在一旁守着,心却格外地安实,就算他仍然是宿夜不眠,可她真的睡甜,一夜好梦。



这天晚上,已经是近三点凌晨,这些天休息时间规则准时十点睡的她,钻在被子里睁着骨碌碌的眼睛,不知不觉睁眼到四点半,察觉到到门响声,她闭上了眼睛。



他逼近自己,身上的酒气味很浓重,她小动作地动了动鼻子,被他那股浓烈的酒味熏得不舒服,妊娠反应就像个十分调皮的孩子,稍有些不如意就会开始闹腾,她不喜欢这酒气味,干脆地屏着气,他俯首脸靠在她上方,隔着空气神情复杂地望着她,那只手轻轻地抚上她的眉,只是轻轻一下,然后又移开了,她听到他沉痛的声音,“流苏,孩子别要了好么……”



这是从他嘴里说出的话,是她一直企盼想听到的声音。



她睫宇轻颤,觉得四周静极了,就连风吹过呼啸声音都显得动静很大。



他的眉毛浓浓的,鼻子也挺挺的,皮肤很好,五官出奇搭配得很好看,日后生下的孩子就算只随他一半,长得也会很漂亮,脑袋要是再随了他,定然聪明,又是人中龙娇之凤。



这才想到了她怀了他的孩子,是属于他们的孩子,她在沉默和翻天覆地的喜悦里,忘记问他一声:你喜欢孩子么?这样喜悦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奢侈,肚子里的宝宝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却换来这句轻而淡的话,她在心里轻轻地抚慰,宝宝,你爸爸喝醉了,不要和他计较,和妈妈一样当作没有听到他的醉话好么。



“宝宝,医生说留越久以后做手术对身体的损害会更深。”



她身形一僵,自己真的很笨,装睡?他早就知道她是清醒着的了。



“把孩子打掉吧……”



她脸上爬满泪水,不言一语,双手紧攥着他的大手,放到软软的肚子上,让他感受那片皮肤下孕育的不是其它的东西,而是他的孩子,他们数百个日子里才再孕育出来的孩子……



“流苏,我们好像真的要离婚了……”他的声音透着疲惫,轻而叹气地道。



流苏的所有希望在这几句短而绵长的话里瞬时破灭暗淡无光。耳旁他的声音恋恋不舍地敲击着耳膜,眼前涌现翻江倒海的黑色,她的世界就在这样绝望里昏沉过去。



天亮时,流苏在一阵凉意中醒来,头顶上的吊液换了第三瓶,昨晚昏迷前听见他惊呼她名字,然后整个医院似乎都颠倒地震了起来,她在心里苦笑一声,最后终于全无神智。



杏连翼坐在床头看着她,整整一夜没有合眼,脸上新生的胡渣越渐清楚,衬衫的衣袖被随意地往上折叠,扭扣散了几颗有种慵懒地野性美,身上的酒味还带着一点点,他向来爱干净,可看上去,昨夜好像没有洗澡,就这样坐在床头守了一夜。



流苏别过脸,用一只没有被针口制住的手拉高被子遮到了脖子处,她巴不得将整个人都缩到被子里,只是身子一动那针口就牵扯着手,迫于无奈只能微转过身,将注意力放到门口处。



“流苏……”他轻轻地昵喃,像在呓语般地叫她的名字,手伸去抚她苍白的脸。



流苏僵直了身体,轻轻的一推他,缩起骨头,脸上是清晰地泪水滑过的痕迹。



杏连翼心里绞痛,却还是伸回了手,“把孩子打掉吧,我们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



她还是不说话,身上缩得僵紧,两只手遮住了脸,扯到针口血液流通不过去,鲜血被倒吸了出来,也不觉得痛,心里千疮百孔,水泪从指逢里流下来,她哽咽地说不出话。



阿翼,为了顾夏,你不要我,不要孩子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