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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去调查温子瑞的人……晚上全都回来了，他身边的人保密功夫太厉害，半点风声也不肯透露。”言子封走了上来，和他并肩站在一起，“温子瑞这也太深不可测了，而且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是个很难调查清楚的男人。”



“很正常。”蓝日刚脸上出现一丝冷笑，“他是那么容易让我们清楚，就不是温子瑞了。”



言子封赞成的点点头，很快眼里又出现了疑问：“为什么突然想要调查他？”



“我本来以为对方只是一个名不见传只有一点权力的小经理，这样的角色不用斗，我都能知道结果，但现在情势不同。”他目光沉沉，里面的情绪是从未有过的沉重，半晌慢慢的说：“我不想要输，就只能知已知彼，否则有一天，我会输得一败涂地。”



“其实你有机会不用输的，只要……”只要你当初能懂得珍惜，就算是只有一点点，今日局势也不会变成这般的严峻。言子封欲言又止，瞄了眼桌上冷掉的烛光晚餐，无声的叹了口气。



言子封没有说完的话，蓝日刚也不问，他明白那话里的意思。



深夜时分，冷风比起平日更要寒凉几分，迎面吹到身上激起一阵寒意，就像那晚被她无情的拒绝一样，还有那冷漠的目光，就连此时的寒风都不及她当时给的十分之一。



蓝日刚重新拿起桌上的杯子，一口气灌了一大口红酒，目光越见冷咧。



※※※※



财务部办公室里，午饭回来的顾善被叫到了办公室，失眠多日的她精神有些不佳。



秦镜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轻描淡写一句，“顾助理，要多加休息。”



顾善感谢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之前总会觉得秦镜对的她很别扭，有时候还觉得难以接受，感觉他心思不单纯，总想着和他保持距离，现在理清前因后果，想必他也是因为温夜白的原因，才特别照顾自己的吧。



经过这次的事情，她才开始坦然面对秦镜。



“昨天的合同是你一个人整理起来的吗？”秦镜这才问。



“是的，本来该是张助理做的，但是他去差了，温总就叫我整理起来。”



秦镜忍不住惊讶，“你都学会整理这样的文件了吗？”



“有时候同事的合同需要核准签名，张助理经常不在，有几次都是我核准签名的，核准的时候我有照着资料和合同逐一核对，其中也学到了一些。”



合同方面的内容在任何一个企业一向敏感，不是内部高级人员都不能参与这样的工作，顾善来了财务部这么久，也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只因为她没有分配到这样的工作，秦镜抱着包庇到底的心态，分给她的都是不复杂的事情。



“怎么我都不知道有几个合同是你签的名？”秦镜这才诧异的发现。



“因为那些合同都是温经理在负责的，每次核准完，我都直接交给她。”



秦镜了然，又吩咐了几句话，才让她出去回到自己的座位。



晚上下班后，大伙儿思忖着该做什么。丁铃迅速的赶完最后一点的工作，站上电脑后，兴奋地提议，“唱歌吧？我们去KTV唱歌好不好啊？人多一定玩得很痛快的！”



“好啊，我反正也是单身。”女同事跟着她附和。



丁铃朝着另边顾善的办公室喊了过去，“善善你也一起来！今天七夕情人节，你也没有伴的，我们就一起去玩儿嘛！不准再推三阻四，不然这回大家都要生气了，想要约你可比登天还要难哪！”



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顾善，听到这句话，也不好意思拒绝。



大家包了个一个厢，七个同事在一起，都是AA制，所以点起东西来大家也放得开，难得出来痛快，都是往爽里消费的，几个人轮流拿着话筒对唱，没轮到的女同事和男同事就在喝酒猜拳，整个包厢气氛十足。



屏幕前，顾善双手捧着装着橙汁的杯子，有些局促地坐在那儿。



这样的气氛对她而言，实在过于热闹，那样随性的拿着话筒一直吼，她也不习惯。



“善善，你来唱一首嘛。”丁铃唱了好几乎，坐下来喝了一大口啤酒解渴，喝完后气顺畅了，才注意到一晚上都坐在位子上小口喝橙汁的顾善，于是热情的邀请了起来。



顾善不好意思在公众场合，连连摇头，“我不会，你们玩就好。”



丁铃却不打算放过她，“又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就是对着话筒跟平时说话一样，注意嚷大声一点就行，很简单的！”顾善还是为难的摇摇头，一脸窘态的咬着吸管喝着饮料。



“顾善不去，有我呢。”坐在丁铃旁边的男同事笑了笑，“我和你一起唱！”